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就是這麼對自己的!
盛凡自己生了一會悶氣,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了。
生氣歸生氣,但他確實需要胡辛這麼一個助力幫自己。
這是,一聲銀鈴般的笑聲從房頂傳了下來。
盛凡臉色一變,「誰!給朕出來。」
說完一個暗器就丟了過去。
寧冰一手捏住飛過來的暗器,輕飄飄地落了下來,語氣怎麼聽怎麼幸災樂禍:「皇上,不要這樣嘛?您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得情緒可別再生氣了,不然可對身體不好哦~」
盛凡的一張俊臉此時黑的簡直不能再黑了,「大膽!你竟敢這麼跟朕說話,誰給你的膽子!你當真以為朕不敢殺你了不成?」
寧冰還是那副樣子,眼睛眼睛眨都沒眨一下,揮了揮自己柔弱又靈活的右手:「皇上息怒嘛,來,您看看這是什麼?」
盛凡看著她活動自如,甚至比以前更靈活的右手,目瞪口呆。那模樣就像活見鬼了一樣。
他一把抓住她的右手,只一瞬間就被寧冰靈巧地躲過了。
「怎麼可能!」
當時他是知道的,她的那雙手明明斷的不能再斷了,可現在……
「哦,皇上在問我的胳膊是怎麼好的嗎?說到這我可還要謝謝皇上你呢,要不是你把我弄得那麼慘,我也沒機會得到天師的青睞。從而因禍得福連武功都更上一層樓了。」
所以剛才她在屋頂待了那麼久,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並不是他的錯覺,而是她確實實力不亞於自己,甚至可能……在自己之上?
盛凡沒有再理會她的挑釁,因為他現在已經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弄得心亂如麻。
別說寧冰這個女人是斷了手了,就算只是傷筋動骨也要一百天呢。而那個天師,竟然有本事一夜之間就讓已經斷手之人恢復如初,甚至還更上一層樓……
想到這,他心裡一片火熱!
這麼逆天堪稱起死回生的醫術如果能為自己所用,那自己豈不是長生不死了!
以她對這人的了解,光看他的表情寧冰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很好,魚兒上鉤了。
「怎麼,皇上不治我的大不敬之罪了嗎?」
「你最好適可而止。」
如果她真是天師的人,他還真不能動了。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一直不能動……
她最好自己識趣點,就像以前一樣,乖乖當自己的一條狗。
寧冰當然不會如他意,看到他顧忌又憋屈的樣子,她心裡有一種病態的舒爽。
怎麼樣?感覺是不是很棒?
但是不夠,還不夠,她只能強忍著
仰天長笑的衝動適可而止,適時地軟了態度。
「皇上,我對您的心思您是知道的,我剛剛那麼說……只是太生氣您之前那樣對我……」
盛凡看她又變回以前那樣卑微,在心裡冷笑了一下,她果然是在玩欲擒故縱的小把戲。
他斂起了眼裡的陰冷和厭惡,露出一副溫柔儒雅的翩翩公子的表情。
「沒事,朕知道的。那天那樣對你,確實是朕的不對。」
寧冰感動臉:「皇上~」
其實她心裡快笑翻了天,這人竟然對自己使美男計了!真是可笑,以前的自己是蠢成什麼樣才會愛這樣的人愛的死去活來!
盛凡的心裡其實也不好受,他這麼個心高氣傲又萬人之上的人……實在是憋屈。
尤其是他一想到那個韋帽下面的那張臉是那樣的醜陋不堪,感覺更加不好了。
但是那種「死而復生」的誘惑力對他實在是太大了。
所以兩個心懷鬼胎的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看似十分融洽地談了起來。
「寧兒,你這胳膊到底怎麼回事能具體跟我說說嗎?」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是天師救了我。可是天師具體怎麼做的……我實在不知道。」
滴溜溜轉著眼睛的寧冰:「皇上你是不是也想要一份這個葯啊?」
盛凡也直言不諱,「是啊。」
「那我有辦法哦。」
「嗯?什麼辦法?」
「皇上應該聽說天師最近迷上了一名女子吧?」
「你是說……從那個女子那下手?」
讓他堂堂一個皇帝去討好一個下jian的女人?不行!再怎麼樣他都做不出這種事!
「是從她那下手,但不是你想的那種下手。」
盛凡不解地看著她,沒明白她說的意思。
「皇上不知道是應該的,畢竟你在苗疆的時候也沒見過歐陽玉兒,那次宴席她也沒出現……」
「什麼什麼?你的意思是說,天師稀罕的那個女人是苗疆四大家族之一的族長?」
他沒聽錯吧?苗疆的族長跑來他們天盛了,他們天盛無比尊貴的天師還對她一見鍾情了!
「是的,據我所知天師完全被蒙在鼓裡了。如果皇上這個時候……」
盛凡明白她的意思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吩咐一下,朕要去一趟天師府。」
無論有沒有天師,他都不會放過苗疆任何一個人的。
「是。」
寧冰轉身下去后,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揚。
所以說有句話說得好呢,世界上最好的搭檔就是自己最強大的敵人。最可怕的事情莫過於敵人太了解自己。
這不,讓他喪失思考的話她張口就來,句句都是往他弱點上踩。
他們的動作很快,沒一會盛凡和寧冰就到了天師府。
留了一些人圍住府邸后,盛凡帶著剩下一部分人直逼胡辛卧室。
下人慌慌張張地過來稟報的時候暮夜正在小心翼翼地喂歐陽玉兒喝葯。
因為下人是啞巴,所以發不出聲音,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只能跪在地上一下比一下重地磕頭。
「咚咚咚」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響個不停。
然而暮夜像沒有聽到似的,扔慢悠悠地喂葯。
歐陽玉兒沒喝這一口,直接拿過他手裡的碗一口乾了。
暮夜沒計較她的無禮,反而更加貼心地為她擦了擦嘴角。
那動作活像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娃娃,眼眸珍愛的不行。
歐陽玉兒沒躲開,溫順地任由他。
只是心裡的厭惡和仇恨在自己的身體里像滔天巨浪一樣翻滾。
不行,現在還不行。再忍忍……再忍忍……
她一遍又一遍不停地這樣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