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試,我試試。」孟晚躍躍欲試,急忙跑到那些法器面前,腦海中想的全是青帝,雀躍地等著那些法器被自己催動。
可惜......
等了半天,那些法器依舊冷冰冰的,沒有絲毫被召喚的覺悟,「什麼嘛,你這不是在騙人嗎?我都在想你了,它們還是沒有反應啊。」
「阿晚,你懂痛苦的思念嗎?」青帝用慈祥的目光看著孟晚。
「不懂。」
青帝,「......」
阿晚依舊是這麼直接。
「思念就是思念,痛苦就是痛苦,怎麼會有痛苦的思念這麼難的東西?」孟晚皺著眉,覺得這樣的東西讓人費解。
「痛苦的思念......那是思念到了極致,你珍貴的東西逝去,你回想起來的時候心依舊會隱隱作痛,那就是痛苦的思念了。」
「為什麼要這樣的東西?」孟晚歪頭不解,「我最珍貴的就是你了,你呢,肯定不會離我而去的,所有啊,青帝你為什麼要弄出這麼個東西來呢?」
青帝,「……」
他可能是腦子抽了?
在青帝的腦海中是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天下第一人的他不會讓阿晚陷入到那樣的境地,他想的是這些法器也不會有用到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根本沒有想到會用上這些法器的這一天。
思念。
痛苦。
孟晚流下大滴大滴的眼淚,不經意間飄到法器上,就在剎那間,法器瞬間收了起來,成了一個小小的模型落在孟晚的手中。
孟明微眯著眼,「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孟晚將法器收好,慢慢走向孟明,「當初我給過你機會,想著我們畢竟是一體的,只是將你困住,沒有傷害你絲毫,可是你不僅沒有反省自己是否有過錯,反而變本加厲,勾結魔族,如今看來是留不得你了。」
「留得......留不得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孟晚,沒了我你也活不下去,如何?你還要滅了我嗎?」孟明依舊盤坐著,目光卻沒有離開過越來越近的孟晚。
「是嗎?」孟晚冷笑。
孟明,「......」
她能感受到孟晚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還有她越來越讓人承受不住的威壓,若是旁的人在如何也承受不住孟晚此刻釋放出來的威壓。
「如此,便讓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滅了你,青帝不在了,我留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不妨讓我們一起去陪他吧,你不是喜歡和我爭嗎?如此......便不用爭了,一起......一起就好。」孟晚似瘋似魔的對孟明說道。
孟明啐了一口,「瘋子!」
孟晚拖著長長的王袍走向孟明,「孟明,你本就不該存在的。」
說完,孟晚站定冷冷地看著盤坐著的孟明,雙手交疊閉上眼嘴裡念念有詞,再睜開眼,她的眼底一片淡然。
「法相天地!」
孟明一驚,顧不得再休養生息,急忙打了一個結界退後,即使孟明做了抵擋,可依舊受不住這個毀天滅地的法術。
「一起死吧。」孟晚張開手,朝孟明的方向攻擊而去。
孟明用盡了權力抵擋,可仍然擋不住孟晚這魚死網破的法術,更別說這法相天地是最厲害的法術,沒有任何人能逃得過它的攻擊。
包括孟明。
包括用這個法術本身的孟晚。
被法術灼傷到的孟明痛苦的哀嚎,「孟晚......孟晚......」
孟晚飄在空中,看著在地上痛苦翻滾的孟明,「孟明,你可曾後悔過?」
「後悔?我從沒有後悔過!」孟明雖然此時好不到哪裡去,可也不願意在孟晚面前服輸,「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沒有將微生泠搶過來,得到他的身和心,這樣......就能讓你痛苦萬分,自己就消失了。」
「不過,如今都不重要了,反正他已經死了,沒了,天地間再沒有青帝了,哈哈哈......再沒有青帝了。」孟明大笑。
可笑著笑著眼角卻流下了一行清淚。
孟晚冷漠地看著孟明,她知道孟明已經是強弩之末,她維持法術攻擊的時間越長,孟明就越是痛苦,她要讓孟明常常青帝走之前的痛苦。
「為了對付我,你不惜讓自己身體來維持法術,你到底是有多恨我?」孟明凄涼地對孟晚說著。
「你我本是一體,何故成了如今這幅樣子?」
「何故?」孟明笑了,「孟明,到了如今再說這些有什麼意義?結束吧,我累了。」
「不!」孟明看著開始結陣,將自己元神注入到法相天地中的孟晚,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大喊道。
『嘭......』
又是一聲巨響,孟晚笑了。
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孟明卻在這一刻臉上露出了懼意。
原本被擋在了炎殿的冥界眾人,一個沒有逃脫,全部葬身於法相天地中。
本是籠罩在黑暗中的冥界,在炎殿的上方捅出了個窟窿,一束光亮從這個窟窿中照了進來,給冥界帶來了一片的光亮。
......
不僅是冥界帶來了異象。
其他幾界不斷受到波及,從青帝的羽化,孟晚的同歸於盡,都給各界帶去了讓人震撼和不解。
天界。
「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接二連三的出現異象?」
「不知道啊,怎麼了啊?」
天界的仙家們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百里申也是震驚的看著一次又一次的變故,毫無頭緒,出現變故的方向是冥界,他也擔心是不是冥界......孟晚出了什麼事情?
但他想著有青帝在,孟晚不會出事才對。
......
神霄玉府。
玉清真王看著冥界的方向,穩穩地坐在案桌前,「終究是走到了這一步......罷了,都是命數,如此也好。」
「只是......再來一遍,不知道你們會不會更好?」
玉清真王拿出一個當初從青帝那裡要來的玉瓶,苦笑,「我這是什麼勞苦命啊?這麼費力得來的東西,竟然還要用在你們的身上,真是......」
說完,將玉瓶放到案桌上。
不多時,玉瓶開始凝結一縷縷煙進入,玉清真王這才笑了,「好了,我啊......就等著你們回來了,算一算,等你們回來......他也差不多回來了,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