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夏靈一個用勁掙開了他的手,不久前臉上的委屈消失得無影無蹤。
「胡大哥不要這樣,男女授受不親。靈兒這是在跟姐姐鬧著玩呢,沒有吵架,你誤會了。」
胡辛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和以前一樣輕靈可愛的女子,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他明明看到她們吵架了,她還被氣成那樣,然而她現在卻說鬧著玩的……
這還是他記憶里的那個可愛善良,對村裡所有人都溫柔體貼的靈兒嗎?他怎麼覺得那麼陌生呢?
夏敏懶得配合他們唱戲。
「你們慢慢聊,我先回去休息了。」
然後留下他們二人不知道聊了些什麼,後來夏敏聽說那個叫胡辛的少年還是走了。聽到這個消息的夏敏當時嘆了口氣,好好的一朵鮮花怎麼就插到牛糞上了呢。
終於回到卧室的夏敏癱到了床上。
好累,不是身體上的累,是精神的疲憊。
從昨天晚上被寧冰喊醒后她就沒睡覺了,然後各種事情接踵而來,這樣下來這一天她竟然就午休醒了后吃一塊糕點,其他的什麼都沒吃。
想到這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感覺有點餓,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聞到了……肘子的味道?
不對!不是錯覺!
夏敏一個咕嚕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她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水晶肘子。
她兩眼發光地上去拿著啃了起來,嗯,還是溫熱的,不知道是她太餓了還是這個肘子味道本身就不錯,她覺得出奇的好吃,有點像……在雅俗府的時候夏毅的廚子做的。
呸呸呸,錯覺!
她沒多想這個肘子的來歷,以為是欣欣這個小棉襖貼心地給她準備的。
吃完肘子后她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感覺神清氣爽了。果然沒有什麼煩惱是一個肘子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個!
突然,她耳朵一動,然後用輕功快速飛到屋頂。
看著空蕩蕩的屋頂夏敏曬笑了一下,最近事情多得她都神經兮兮的了,有誰天還沒黑就爬人家屋頂上啊。剛剛的動靜肯定是她太累了產生的錯覺,不行,她得趕緊去睡覺。
等她走後,某個黑色的身影不知道從哪掠了出來,繼續躺在老位置看著天空。她現在就躺在他正下方的床上,現在的他們就像在同床共枕一樣……
不久前雅俗府雅苑。
影兒哦不,現在應該說是影二了,影二恭敬地跪在地上,悄悄又貪戀地看著躺在軟榻上男人一眼。
「主人,影二今天被大小姐撞見……潛伏失敗了……」
聽到聲音男人頭都沒抬一下,「你知道任務失敗是什麼後果的,自己下去領罰吧,我不想動手。」
影二瞬間慘白了一張臉,然後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壓住了心裡的恐懼眨了眨眼睛調皮地看著男子,「主人……啊!」
只見剛剛懶散地躺在軟榻上的男人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一瞬間出現在跪著的女子身前,一眨眼的功夫跪在地上的女子便滿臉傷痕地捂著自己的眼睛慘叫起來。
而男人的手上……拿著兩顆圓溜溜的疑似眼珠子的東西……
「如果你還想要嗓子的話最好閉嘴,滾。」
然後地上的影二強忍著來自臉上和眼睛的痛楚,在地上摸索著爬了出去。
她錯了!她不該一時鬼迷心竅地忘記這個人的魔鬼,可笑他一個魔鬼竟然還想著愛人。呵呵,她詛咒他有一天受到的愛情的痛比她慘十倍,百倍。
……
夏敏這一覺睡得特別好,她從傍晚的時候睡的覺,醒了以後正好是清晨。
她看了一眼時辰,不急不忙地吃了個早飯,然後吩咐欣欣:「今天你就待在府里哪裡都不要去,我和冰冰出去有事。」
「好的。」
這次她一句廢話都沒說,這幾天小姐和冰凝的東奔西走她是看在眼裡的,幫不上忙的時候她是不會給小姐添麻煩的。
夏敏和寧冰在家裡策劃了一些細節后就悄悄離開了,用輕功。
皇宮的朝堂上。
盛銘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明黃色的衣袍,他到的時候大臣們早就都到齊了。
然後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昂著頭挺著胸準備走上那個他仰視了十幾年的高台。
今天的朝堂異常安靜,空氣里彷彿有一種讓人窒息的東西讓在場的朝臣們都不敢大聲呼吸。當然,作為太尉的夏武也在其中。
他覺得自己運道特別不好,當初敏兒那個態度實在是讓他們寒了心,但他不是蠢人,冷靜下來后他就知道敏兒是為他們好了。然後他就就任太尉,準備一心幫二皇子。結果他剛上任沒幾天,皇上就沒了……
這運道也真是沒誰了。
突然,一個黑色身影往前一步攔住了太子,眾人定睛一看,這不是二皇子嗎?他不是一直都穿白衣服的嗎?今日怎麼穿起黑色來了,害的他們差點沒認出來。
盛銘鐵青著臉,一臉不善地看著攔著自己的人。
「二弟,你什麼意思?」
看他停下來了盛凡淡定地縮回了自己的手,拍了拍袖口不存在的灰塵。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你沒有資格站在這裡。」
這話可以說是毫不留情了,在場的人都一臉不知所云,不知道這一出是什麼意思,唯獨蘇相臉色慘白。
盛銘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立馬火了。
「盛凡!我是太子!未來的新帝!你怎麼說話呢?」
盛凡嘲諷地挑了挑眉:「你確定你是太子?我這有一道父皇的密旨,不知道「大哥」你想不想看啊?」
「大哥」兩個字可以說是非常諷刺了。
盛銘愣了愣,正想開口說什麼,結果下面的蘇相叫了起來。
「不可!先皇剛去世不久現在正是人心渙散的時候,請二皇子休要拿出什麼擾亂人心的東西。」
「呦,蘇相這是能掐會算呢?我這還沒說是什麼呢你就猜到是「擾亂人心」的東西了?厲害啊!蘇相不去算卦真是可惜了。」
蘇丞相老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這時朝堂上的人精已經看出幾分不對勁了,心裡都有一種要有大事要發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