「王哥!鏡頭打開!快點!」
「啊?」
張媛指揮:「拍那兩個人!仔細點!畫質一定不能糊!」
一起出來的梁姐比她更敏銳些,看到凌輕舟和易寒升出現的第一時間乾脆直接奪過攝像小哥手裡的機器自己來拍。
其他記者也敏銳地嗅到了什麼,紛紛舉起長槍短炮。
有人甚至想要上前,採訪二人。
可惜卻被保鏢攔下,不得靠近。
曹豆半小時前收到江扶月的信息,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讓他來接誰?
易寒升和凌輕舟?
那一刻,曹豆是懵的。
等反應過來,激動得四肢發抖、嘴唇哆嗦。
他來臨淮也有段時間了,還跟吳前混過,當然對這個城市的豪門圈子有一定了解。
吳哥說,這是圈內人的必修課。
所以他當然知道凌輕舟和易寒升是誰。
可……為什麼這兩位大佬爸爸會來啊?
沖誰來的?
潛意識裡,他不願意承認是江扶月。
然而事實由不得他不信,當他帶著兩人進入包間,江扶月已經等在裡面,態度自然地和兩人打招呼的時候,曹豆不信也必須信了。
包間門被帶上之前,他不經意抬頭,從縫隙中看到凌輕舟親手給江扶月倒了杯茶!
江扶月不僅接了,還一臉坦然,這時,易寒升手裡剛剝好皮的橘子也遞給她。
江扶月搖頭,應該是拒絕了。
但易寒升掰了一瓣放進去嘴裡,嘗完之後對江扶月說了句什麼,後者才願意收下。
再看易寒升,居然笑得一臉滿足?!
好像江扶月肯吃他剝的橘子是件多麼令人愉悅的事情。
三人都面色如常,見怪不怪,好像這種情形經常發生。
曹豆已然目瞪口呆,對江扶月的認識又上了一個新台階。
而那個台階的名字叫——「大佬的小祖宗」。
草!
包間內。
「你們怎麼來了?」江扶月挑眉。
易寒升:「怎麼,不歡迎啊?」
凌輕舟嘴角一緊:「新店開張,自然要來捧場。」
「廟小,怕裝不下你們這兩尊大神。」
易寒升嘿笑:「不打緊,你都裝得下,那我們也肯定能裝下。」
江扶月眼角一抽。
凌輕舟撇嘴:馬屁精!
「你們來我當然歡迎,但上次不是說樓明心盯上你們倆了,最近都要減少聯繫嗎?」
易寒升哼笑:「她現在自顧不暇,哪還有空搭理我們?」
江扶月手指在桌面輕點,眉眼流露幾分興味:「她怎麼了?說來聽聽?」
易寒升眼前一亮,開始嘰里呱啦。
凌輕舟原本也想開口的,但被某個討厭鬼搶先一步,他只能安靜地聽,偶爾補充兩句。
樓明心因為收購青銅街老房子花出去的錢遠超預算,集團資金出現缺口,被董事會發現並問責。
她一時衝動便立下軍令狀,答應一個月內將缺口填平。
但十幾個億拿什麼來填?
她便想到與A市巨峰集團合作,想低價拿下徐家的一塊地皮。
據說,她為了和巨峰的大少爺徐堯搭上線,投其所好,特意出現在克蒂的拍賣會上,像拍下那塊紅玉髓當敲門磚。
「……可惜,被人中途截胡,搶拍了!你說她倒不倒霉?」易寒升一邊說一邊笑。
殊不知,截胡樓明心拍下紅玉髓的人此刻就坐在他旁邊,一臉微笑地聽他講八卦。
「聽說這個拍下紅玉髓的人,不僅成了徐堯的座上賓,還在金帝豪賭,一個晚上就贏了這麼多。」他比了個數字,「單位美金。」
凌輕舟擰眉:「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
易寒升搖頭:「身份查不到,據說長得像個同。瘦瘦高高,還白,漂亮得很,天生的零。」
「咳咳咳咳咳……」江扶月被嗆到。
「你慢點喝。」易寒升抽了張紙巾遞給她,「剛才說到哪兒了?哦,他是個天生的受……」
「夠了!」
「啊?」易寒升一愣。
凌輕舟也有些不解地望向她。
江扶月擦乾嘴角的水漬,清了清嗓:「關於這個人的討論可以跳過了,反正也查不到身份。」
「也是。」易寒升點頭,「對了,我還沒說到重點呢!」
江扶月:「……」你可別再說出什麼要命的話了。
「我跟你講,樓明心被套麻袋胖揍了一頓。」
江扶月適當表現出驚訝,實則內心毫無波動。
不過,她有點好奇……
「你怎麼知道的?」
樓明心被揍,這麼丟臉的事,她自己肯定不會往外傳。
徐堯這個打手,為免和樓家徹底斯皮臉,想來也不會主動承認,否則,當時大可不必套麻袋。
至於她就更不可能說了。
柳絲思的嘴也完全可以放心。
易寒升:「大家都在傳啊。我就順便聽了一耳朵,誰知道這麼勁爆。」
「意思是,還傳開了?」
「當然!據說起初是從帝都那邊開始的,接著整個圈子都知道了。現在茶餘飯後,都拿這個當笑料來講。」
江扶月聳肩,這可不是她的鍋。
易寒升:「有人說是樓明心身邊的保鏢傳出來的,也有人說當時樓明心被揍之後,去了醫院,被人看到了……管他是誰傳的,重要的是樓明心挨揍。」
說著,嘴角上揚,活脫脫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時,敲門聲傳來。
江扶月:「請進。」
是上菜的服務員。
幾人手腳麻利地放下菜品,便退出包間。
江扶月起身,親手為兩人擺好碗筷。
易寒升一驚。
凌輕舟也愣住。
「不用,我自己來——」兩人異口同聲。
江扶月沒理,淡定地擺好,坐回位子上,笑意盈盈:「凌總、易總,賞個臉嘗嘗唄?」
兩人受寵若驚。
嘗!
現在就嘗!
好好地嘗!認真地嘗!
……
店外,張媛檢查了錄像和照片,確定可以用之後,朝王哥豎起大拇指。
梁姐也搞定了,把機器還給攝像小哥。
「你說這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