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華嚇得魂飛魄散，沒等霍修數到三，他就求饒了，「我說……我全都說。」

「說啊！」

霍修喝了聲，刀依然比著，徐向華低頭瞄了眼，乞求道：「爸，刀子不長眼，先拿直行不行？」

他真擔心岳父手一滑，就把他的要命東西切了。

雖然他近幾年能力退步，時間也縮短，但這不是他的問題，以前他也以為是自己有問題，可自打和情人在一起后，他覺得自己又重新煥發了青春，持久力和耐力都和年輕時差不多。

和孟麗雁在一起時，他一個月都沒想過一回，甚至對那種事還有抵觸感，可和情人在一起，他卻熱情得像年輕了二十歲，恨不得天天和情人在一起。

差別這麼明顯，顯然問題不在他身上，是孟麗雁的問題。

任誰對著這麼個油膩肥胖的大嬸，都不會有半點興趣的。

霍修冷笑了聲，刀尖朝前比了比，「別廢話，趕緊說那狐狸精是哪個，別以為我查不出來，現在我在給你機會，否則等我查出來了，你別想活！」

徐向華額頭冷汗淋漓，腿直打顫，他真的怕了。

其實霍修也就只是嘴上嚇嚇罷了，他哪有膽子殺人放火，現在是法制社會，犯法的事他是不會幹的。

嚇破了膽的徐向華，老老實實地交待了和情人的相遇相識，連第一次在哪裡發生都交待了，孟麗雁在一旁聽得眼睛赤紅，死死咬著牙。

難怪這些天徐向華對那事有氣無力的，總說太累，她還買好東西給這王八蛋燉補湯，結果全補給狐狸精了。

「那女人叫什麼？錢都給她了？」

孟麗雁嘶聲叫著，現在她只關心錢。

「叫江愛珍，錢在她……那裡。」徐向華小聲說著，話音才剛落，孟麗雁就沖了過來，連撕帶咬。

「你良心讓狗吃了？那些錢是我們辛辛苦苦存下來的，你卻二話不說給狐狸精，你的心是黑的不成？我為了這個家連新衣服都捨不得買，護膚品也是最便宜的，你倒好，拿著家裡的錢在外面養狐狸精，徐向華……你不是人！」

孟麗雁罵累了，癱在地上嚎哭，油膩的臉上滿是淚痕，看起來更加醜陋，毫無年輕時的靈秀。

此時此刻，孟麗雁也後悔了。

如果她沒出國，而是留在國內，以她的學歷肯定能進好單位，前途也不會太差，至少比現在強。

雖然嘴上總是說自己有綠卡，是在外國定居的華裔，可孟麗雁其實心裡很明白，她和徐向華在外國就是最底層，連黑人都可以欺負他們，上班受氣，出去買東西也要受氣，處處都有歧視，無處不在。

她在國外過得一點都都不開心，每次清洗馬桶時，她都會想起自己學的專業，也越不甘心了。

外國人不承認她的學歷，明明她是名牌大學畢業，可國外就是不承認，她只能找到清潔工這樣的活，年復一年地清洗馬桶，孟麗雁都快忘記自己曾經也是人人羨慕的大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