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贏連忙否認:“無事,無事。”說完轉頭對著天機子冷聲喝斥道:“滾回你的國師府,好好麵壁思過。”
天機子瞧著現在像紙老虎一樣的司贏,又想了想前幾年的司贏心下歎息恭恭敬敬的說道:“臣謝主隆恩。”
路過涼筱時,天機子微微衝她頷首,涼筱微微點頭算是迴應。
天機子走出禦書房時,又回頭瞧了司贏二人一眼,看著司贏一個皇帝像個普通男人一樣圍著涼筱轉悠,深深的歎了口氣才離開去。
還不要夜裡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國師大人被禁足了!
國師大人兢兢業業為軒轅二十載,最後因為一念之差被禁足了。
所有人都在為國師惋惜,但是隻有薄相知道和天機子本人知道,皇上這看似在懲罰他,實際上卻是護著他,以一個禁足來堵住文武百官的悠悠之口。
你們彈劾國師說他來亂來,朕也懲罰他在家麵壁思過了思過了不是?
薄相同時還嗅到一個資訊,那個孩子司贏是知道的!
不然他不會在天機子作出這麼駭人聽聞的事,之後反應不會這麼平淡,隻是不痛不癢的罰了天機子禁閉,甚至連他的俸祿都冇有罰。
想到這裡薄相的心愈發的沉了,既然這件事司贏知道,那便更不簡單了。
因為這個孩子極有可能會成威脅到司雲寒的地位!
薄啟力倒是冇有想到,司贏居然這般沉的住氣,藏一個孩子藏了這麼多年!
車隊使出京城,司無邪悄悄給車伕遞了一個訊息。
那車伕本就是司無邪的自己人,得了司無邪的指示,鞭子用力的在馬屁股上一會揮,那馬兒吃痛撒了歡的跑起來。
劉勿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的一愣,等反應過來之時,馬車已經跑了好遠了。
馬車裡的人是誰,彆人不知道,他心裡多多少少知道些,他吩咐好其他人趕緊跟上來,便自己打馬追了上去。
馬車跑了一刻鐘,跑進一片樹木生長茂密的樹林裡,已經遠遠的將車隊甩在了後麵,司無邪這才吩咐馬伕控製住馬停了下來,然後她自行下了馬車找了一處樹蔭站了一會兒。
不多時劉勿策馬而來,他遠遠的便瞧見那樹下的小人兒,劉勿儘管早有準備,但是冷不丁的瞧見這麼個小蘿蔔頭還有被差異到了。
這個小娃娃纔多大?五歲?七歲?
劉勿驅馬來到司無邪麵前,飛揚的塵土迎麵濺向司無邪,隻不過那些飛塵在離司無邪還有三寸之時便被震開了。
劉勿說不震驚那是假的,他雖然不是故意將飛塵濺向司無邪的
但是司無邪露的這一手,這深厚的內力,在他們這一行人中也算是箇中高手了,所以最後到底誰保護誰還未可知。
司無邪似乎並冇有將這點不愉快放在心上,她溫和的對劉勿說道:“劉統領,借一步說話。”
說完之後也不管劉勿的反應自顧自的往林子深處走去,劉勿微微沉吟了片刻才選擇跟了上去。
一直到看不見馬車了,司無邪才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身後的劉勿,她笑吟吟的說道:“劉統領,有一件事我想與你商量。”
司無邪嘴上說著商量,那模樣可一點都不像要商量的模樣。
劉勿麵上不顯暗裡卻防備著,他不動聲色的問道:“小大人有什麼吩咐?”
“從現在起我要與你們分開。”
劉勿想也冇想便十分堅決的拒絕了:“不行!”
司無邪笑了笑:“劉統領,我不是真的在跟你商量。”
劉勿看著麵前這個半大的孩子,皺了皺眉:“小大人,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司無邪笑了笑,渾不在意的說道:“我當然知道,酈縣為什麼年年治理,年年出事?”
“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地方是薄家的,現在的軒轅國薄家就是一顆參天大樹,冇人敢撼動,劉統領你說呢?”
劉勿聽到她一番言論心中差異,想起出發前皇上再三交代了要保護好這個小娃娃,誰都可以死唯獨她不能!
想到這他不由得看向司無邪,覺得她似乎有些過分自負了,縱使她武功不錯,但對於薄家的暗殺,她也未必招架的住。
劉勿規勸著:“小大人你彆忘了你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你說的這些事自有大人處理。”
潛台詞:就你一個小娃娃也想動薄家?
司無邪並未將他的規勸聽進去,她輕笑著:“正因為我是個半大的孩子所以薄家纔會鬆懈,不妨再告訴你我這次去酈縣就是為了把薄家的勢力從酈縣拔出的。”
按照國師的性子隻怕現在已經將她們之前約定好的事說出去了。
薄相不論會做何反應,但是有一點關於一些證據他一定會傳信讓酈縣那邊的人處理了。
按現在車隊的腳城去酈縣最快也要十天,等她跟著車隊去酈縣什麼都晚了,所以她勢必要跟這些人分開的。
本來她可以悄無聲息的直接跟人換,但是她瞧了瞧麵前這個老實忠厚的統領還是決定跟他知會一聲。
劉勿聽到她這番大言不慚的話語,陷入了思考中這個孩子莫不是腦子不大好?
司無邪見他似乎並未動搖又開口說道“劉統領,你不妨仔細瞧瞧我長得像誰?”
聽完司無邪的話他盯著司無邪的臉看了半晌,他一開始便瞧著這小娃娃眼熟,這番細細打量下來才恍然出聲:“小姐???”
想到這劉勿又連忙否決:“不對,這麼多年小姐都冇有音訊,小姐早就死了,你到底是誰?”
說著便不由分說的向司無邪襲去!
司無邪向後退了一步,抬腿踢偏了劉洋向她伸來的魔爪。
劉勿反手抓住司無邪的腳踝,司無邪腰身一扭,雙手捉住劉勿的那抓住她腳踝的手在手臂上的麻穴一摁。
劉勿手臂一麻不得已的鬆開了司無邪,劉勿反應過來再次攻擊···
“‘山河無恙,人間皆安’這句話大人可還耳熟?”
司無邪念出這句話,劉勿的手離她纖細的脖子僅剩一寸,可見其凶險。
山河無恙,人間皆安,耳熟怎麼會不耳熟,這是當年涼家軍的口號,是他們少將軍的心之所向!
過了良久,劉勿才緩緩開口聲音有些喑啞的問道:“少將軍在哪?”
“死了!”這麼多年涼筱早已在深宮裡磨掉了棱角,不負當年戰場上的意氣風發了。
與其讓她曾經的下屬見她如今模樣,不如就當她死了吧。
劉勿又想了想臨行前司贏的囑咐,十分篤定的的說道“你是將軍的孩子!”
司無邪大方承認:“是!”
劉勿想到她剛的話追問道:“你動薄家是想為將軍和將軍府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