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板倒沈玉竹，劉山杏頭一回說了自己家裡的情況，以前她從來不會說這些。

她也不算說謊，她奶奶確實是接生婆，但在那方面其實沒太大研究，不過劉山杏為了坐實沈玉竹放蕩的名聲，有意這樣說的。

幾個女同學都被吊起了興趣，她們雖然嫌惡劉山杏說話粗俗，可又想知道沈玉竹到底還是不是姑娘家，便催劉山杏快點說。

「你快說說怎麼看，我以前看書上說過，好像看眉眼和走路方式的。」有個女同學對此還有點研究。

「對，眉開眼散，你們看沈玉竹那眉眼，和我們完全不一樣，勾人的很，只有睡過男人才會有那樣的眼神，還有她走路一扭一扭的，正經姑娘會那樣走？」

劉山杏瞎說一通，幾個女同學對此半信半疑，沈玉竹走路確實喜歡扭，看背影風情萬種，她們還覺得挺好看的，可她們學不來。

「原來要睡過男人了才學得會那樣走路啊，難怪我怎麼學都學不會。」

「我也學不會，沒想到沈玉竹真的是那種人。」

「可能她真沒義父呢，要不然她怎麼從來不說義父的情況，我看劉山杏說的沒錯，這生日晚會可能真是她男人辦的。」

「好羞人哦……」

幾個女同學竊竊私語，口氣十分嫌惡，她們本來就不喜歡沈玉竹，只是羨慕她有個好義父，現在也不羨慕了。

野男人而已，她們才不稀罕呢，她們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不會自甘墮落的。

來上廁所的人走了一批又來一批，唐小囡腿都蹲麻了，劉山杏還不肯走，樂此不疲地潑沈玉竹的髒水，郁朵朵則在一邊不停勸阻，不過劉山杏壓根不聽。

「你就是嫉妒沈玉竹，劉山杏你真卑鄙下流，背後說人壞話算什麼本事，你說沈玉竹那些事有證據沒？就憑你有個會接生的奶奶？」

終於有人替沈玉竹出頭了，是最近和沈玉竹打得火熱的外班女同學，本班的同學和她比較疏遠，因為第一次見面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沈玉竹只能向外拓展人脈，倒是發展了好幾個忠心跟班。

現在和劉山杏干仗的就是其中之一。

「我嫉妒她一個騷狐狸？呸……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愛信不信，而且我也不會為了一點吃的出賣尊嚴，當騷狐狸的狗腿子，哼，卑躬屈膝，阿諛奉承，比狗還下賤！」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比狗還下賤，聽到了沒？比母狗還下賤！」

「我看你就是嫉妒，你自己照照鏡子，臉都嫉妒得變形了，人家沈玉竹可是認了義父的，你劉山杏算什麼？

是郁朵朵的丫環吧，郁家賞你口飯吃，你跟在郁朵朵身後當丫環，那才叫卑躬屈膝阿諛奉承，自己是母狗，所以看別人都是母狗！」

沈玉竹的這個跟班嘴皮子挺厲害，三言兩語就懟得劉山杏啞口無言，臉脹得通紅。

「你才是丫環，我和朵朵是姐妹！」

劉山杏心裡刺疼，儘管高昂著下巴，可她卻沒有一點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