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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仙令 - 第九八七章 前瞻(六千大章月票加更2)字體大小: A+
     

    無靈乖乖的呆在陸靈蹊的袖中,等着她喊名。

    它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最棒的。

    「無靈!」

    熟悉的聲音響起,無靈『嘰~』的一聲,陳道一心下一跳,忙提靈力,可是,剛剛拔高身形,就失了所有,硬生生地被某人抓住腳『嘭~』的一聲,摔出老遠。

    陳道一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爬起來就又想跑。

    可是同樣的,沒跑幾步,後背大力襲來,那狠狠的一腳,感覺都要把他的五臟六腑全都踢出來。

    「咳~咳咳~~~」

    他痛苦地咳出一口血,佐蒙人的身體天賦自然而然地動了起來。

    陳道一面如死灰。

    有靈力的時候,他可以控制着死點,可是現在……

    他知道自己完了。

    「你~,你你~~~,」看到她耳邊的靈光一閃,陳道一知道就自己入了套,悲憤異常,「你故意的?」

    被踢移位的五臟六腑因為身體天賦,自然而然地在歸位,在修復,「你怕我跟你拚命,你怕我仙嬰自爆?」

    「答對,不過沒有獎勵!」

    陸靈蹊冷哼一聲,原來她還以為,竹山那邊是他的同夥,可剛剛神識探出,那裏分明是她的熟人。

    「我問你,成康呢?」

    成康?

    陳道一臉上一陣扭曲,「我往西,你說他能往哪裏?」

    王八蛋,他到底為什麼要跟成康混一塊的?

    成康有聖尊,他也不差多少啊!

    「落在你手,我無話可說,給個痛快吧!」

    痛快?

    陸靈蹊蹲下來的時候,青主兒已經無聲地潛行出去,要佈置九方機樞大陣了,「你說給你個痛快,我就要給你個痛快?你覺得自己的臉很大嗎?」

    「……」

    陳道一張了張口,可是,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面前的女孩,看似無害,實則早是他們很多人的惡夢了。

    連聖尊都在她那裏丟了部分神識。

    他……

    「你……你要問我什麼?」

    沒靈力,他應該怎麼殺死他自己?

    陳道一突然發現,因為身體天賦,他就算想自殺,也要自殺好長一段時間。

    剛剛叫的那隻太虛咒蟲,是林蹊早就算計好的,她就是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成康?還是安畫?」

    那兩個人才是她的試煉對象。

    他可以編些他們的事,可以把她可能知道的事,增增減減的,說給她聽。

    只要她敢相信。

    「我對安畫不太了解,但我知道成康。」

    「可我……只對安畫感興趣。」

    什麼?

    陳道一看着面色笑意盈盈的魔鬼,真想一拳揮過去。

    「開個玩笑,這麼認真幹什麼?」

    陸靈蹊似乎閑適地放出一個蒲團,「我對成康也有那麼一點興趣,你先跟我說說他吧!」

    「……」

    陳道一『咕』的一聲,乾乾地咽了一口吐沫,「成康是聖尊的二徒弟,他之所以能當聖尊的徒弟,是因為你。」

    因為她?

    陸靈蹊挑了挑眉。

    「你還不知道吧?」

    陳道一的聲音都有些變調,「當初就是他主持幽古戰場事務,你跟他演了一場中了『神泣』的假毒,他卻藉著這個功,成了聖尊的徒弟。」

    這是他們最看不起他的。

    但是……

    隱隱的,陳道一又知道,成康真的不算一無是處。

    他只是太倒霉,亂星海遇到這個煞星,幽古戰場又遇到這個煞星。

    能在這個煞星手下,活到現在,就算他的本事。

    最起碼,他能比他更早的預知她會追出紫心草原,「林蹊,是你成就了他。要不然,聖尊怎麼也不可能收他為徒的。」

    如果沒收他為徒,可能他還是那個被放逐著,要一直待在幽古戰場的棄子。

    「……是嗎?」

    陸靈蹊挺意外的。

    不過……

    想到從他那裏賺到的仙石、還有各種仙材,就又忍不住笑了,「這樣說,我的心情還真好。」

    什麼?

    陳道一獃獃地看着她,完全不知道她的笑點在哪裏。

    「我成就了他,他也算成就了我。」

    陸靈蹊的笑容真切得很,「沒有他提供的大把仙石,我也沒底氣在天淵七界建下托天城。」

    陳道一:「……」

    他覺得,聖尊和世尊如果聽到這話,會吐血的。

    因為,他的喉嚨就很難受。

    只是他們佐蒙人的身體天賦太好,一時三刻間,他還吐不出這口血。

    「不過,後來我都已經說了,我中『神泣』是假的,是逗你們玩的,他還能當聖尊的徒弟嗎?聖尊還喜歡他嗎?」

    「……」

    陳道一不想答了,可是,又不太敢。

    面前的女孩一臉興味,他要是不說下去,還不知道要被虐待成什麼樣子呢。

    「成康曾經是族中很看好的子弟,若不是在亂星海倒了霉,不是聖尊的徒弟,肯定也是哪一位長老的徒弟。」

    他這樣道:「到了聖尊身邊,他又刻意迎奉,所以,哪怕後來知道你中的『神泣』是假的,是騙我們仙石和仙材的,族裏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是嗎?」

    陸靈蹊的聲音有些涼,「你說錯了吧?他在幽古戰場的時候,還不是聖尊的徒弟,我要的那些仙石、仙材,就是你們的金仙長老,也不能輕易決定的吧?

    我猜猜,當初他也就是個傳聲筒,是你們的聖尊或者世尊,更或者是他們兩個,一齊以為我真的中了『神泣』,所以,哪怕我曝出真相,他們也不好意思,全怪到成康的頭上。」

    這?

    大概是吧!

    曾經他也想往這方面想一想,但是,很快就掐了。

    因為這代表着,他們的兩位聖者,都被面前的煞星騙了。

    陳道一身體往後仰仰,又乾乾地咽了一口吐沫。

    「不用怕!我們跟你們不一樣,最起碼,我們不吃人。」

    「……」陳道一不想說話。

    「放鬆點,再跟我說說,你們在這邊的長老,都還有誰對我感興趣?」

    啊?

    陳道一懷疑她到現在不殺他,主要是想利用他來釣路長老他們。

    他……,他能怎麼辦?

    「我族中所有的長老都對你感興趣。」

    這倒是。

    陸靈蹊點頭,鼓勵他接着說下去。

    「但是,自從聖尊在棺材坳被你陰了后,就傳令下來,天仙戰場上,不論是誰,沒有他老人家的命令,都不能朝你動手。」

    噢?

    陸靈蹊挑了挑眉,「他是要親自朝我動手嗎?那這些年,他怎麼就干看着,一點動靜都沒有?」

    「……」

    陳道一太想給她一拳了。

    最好打到她的嘴巴上,讓她的舌頭再也沒辦法說話。

    他強力地忍着,乾巴巴地道:「聖者的事,不是我能猜的。」

    「哈~,你又說假話了。」

    陸靈蹊笑眯眯地,「他不是不想朝我動手,而是被我們人族的聖者盯住了吧?」

    「……」

    瞎說什麼大實話?

    陳道一臉上都扭曲了一下,忍不住道:「我們聖尊不動手,不是怕了你們的聖者,而是不想這方宇宙,因為他們有半點損傷。」

    這裏也是他們的家園。

    「林蹊,你以為,為什麼會有除魔之戰,為什麼會有仙隕禁地?現在你能得意,不過是因為我們在有些地方,還投鼠忌器。可是,真要把我們逼急了,你相不相信,還是你倒霉?」

    「……」

    這下換成陸靈蹊沉默了。

    她相信!

    「你這話,說的我很不開心。」

    陸靈蹊也沉下臉來,「自己掌嘴二十。」

    什麼?

    陳道一怒目而視。

    可是,在面前女孩好像無悲無喜的目光下,他……他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手,『啪』的一聲,打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他不敢跟她硬著來。

    因為,他沒底氣。

    因為,此時的他,是她案板上的魚肉。

    她可以讓世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對付他……更不在話下。

    啪啪~~

    啪啪啪~~~

    整整二十下,陳道一的嘴巴都被自己打木了,不用神識,他的眼睛也已經能看到腫起的嘴巴了。

    「嗯,挺聽話的。」

    陸靈蹊給予肯定,「現在跟我說說你們的世尊吧!他現在怎麼樣?」

    「我……」

    大著嘴巴的陳道一說話有些漏風,「我已經百多年沒有回去了。」

    他後悔了,百年一到,他就應該回去的。

    哪怕被師父罵,被別人看不起,也不應該硬撐著在這裏陪成康干這種永遠也完不成的事,「世尊現在具體如休,我不知道,但我還在族裏的時候,曾遠遠見過他老人家,當時他被隔山打牛罩打得以頭撞山,要不是聖尊,回回都跟十八層地獄走一遍似的。」

    說狠點,這煞星是不是就會舒服一點,就不會再虐待他了?

    「……是嗎?」

    陸靈蹊看了他一眼,「聖尊和世尊,你最佩服誰?」

    啊?

    這算什麼問題?

    陳道一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不敢說他更佩服世尊,只道:「他們都是聖者,自然都佩服!」

    「要是只能選一個佩服呢?」

    「聖尊!」

    「是嗎?」陸靈蹊笑了,「你知道你說聖尊的時候,眼神中努力做出來的堅定,已經出賣你了嗎?」

    陳道一:「……」

    他不想說話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把自己的舌頭弄壞。

    他不笨,這一會,他已經知道,借用兩位聖者,林蹊在打聽族中的虛實。

    「你最佩服的是世尊!」

    陸靈蹊的心情稍為好了些,「世尊不行了,你們心中就沒有以前那麼有底氣了。當然,你也不必懊惱,覺得向我透露了什麼,這些年,仙界各方反攻你們佐蒙人,我就知道,貴族的兩位聖者,世尊才是真正挑大樑的那個。」

    聖尊拿虛乘沒辦法。

    雖然他可能比虛乘還厲害一點,但是,現在也跟當年的虛乘一樣,因為在這方宇宙紮根了,在有些事上,只能投鼠忌器。

    所以,他們要幹什麼,有些『度』就要注意了。

    「這根本就不算什麼秘密,各方金仙長老們,應該都知道。」

    是嗎?

    陳道一有些怔忡起來。

    應該……是的吧?

    這些年,安畫他們在仙界的行動,敗得一塌糊塗。

    通過成康,他了解他們的每一次行動,也和成康一起總結過失敗的原因。

    仙界高層,以前對他們睜著一隻眼,閉着一隻眼,所以他們才能那麼順。

    同樣的,他們現在不願睜著一隻眼,閉着一隻眼了,那麼,也能一抓一個準。

    他們不受一點詬病地接下族裏好不容易偷着弄下的地盤,接下那邊的所有財物。

    但是,林蹊跟他說這些幹什麼?

    他都要死了,知道這些有用嗎?

    「再問你一個問題,安畫和成康,你最佩服誰?」

    什麼?

    陳道一聽成康說過無數次,林蹊有多無恥,有多賊,現在……

    「安畫!」

    說成康,她也不相信吧?

    陳道一悲憤,「我最佩服安畫!」

    「她都幹了什麼事,讓你佩服她?」

    呃~

    陳道一獃獃地看着面色的煞星。

    他現在反悔了行不行?

    「她長得漂亮!」

    他不敢跟煞星對着干,只能道:「修為也比成康高那麼一點,成康因為你的假『神泣』,也不能讓我們佩服。」

    「噢~」

    陸靈蹊的聲音微揚,「還有嗎?安畫除了漂亮,還有什麼能值得你佩服?」

    還有什麼?

    知道也不能說啊!

    就算說了,她也不會饒過他的命。

    陳道一努力想要怎麼死,手上摸到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

    便是當初為防意外,死點設在胸口。

    那裏的衣服表面上看沒什麼,卻另有乾坤,他特別放了一塊巴掌大的軟甲,哪怕是仙寶,也能擋一時。

    現在……

    陳道一往後挪了一點,好像很煩躁地扯了扯自己的法衣,「我必須說是吧?」

    「是!」

    「我說了,你能給我一個痛快的死法嗎?」

    「自然!」

    說這句話的時候,陸靈蹊若有若無地瞟了一眼他的胸口。

    她一腳踢的那麼重,他能那麼快的恢復不再吐血,死點應該就在胸腹一塊。

    這傢伙是想自殺吧?

    可是,只有他一個,她還是喊了無靈,除不了想被他仙嬰自爆毀了將要到手的儲物戒指,就是問些話的。

    陸靈蹊指尖輕踢,一道靈力化成的繩索在轉瞬之間,把腳開始,把他捆得結結實實的,「我們認識這麼久了,還沒問你名字。你叫什麼?」

    陳道一:「……」

    他原想抓着那個石頭的,可是,林蹊太無恥了,繩索捆到手的時候,弄得跟頭髮一樣細,一圈又一圈,每一圈都勒進肉里。

    「你松點。」

    他再也撐不住,就那麼直挺挺地被捆在了地上,「我叫陳道一。」

    「陳道一?」

    陸靈蹊笑笑,「名字還不錯!」

    她很給面子的鬆了松他手上的繩索,「放心,你不給我出么蛾子,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

    成康連着變了三次方向,確定這一次,不會讓林蹊查到一點痕迹,才在臨時挖出的石洞裏松下一口氣。

    他跑了,陳道一……就危險了吧?

    成康連喘了幾口氣,到底不放心,拿出傳送寶盒,給師父聖尊傳信,「師父,陳道一有危險了,林蹊從紫心草原沖了出來,我們分頭逃亡,我這裏沒事了,他那裏……應該是被追上了。」

    他要是一下子死了,還好說。

    「林蹊一向詭計多端,弟子覺得,她不會一下子殺了陳道一的,她或許會向他套些話。不管陳道一的嘴巴有多硬,林蹊只怕都能撬開。」

    拿着空白玉簡,說這些話的時候,成康都想哭一哭,「師尊,如果路恆長老這時候能以最快的速度過來,或許可以在她的九方機樞陣建好之前,一把把她拍死。

    師尊,時間緊急啊!」

    玉簡傳送過去了,他還不放心,馬上拿起傳訊的血玉板,伸出長長的指甲,給路長老說其中的有利之處。

    路恆很快就收到了。

    太虛咒蟲最厲害的是無靈之咒,其次是神識之咒,再其實是身體之咒。

    身體之咒多種多樣,不太好防,但是,只要處置得當,不會有太大的生命危險。

    神識之咒……,只要不放出神識,就算聽到,也不會有多大的危險,頂多兩個時辰不動神識就是。

    只有前面的無靈之咒,最為危險。

    想要防林蹊帶出的太虛咒蟲,最好封了除眼識外的五識。

    讓路恆躊躇的就是這個。

    修士的五識何等重要,一旦封下,對危險的認知都會比平常遲鈍。

    若林蹊又是拿她自己當餌……

    路恆閉了閉眼睛。

    神百嶺、棺材坳,甚至仙隕禁地的前車之鑒,他不敢忘啊!

    神百嶺殺晉仲原的計劃是他主導的,結果……

    路恆很清楚,就算他想賭一把,包傳素他們也未必會配合。

    如今,他們一個個的,都覺得,林蹊到天仙戰場的好運是他給的,人家搶了好運,留給他的就只有霉運了。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沒有回復成康。

    聖尊從傳送寶盒裏,拿過徒弟的傳信,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

    族裏損失不起任何一個金仙大修。

    因為林蹊,他們已經隕落了多少?

    他在房間里連着轉了好幾圈,到底給路恆傳令,相宜行事,若是不能救下陳道一,最好他一個痛快。

    雖然殺他們自己人,他也很心痛,但是……

    他嘆息著去找世尊了。

    「……」

    躺在榻上,一動都不想動的世尊,真的不想聽任何讓他煩心的事,奈何……

    「族裏的核心問題,陳道一說不出來。」

    「為什麼?」

    為什麼?

    世尊真不想看他,「他連玉仙都不是,能知道什麼核心問題?頂多把虛乘他們知道的事,跟林蹊倒倒。」

    知道的越多,束縛就越大。

    「不敢聽成康的去賭一把,那就隨它吧!」

    一個天仙,還不值得讓路恆去賭。

    「時間過了這麼久,我們也早就失了那個時機。」

    成康也不是不聰明,但是,他的反應比起林蹊來,絕對要慢上好多。

    他能想到的事,林蹊肯定早就想到了。

    「有那個木精靈寵在,她都不需要自己去布九方機樞陣。」

    佈陣的時間,能要多少?

    林蹊絕對能稱得上陣法大師了,指揮靈寵布個陣,不要太簡單。

    「趕快給路恆發令,告訴他不要亂動,遠遠看着就好。」

    林蹊做事乾脆的很,就算要虐殺陳道一,也不會在他身上花太多時間。

    世尊閉上眼睛,「以後不要讓成康一個人亂晃了,要麼讓路恆陪他一起,隨時找機會,要麼……,就把成康撤回到仙界,讓他陪安畫去。」

    就要到百年了,林蹊不會在天仙戰場一直待下去的。

    除非仙隕禁地的秘境朝她開放,要不然,只能是陸望來替她。

    不對,或許還有一個人。

    世尊的眉頭攏了攏,腦袋的抽痛又加劇了,「除了陸望和林蹊,同會十面埋伏的病書生陸安,也在幽古戰場殺了我們不少人吧?」

    嗯?

    正在給路恆傳信的聖尊頓了頓,「是,不過那個叫陸安的大概飛升不了。」

    「想要到仙界來,又不是只有飛升這一條路。」

    什麼?

    聖尊呆了呆,「你是說……」

    「是!讓下面的人都注意著。」

    世尊揉了揉額,「陸安或許會主管仙隕禁地的祭奠,同是陸家子,不管是林蹊,還是陸望,對他肯定都有關注。

    暫時拿林蹊沒辦法,拿陸望沒辦法,就朝陸安想想辦法。

    還有虛乘的新徒弟阿菇娜,你們不是說,他很喜歡那個小徒弟嗎?

    找人殺了她。」

    什麼?

    殺阿菇娜?

    這不是找事嗎?

    「殺了阿菇娜,虛乘只怕不會與我們干休。」

    「不殺,他也不會與我們干休。」

    世尊不耐煩慢慢說,「殺了,或許可以尋到他『心』的一絲破綻,就算尋不到他的,只憑阿菇娜出身天淵七界,我們就不能看着她成長起來。

    做為聖者的徒弟,她有太多的便利,她會是天淵七界飛升修士的另一個保護傘。

    這保護傘現在看着不大,但是我們不管,就會越長越大,直到我們再也憾動不了。」

    天狼弓的主人,能差嗎?

    想起當年那驚天動地的一箭,世尊還心有餘悸,「殺了阿菇娜,天淵七界的一些人,也許還會把阿菇娜的死,分一部分,怪到虛乘身上。

    總之,我們不能讓天淵七界的修士,跟虛乘走得太近。

    阿菇娜做為兩者的橋樑,必須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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