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幾個混混，排排地躺在花壇里，生無可戀地仰望天空，承受著異香撲鼻的五穀精華的洗禮。

一個接著一個，有些人本來就憋著，準備去上廁所的，現在能掙一百塊自然不去廁所了。

還有人沒有存貨，但莫方，他們有的是辦法，花一美元買一大杯可樂，咕嘟咕嘟灌下去，很快就有感覺了。

霍謹之一張一張發著錢，大家都一臉魘足地提著褲腰帶，走過來領錢，個個喜笑顏開，尿個尿都能掙錢，不費吹灰之力就是一百塊，難怪都說華人超有錢，果然是真的。

躺著的幾個混混已經慘不忍睹了，身上臉上頭髮上全是五穀精華，還喝進去不少，他們的神經已經麻木了，也沒法反抗，這麼多人一人一泡尿就夠淹死他們了。

一萬塊發了一半，霍謹之看了下時間，收起了錢，沖還在灌可樂的人喊道：「遊戲到此結束！」

再不走警察就來了，雖然不怕，可麻煩。

果然，霍謹之話音剛落，就聽見了警笛聲，人群呼拉一下散了，個個都當沒事人一樣，只有花壇的幾個混混騷氣衝天。

霍謹之回了飯店，將剩下的錢給了飯店老闆，剛才砸了不少桌椅，還影響了生意，這些錢補償老闆。

「不用不用，今天霍生替咱們出了氣，我來這兒開店幾十年，還是頭一回揚眉吐氣，這些錢不能收！」

老闆堅持不要錢，普通的臉上眉飛色舞，看來是真的高興，剛才他可沒少給幾個混混下絆子，出了不少惡氣。

霍謹之也沒堅持，就收了錢，以後多來光顧生意好了。

又有客人進來吃飯了，很快生意重新興隆，恢復了之前的樣子，等警察趕到時，見到的就是欣欣向榮的景象，老闆和服務生在招呼客人，大堂里都是飯菜香，看不出有人打架鬥毆。

「誰打架鬧事？」

兩個警察都是白種人，態度很傲慢，趾高氣揚的樣子和那些混混一樣，看著就想揍。

「sir，我什麼都不知道。」老闆一臉無辜，表示他毫不知情。

警察又問了幾個客人，但他們都說不知道，畢竟他們也是參與者，掙了不少錢呢。

最後還是花壇里撲鼻的騷氣，吸引了警察的注意，這才解救了幾個快熏死的混混們，幫他們叫了救護車，這些傢伙騷臭衝天，警察也不想腦了手，還是交給醫生處理吧。

「是……是他們……」

混混老大強撐著最後一點意識，朝霍謹之那桌方向指了指，悲憤地告狀，說完就昏死過去。

警察疑惑地看向霍謹之那邊，注意到他這一桌都是華人，不由神情變得嚴肅，剛才報警電話里，說的就是幾個華人和白人起衝突，說不定就是這幾個傢伙。

霍謹之淡定地吃著飯，一點都不慌，警察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出示了警察證件，喝問道：「你們剛才參與鬥毆了！」

用的是肯定口氣，非常欠揍的口氣，什麼都沒查就認定霍謹之犯法了。

霍謹之微微笑了，也不起身，淡淡道：「Sir，請拿出證據，否則我會請卡特爾律師過來，和二位先生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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