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沒？」

沈玉竹冷冷的聲音打斷了唐小囡的遐思，她從柴玉香手裡搶過衣服，快速穿上，落荒而逃，唐小囡也沒阻止，她還在想事兒。

「小囡，這……這是怎麼回事？」柴玉香有點懵。

還有點慚愧，她剛才竟然覺得沈玉竹有點可憐，這種想法太要不得了，幸好她及時懸崖勒馬，想了想以前沈玉竹做的惡毒事，心態就正常了。

「我也不知道，這事別和其他人說。」

唐小囡搖頭，其實她猜到了些，不過少兒不宜。

柴玉香點點頭，姐妹倆回去繼續上體育課，沈玉竹提心弔膽了好幾天，見唐小囡沒四處宣傳，這才安心。

時間一天天過去，天氣也越來越熱，轉眼間到了六月，女同學都換上了裙子，袖子都很短，裙子也短，學校規定不可以在膝蓋以上，然後就有好多剛剛在膝蓋位置的，穿著涼快。

沈玉竹的穿著卻很不一樣，她從來不穿短袖，頂多中袖，至少要遮住手肘，裙子也都長及腳踝，從來不露出膝蓋。

因為她的穿著過於保守，平時也很少和男同學說話，學習也刻苦，她的風評越來越好了，雖還沒到打成一片的程度，但和同學們還是有說有笑的，人緣比剛插班時好多了。

唐小囡很清楚原因，沈玉竹只是不想暴露身上的傷疤罷了，不過她也懶得戳穿，霍謹之讓她不要輕舉妄動，打蛇打七寸，有林利明護著，必須一擊必中，否則小打小鬧沒有意義，反而打草驚蛇。

六月下旬時，顧雲川來了趟淞城，住在霍謹之那兒，他祖父顧長安的藥廠已經建好廠房了，在買設備，因為是成熟藥品，又是華僑，上面一路大開綠燈，辦廠特別順利，只要購進設備就能投入生產了。

「林利明在你祖父的藥廠有股份，你知道股份是在誰的名下嗎？」霍謹之笑著問。

顧雲川聽說過林利明，也知道沈玉竹的事，一聽就明白了，「沈玉竹？」

「對，你祖父還挺大方，給了林利明百分之一的股份，全記在沈玉竹名下。」霍謹之口氣嘲諷。

一旁嗑瓜子的唐小囡，驚呼道：「沒給親女兒？」

「一分都沒有，親女兒和林利明關係很僵，平時基本上不走動。」霍謹之說道。

「那他老婆呢？關係也不好？」唐小囡又問。

「據說比較淡漠，他老婆在偏遠山區支教五年，一次都沒回來過，而且也沒給林利明寫過信，打過電話。」

霍謹之這幾天查到了一些事，林利明的工作能力其實並不強，沒有林楓的長袖善舞，更沒有林楓辦事的魄力，他最大的優點就是中庸，在單位屬於中立派，也不愛管事，占著茅坑不拉屎是他的特長。

雖然無功，但也無過，又有林老爺子的保駕護航，升職還算平順，不過處長也到頭了，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再往上動了。

「渣男！」

唐小囡罵了聲，連老婆女兒都不要，十足的渣男，她又想起了沈玉竹身上的傷，不由皺眉，想說這事，顧雲川先說了，「林利明對沈玉竹真是父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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