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囡好奇問道：「那二嫂是怎麼知道的？那些受害者不肯說出來，黑心婚介更不會說，這些事是怎麼曝光的？」

「前些日子有個姑娘受不了虐待，主動要求遣返回國了，這姑娘父母都是幹部，家庭條件很不錯，見女兒受了這麼多苦，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就去找黑心婚介算帳，但這種事本就是違法的，不受法律保護，肯定打不贏的。」

艾香說起了這事，她見過了那個受害者，家庭條件在國內算中產階級了，女孩是文工團的，從小練芭蕾舞，想去國外繼續跳芭蕾舞，長得又漂亮，家裡替她聯繫了那家黑心婚介所，結果卻是把女兒推進了火坑。

婚介所聯繫的那個男人，是個癮君子，性格暴虐，還有臟病，這姑娘一到外國，就被那個垃圾男人強了，起初姑娘還不敢吭聲，她的芭蕾舞夢還沒破滅。

但那個男人越來越過分，不僅虐待她，還叫來他的狐朋狗友來家裡玩，結果那姑娘被那幾個垃圾欺負了，每天都過得生不如死，女孩忍無可忍，趁移民局上門調查時，主動坦白了。

她這才得救，否則遲早會被那個垃圾男人害死。

好好的一個如花女孩，回國時遍體鱗傷，開朗的性格也沒了，心理出了極大的問題，最可怕的是，這女孩染上了艾滋，這種病無可救藥，只能等死。

那姑娘一家後悔莫及，但時光不可能重返，世上也沒有後悔葯，艾香能做的，就只能把這女孩的悲慘經歷寫出來，告誡其他女孩，避免她們再上當受騙。

唐小囡聽了女孩的不幸遭遇，不住嘆氣，「外國哪就那麼好了，這些人真是著魔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們有這樣的下場，也算自作自受。」唐愛國一點都不同情。

出國有那麼多正規渠道，非要找非法的渠道，這種婚介所怎麼可能介紹好男人？

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的道理，這些人卻想不明白，或者他們其實是明白的，但假裝不明白，想撞撞運氣，看能不能碰上好男人。

只是這個概率太低了，比中彩票還低。

吃過了飯，唐愛國下午還要去見客戶，艾香也有採訪任務，夫妻倆都是大忙人。

「我自己回去，不用送，明天我就回帝都了。」

唐小囡不想浪費二哥的時間，她打個計程車就好。

「行，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

唐愛國有一隻像磚頭一樣的大哥大，信號不是太好，接電話時要把天線扯一尺長，音質也不好，得扯著嗓子吼才能聽到。

唐小囡一點都看不上，一隻大哥大至少有兩斤重，又丑又笨，還貴的要死，要一萬多一隻，接電話打電話都要收錢，工薪階層肯定用不起，在現在大哥大可是身份的象徵。

出了酒店，唐小囡直接招了輛計程車，回到家裡剛睡了會兒，就接到了蘇外婆的電話，「小囡，你來淞城了？」

「嗯，外婆你怎麼知道的？」

唐小囡覺得奇怪，她回來連表姐都不知道，一個人都沒通知，霍謹之也不可能和外婆說，他沒那麼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