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囡挺好奇，「你能讓顧長安聽話？他可沒那麼好拿捏。」

而且她猜測，顧長安之所以不肯賣藥廠，肯定還在打去疤膏的主意，這次顧雲川之所以能勝訴，主要還是佔了奇襲的功勞。

顧長安太自信了，所以壓根沒料到顧雲川會告他，更沒料到顧雲川會申請了專利權，所以才會輸得一塌糊塗。

但如果顧長安有心想用去疤膏的話，有很多辦法逃避侵權，膏藥的藥材成分雖然複雜，但主葯就那幾樣，副葯其實可以改變的，唐小囡問過顧雲川，去疤膏的藥方他自己也改動過，藥效並不影響。

改變一些副葯成分，再換個包裝和名字，官司想贏其實沒那麼容易，這種官司就像後世判定抄襲一樣，界限很模糊。

唐小囡對前世的記憶雖然淡了，但她還記得有兩款涼茶飲料，名字不一樣，包裝也不同，但味道卻一模一樣，而且后推出的那款涼茶，甚至後來者居上，銷量超過了前輩。

所以，顧長安留下藥廠，肯定存著東山再起的想法，怎麼可能輕易交出來？

霍謹之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今時不同往日，顧長安已經老了，如今的淞城不是以前了，他蹦噠不起來了。」

唐小囡眨了眨眼，難道大佬想仗勢欺人？

「林楓欠了我的人情，是時候討要了。」霍謹之沒賣關子，說了他想借的力。

正是林楓。

林利明進療養院后，林老爺子心情不好，身體也不爽利，正式退居幕後了，林楓也成為了林家真正的當家人，這都是緣由沈玉竹拿走的那個帳本。

而這帳本正是霍謹之交給林楓的，如果他交給了林家的對頭，林家不說分崩離析，也得去大半的勢，可以說，林家欠霍謹之不小的人情。

人情太大，有時候也不是好事，而且施恩不求回報也不對，施了恩必須求報答，恩怨兩清才是最好的。

霍謹之就打算現在找林楓討回人情了。

「是那個帳本的人情嗎？那可是大人情，為顧長安討要是不是太虧了？」唐小囡覺得不划算。

那麼大的人情，不值得浪費在顧長安身上。

霍謹之在她腦袋上彈了下，笑著搖頭，「不虧，剛剛好，就算沒顧長安，我也會找其他事要這人情。」

「為什麼一定要現在還？等以後有要緊事再找林楓要不行嗎？」唐小囡更不明白了。

沈玉竹死了連半年都沒有，人情欠幾年沒啥關係吧，有些還欠一輩子的呢，大佬幹嘛那麼著急？

「這個人情不能欠，欠久了就成仇了。」

霍謹之說了句更高深的話，他可不想讓林家欠著自己的人情，他只想和林家搭上線，成為對林家有助益的合作夥伴，這比欠著人情更好。

小人情欠一欠無妨，大人情還是不欠為好，欠久了就欠成仇了，古人說得極對，升米恩，斗米仇，救命之恩就得以身相許了。

他幫了林家，不說救命之恩，也差不離了，當然不能讓林家以身相許，他要不起，所以得找件事讓林楓幫忙，把這人情給平了，這樣他放心，林楓也安心，以後合作起來更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