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這兩日都在人界遊盪,隨便找了幾個生魂,只是效果都不明顯,還是決定回來冥界。
看到冥界熱鬧的樣子,聽著他們口中因為新冥王上位一事,感到高興的時候,她不高興了,覺得既然是孟晚這樣大的事情,自己怎麼好意思空手呢?
總要送點禮,才能顯得自己懂事,才能讓孟晚知道自己這些年學乖了,也知禮了。
想了許久,才臨時想到了這個禮,她想孟晚應該是會欣喜的。
帶著幾具軀殼回到了炎殿下方的地窖,她發現自己的地盤又有人來過了。
她本來看到炎殿的裝飾,就出去了,沒有返回到地窖,是以那時候並不知道這地窖又被人進來過。
走進天後待過的房間。
果然......
天後不見了,自己設好的隱匿決被破,從震驚然後笑了,「孟晚......看來你已經來過了,看到隱匿決應該能猜測到是我了吧?怎麼樣?做好和我見面的準備了嗎?」
她看向流心齋的方向,笑得詭異。
她根本不在意天後的去向,天後於如今的她而言,毫無用處。
天後不過是借著她的肚子給了她一個軀殼而已,她是百里素也是孟明,如今的她們二人合二為一,旁的就不重要了。
......
冥界的事情在孟慶的安排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一切都很順利。
當天傍晚,孟慶帶著已經從天界回來的秦淮,去了流心齋,要給孟晚做衣衫了。
不僅要做冥王的正服,還有常服。
去的人有十數個綉娘,都是冥界中綉娘翹楚,加上她們手下的人,想要趕製一些衣衫還是不成問題的。
孟晚任由她們折騰,青帝在一旁安靜地坐著等著。
半個時辰過去,終於好了。
綉娘們帶著自己要的尺寸,跟著秦淮離開了。
孟慶猶豫了一下開口,「孟晚,過兩日就要舉行登基大典,屆時各界都會來人,冥界吞噬魂魄的人還沒有找出來,這兩天雖然消停了,但是我們還是要堤防。」
「我知道,冥界你比我熟,你做的也一定會比我好,我相信你。」孟晚將事情都交給孟慶,她不想插手冥界內部調動的問題。
「你是冥王,有些事情始終是要你接手的,你總不能一直這麼抗拒吧?」孟慶蹙眉。
孟晚搖搖頭,「你知道的我對這個位置不感興趣,等有適合的冥王出現,我就會將位置騰出來,到時候你好好輔佐便是。」
孟慶,「……」
「我累了,你先回去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孟晚臉上毫不掩飾疲倦之色。
「你先休息吧。」孟慶說完,對青帝拱手便離開了。
……
沒日沒夜的冥界,卻也涇渭分明,時辰到了也是要休息的,熱鬧的冥界也會安靜下來,變得靜謐,可暗地裡的洶湧,還未可知。
辛苦了一天的孟慶,早早的回去休息了。
安排下去的任務,最早的也是等明日才能知道結果。
一夜好夢,冥界迎來了暴風雨前的安寧。
……
第二日,孟慶早早的起來了,昨日去送請柬的各個長老,今天該來複命了,他還有別的安排給他們呢。
可是孟慶到了炎殿左等右等,也沒有將人等來。
找來秦淮,「去看看幾個長老怎麼回事,怎麼過去這麼久還沒有來複命。」
「屬下這就去。」秦淮領命后就去各長老的府邸查探。
孟慶這一等,竟然快到晌午了,沒了性子繼續等下去的孟慶,剛想起身親自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秦淮回來了。
臉色沉重,「主子,沒有回來,一個人都沒有回來。」
孟慶,「……」
他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沒有回來?一個都沒有回來?
「屬下去他們的府邸打探過了,府邸的下人都說昨日出去之後,就沒有再回去,還以為是有事耽擱了,也沒有在意。」秦淮如實回答。
孟慶的臉色也變了。
若是一個兩個沒有消息,還說得過去。
可是全都沒有消息,這就顯得詭異和不尋常了。
「可去冥界的入口問過了?」
「問過了,都說只見人出去沒見人回來。」
孟慶知道,或許是出事了。
但是他們去的都是各界有權勢的人那裡,若是出事......他不敢再想下去。
「吩咐下去,找到他們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孟慶總覺得他們可能凶多吉少了,但又沒有見到他們人,也不敢輕易下結論。
「屬下這就去。」秦淮也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領命就去做事了。
幾個長老要是出事的話,這對冥界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他們也無法將此事隱瞞下去,對即將要登基的孟晚來說,同樣不是一件好事。
孟慶惶惶不安的在炎殿等著。
卻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動作都被地窖中的孟明看了個清清楚楚,孟明輕笑,「我怎麼會讓你們這麼快找到他們呢?自然是要等到孟晚登基大典的時候,給她送這個大禮了,哈哈哈。」
「我想......她看到我送的這份禮,一定會很高興的。」
說完,孟明嫣然一笑,神情中透露出來的妖嬈嫵媚,讓人看了都會不禁感到驚艷,她實在是太邪魅了。
偏偏邪魅中又帶著點善意,讓你看不明白最真實的她。
......
孟慶焦頭爛額的在炎殿等著秦淮帶回來的消息,眼見著一天就要過去了,依舊沒有消息傳回來,不由地更加憂心忡忡。
時辰越來越晚,孟慶已經等的不耐煩,終於在喝了無數茶水之後,站起身準備離開炎殿,因為離開的匆忙,竟然和迎面進來複命的秦淮撞了個滿懷。
心情不好的孟慶,剛想罵人,見到是秦淮的時候,硬生生的忍下了。
眉心微蹙,坐回到位置上看著秦淮,問道,「怎麼樣?有消息了?」
秦淮搖頭。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沒有,屬下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人,沒有一人發現過他們的行蹤,從昨日出去之後,好像這幾個人就消失了一般,一點消息和線索都沒有了。」秦淮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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