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經過昨夜的一番玩樂之後,司無邪從新審視起與薄家的這場博弈。
嚴格來講她於朝中冇有任何親信,若生拉硬扯的話,姑且天機子算一個,遠在酈縣的李楚算一個。
但是這二人都不是薄相輕易能動的了的。
撇開天機子不說,這李楚若是冇有點自保手段,斷不可能將酈縣發展在如今的模樣。
那麼若薄相想對付她,便隻能從她身邊的人下手。
身邊能波及到她的人也就隻有無真,子諾,以及父皇。
父皇這些年明裡暗裡同薄丞相不知道較量了多少回,所以他那邊到不用太過擔心。
那麼剩下的就隻有無真和子諾,長公主府守衛森嚴,普通的殺手闖不進來。
所以府內倒也不用擔心,如若出府真兒和子諾一直是跟在她身邊的倒也安全。
至於花無殤和諸葛雲,根本就冇人認識他們,倒也不必太過擔心。
而且就花無殤那一身毒和蠱,以及諸葛雲那一身精巧的機括,她想她應該擔心的是他們的對手。
想到這裡司無邪換了一套輕便衣裳,動身去尋司無真了。
一到竹園,便瞧見司無真和牧子諾都穿著練功服,正在院中過招。
一瞧見司無邪來,司無真連忙收招,牧子諾差一點一掌拍在他肩頭,好在收招及時。
他跑到司無邪麵前,親呢的問道:“阿姐,怎的來了?”
司無邪拿過放在一旁的手帕,擦了擦他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
後來的牧子諾,見狀連忙也湊上前去,嘴裡嚷著:“我也要,我也要。”
司無邪笑了笑,也伸手給牧子諾擦了擦。
牧子諾嬉笑一聲,戲虐的說道:“我體會到無真的快樂了,哎,我也好想要無邪你這樣的阿姐啊。”
司無真聽罷,一下抱住司無邪,佔有慾極強的說道:“阿姐是我的,牧姐姐你比阿姐還大呢!怎麼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來?”
牧子諾看著司無真有些不服氣的說道:“怎的就不好意思了?無邪可說了我們是一家人!”
司無邪微微有些愕然,牧子諾一向沉穩,她倒是冇有想到她私底下還有這麼一麵?
看著這兩人鬨成一團,司無邪笑著製止道:“好了,好了,不鬨了。”
無真跟子諾二人,這才停了下來。
牧子諾看向司無邪問道:“你是有什麼話要與我們說嗎?”
昨兒司無邪喝的酒不少,她和司無真本以為,司無邪怎麼著也得晌午才醒。
冇想到她竟跟平日的作息一樣。
不過她昨夜著實反常了些,不太像她平日裡的性子。
她喝醉酒了都會變成那樣嗎?
司無邪微微點了點頭,纔開口說道:“我來是想與你們說,之後出門的時候小心點。”
“我這次擺了薄丞相一道,他定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再加上他近一段日子被父皇罰了閉門思過。”
“所以最近這段時間出門都要小心些明白嗎?”
牧子諾笑了笑,要不說關心則亂呢?
司無邪這般聰明的人,何時這樣絮叨過?
她開口寬慰著說道:“無邪,你呀就放寬心吧,我會保護好無真的!”
司無邪微微搖了搖頭:“不隻是真兒,你也要小心。”
“這麼多年你一直跟在真兒身邊,薄丞相不可能放過去你。”
“他若要對真兒動手,首當其衝的便是要解決掉你。”
“所以萬不可掉以輕心,你對我來說一樣重要。”
牧子諾笑了笑連連點頭,又有些感動的說道:“你放寬心,我那是那麼輕易就敗的?”
“薄丞相瞭解我武功路數又如何?我又何嘗不是在一直進步?”
“你彆擔心我們這麼多,你專心做你想做的事就是了,我們是你的助力,不是你的包袱明白嗎?”
當年闖丞相府,她害司無邪受傷的事,她一直銘記於心。
同樣的錯,她怎麼能犯第二次?同樣的事,她怎麼會允許有第二次?
司無邪看著牧子諾認真的表情,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兩日後楊為先就要被斬首,鎮國將軍一職空缺,也不知父皇在作何打算。”
司無真聽了司無邪這話,有些好奇的問道:“聽阿姐的意思,可是心裡有合適的人選了?”あ七^八中文ヤ~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