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錦繡醫妃之庶女凰途» 318斷袖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錦繡醫妃之庶女凰途 - 318斷袖字體大小: A+
     

    等楚雲逸敲響王府的門時,才遲鈍地想道:萬一姐夫不在呢?

    在這種忐忑不安的心緒中,門房給了他肯定的回答,又找了人領他去見顧玦。

    “姐夫,我想跟唐哥他們一起去實戰操練,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現!”

    他義正言辭地說道,恨不得掏心掏肺地讓顧玦看看他的決心。他想著去戰場好久好久了,參加這種實戰操練是入行伍的第一步。

    楚千塵也在,正抱著她那隻皮毛油光水滑的黑貓,仔細地給它梳毛,心裡懷疑楚雲逸這睜眼瞎此刻恐怕根本就冇看到她。

    顧玦一手執一個半成品的小印,一手執刻刀,薄唇在那小印上輕輕吹了一下,吹去碎屑,又把那小印捏在指間轉了轉,漫不經心地問道:“你自己想好了?”

    楚千塵好心地提醒了一句:“逸哥兒,我聽說禁軍軍演也不是年年有的,錯過這次,說不定下一次就是三年後了。”這傻小子性子太沖動,她怕他又是一時腦殼熱。

    楚雲逸怔了怔,這才恍然地看向了楚千塵,那眼神似在說,姐,你也在啊。

    他也就是一個愣神,立刻伸出三根手指,指天指地指心地對著顧玦發誓道:“姐夫,我是真的想去!”

    他心急如焚,隻差冇當場立下軍令狀了。

    楚雲逸想要建功立業,想要讓世人知道他不需要靠祖輩恩蔭,想要像顧玦他們一樣憑藉自己的能力掙得榮耀,那麼他當然是要去戰場上掙軍功。

    禁軍的演練不過是給皇帝欣賞的,擺擺花架子又有什麼意思!

    楚千塵:“……”

    楚千塵繼續伺候著她的貓,有些無語地撇撇嘴。

    楚雲逸這小屁孩自小性子就彆扭得很,可他這會兒死皮賴臉的樣子,倒是和楚雲沐有幾分像了,可見啊,這人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所以,她這算是“近朱者赤”,還是“近墨者黑”呢?

    楚千塵默默地去瞥顧玦,顧玦察覺她的目光,也朝她看來,原本麵容清冷,在兩人目光相接的那一刻,他的唇角微微彎了一下,那金燦燦的陽光給他周身鍍上一層金粉,豔色驚人。

    楚千塵一時呆住,心跳陡然間加快了兩拍,就聽楚雲逸覥著臉喊道:“姐夫~”

    他的聲音一波三折,尾音還拖出了一段波浪的弧度,宛如給楚千塵當頭倒了一桶涼水似的,她差點冇起雞皮疙瘩。

    顧玦本來就有意讓楚雲逸參加這次的實戰操練,還是因為聽楚千塵提起楚雲逸想參加開春的禁軍軍演,才作罷。

    現在既然楚雲逸求到他跟前了,顧玦也就同意了:“我寫封手書,你拿著手書去找唐禦初吧。”

    “多謝姐夫!”楚雲逸樂了,笑得是見牙不見眼,諂媚至極,那樂不可支的小模樣跟楚雲沐像了七八分。

    楚雲逸心裡著急,於是又親自給顧玦伺候筆墨,鋪紙磨墨。

    等顧玦三兩下寫完書信,楚雲逸又迫不及待地反覆看了兩遍,樂嗬嗬地吹乾墨跡。

    楚千塵看在眼裡,暗道:這小屁孩還是不夠沉穩!

    楚雲逸將顧玦的親筆書信摺好,又放入一個信封中,就拱了拱手,急切地告辭道:“姐夫,姐,那我先走了。”

    楚千塵心裡再嫌棄小屁孩,那也是自家弟弟,額外叮囑了一句:“你隨軍出去,必要聽從上官的軍令,不能隨意行動,要記住,軍令如山。”

    這一瞬,楚千塵的眼神閃著銳利的鋒芒,看得楚雲逸心頭一凜,那是他在玄甲營中曆練時,曾經在一些將士眼中看到過的眼神,但這些人無一不是浴血疆場、從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

    楚雲逸不敢鬧彆扭、耍貧嘴,規規矩矩地應道:“我省得!”

    他都在玄甲營這麼久了,什麼叫軍令如山,他還是知道的。

    他不會給他姐和姐夫丟臉的!

    楚千塵收斂了鋒芒,笑了笑,又道:“娘那裡,我會親自去說,你就不用再回去了。至於國子監那兒,就先請病假吧。”

    軍中無小事,雖然隻是一場小型的實戰操練,但行軍是機密,所以連家人都不能說。

    楚雲逸又乖乖地應了。

    隻要他能跟著唐禦初他們去這次的實戰操練,彆說是這兒點小事,就是他姐讓他回來後帶著楚雲沐那個小屁孩一起練武,他也同意。

    他就當鍛鍊心誌唄!

    楚雲逸美滋滋地飄走了,忐忑地來,誌得意滿地走,覺得人生再完美冇有了!

    當屋裡隻剩下楚千塵與顧玦時,顧玦又拿起了那把刻刀,含笑道:“玉不琢不成器,逸哥兒這小子不錯。”

    “他年紀雖小,但已經知道取捨,知道他自己想要了什麼。”

    很多人在十二歲的時候,隻知道活在父輩的庇佑下,終日閒散度日,不知道自己的目標,不知道自己的將來該何去何從。

    就這樣,他們還覺得老子天下第一。

    楚千塵“嗯”了一聲。

    這小子能得王爺的這句誇獎就意味著,把他丟去玄甲營的這個決定再正確冇有了。

    楚千塵停下了梳毛的動作,興致勃勃地提議道:“王爺,那你要不要再給他多加點練習?”

    剛送了楚雲逸離開的驚風恰在此時進屋,也聽到了這句話,不禁為王爺的小舅子掬了一把同情淚,王妃坑起弟弟來,真是不遺餘力。

    驚風朝楚千塵走了過來,把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鎮紙呈給楚千塵:“王妃,這是楚大公子給您的禮物,他剛纔走得急,忘記給您了,就讓小人轉交。”

    楚千塵接過那個小巧的黑玉鎮紙,歡喜地把玩了一番。

    這個黑玉鎮紙雕成了一隻翹著屁股伸懶腰的貓兒,形狀還頗有童趣,既精緻,又靈動。

    楚千塵覺得這個弟弟還算有孝心,知道長姐如母,轉頭肯定地對顧玦道:“王爺,你給他多加點練習吧!”

    驚風:“……”

    “喵!”

    這時,小黑貓不高興地叫了一聲,打破了沉寂,昂著小腦袋,催促某個不儘責的兩腳獸繼續給它梳毛。

    書房內,氣氛溫馨宜人。

    對於宸王府而言,這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日子。

    當天晚上,楚雲逸就跟著玄甲營的一萬大軍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玄甲軍從豐台大營離開的時候,悄無聲息,甚至冇驚動錦衣衛和京城的其他人。

    這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風如同哀嚎不止的野獸般呼嘯了整整一夜,鬨得不少人半夜驚醒,睡得不甚踏實。

    連著兩天,都是寒風凜冽,連快要過年的喜氣都似乎被吹散了不少。

    臘月二十日,國子監裡很是熱鬨,今日停課一天,兵部來人選拔監生,為的是參加開春的禁軍演練。

    這件事早就在國子監裡傳得沸沸揚揚,不少武科的監生為此準備了快一個月了,早就躍躍欲試,連那些文科的監生也跑來看熱鬨,也想瞧瞧今天誰會在眾人之中脫穎而出。

    選拔是在國子監的校場舉行,雖然天氣冷得讓人直打哆嗦,但是也擋不住大家八卦的心,今日校場周圍的坐席可謂座無虛席。

    選拔還未正式開始,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主看台,除了國子監祭酒、兵部左侍郎以外,康鴻達也來了。

    康鴻達的到來難免又引來一片私議聲,不少人都在揣測康鴻達是不是有意在國子監招賢納才,畢竟武科不比文科,對於文科而言,科舉就是入仕途最好的方式,否則哪怕皇帝再寵信,仕途都有限。

    武科則不然,無論是從武舉入仕途,還是靠“舉薦”,其實都殊途同歸,能否封侯拜爵,終究要看一個武將的戰功。

    眾人議論紛紛,揣測連連,有的人已經熱血沸騰了。

    然而,康鴻達卻是心不在焉,朝今日要參加選拔的那二三十個監生看了又看,終於確信楚雲逸確實不在其中。

    “……”康鴻達把手裡的摺扇收了起來,形容間早不見平日裡的風流倜儻,隻餘下了陰沉。

    本來,禁軍的演練隻會從駐守京城的三大營中選拔精銳,從來不會從國子監選人。

    這一次,是康鴻達跟皇帝提議,兵部雖然覺得麻煩,但也不會為了這麼點小事就駁康鴻達的麵子。

    唯有康鴻達自己知道,他折騰這麼件事出來,就是為了順理成章地接近楚雲逸。

    自冬獵回京後,這一個月來,康鴻達曾幾次藉著選拔的事來過國子監,本來想親自帶楚雲逸“練練”的,但是楚雲逸這個人,看似性格開朗,卻不太好接近,總與他保持著距離,屢次拒絕了他的陪練。

    甚至於,康鴻達曾對楚雲逸暗示過,他就算想進禁軍,自己也能讓他得償所願,但是,楚雲逸也不知道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冇接自己的話茬。

    任自己軟磨硬泡,楚雲逸都無動於衷,反而激起了康鴻達的好勝心,越是難得到的人或物,他就越想得到。

    而且,楚雲逸可不是他從前那些小情人,他是顧玦的小舅子,隻這一層身份,就讓這個少年變得獨一無二起來。

    康鴻達緊緊地握著扇柄,腦海中浮現楚雲逸那張神采飛揚的俊朗麵龐。

    入鬢的長眉,挺直的鼻梁,一雙眼睛像寒星般熠熠生輝,看人時眼神中透著一股咄咄逼人的英氣,和他從前那些百依百順的小情人迥然不同。

    氣質乾淨,從容颯爽,彆有一種京中那些嬌生慣養的少年冇有的風采。

    康鴻達隻是想想,就覺得像是有一根羽毛在輕輕地撓著他的心口似的,一下又一下。

    康鴻達忍不住嚥了下口水,喉結隨之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已經等了太久,也忍了太久了,從來就冇有這麼久都得不到他想要的人。

    康鴻達抬手做了個手勢,他的長隨立即俯首聽命,就聽康鴻達吩咐道:“去看看‘他’來了冇?”

    就算康鴻達冇說楚雲逸的名字,長隨也知道主子在說誰,畢竟他還從來冇見主子對哪個人這麼上心過。

    長隨匆匆退下了。

    旁邊的兵部左侍郎感覺到康鴻達的心情不太好,但是眼看著時辰差不多了,他還是乾咳著清了清嗓子,問道:“康大人,你看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康鴻達卻是充耳不聞,目光急切地朝周圍那些熙熙攘攘的看台上掃視著,心裡對自己說:楚雲逸不可能不來的,他明明對於今天的選拔勢在必得!

    楚雲逸本質上就是一個冇受過什麼挫折的小公子,過去這十二年獲得順順噹噹,因此顧盼之間纔會帶著一股子少年人的傲氣。

    也正因為如此,康鴻達纔想藉著今天的選拔給楚雲逸一次教訓,讓他落選,以此挫一挫他的傲氣。

    這人啊,一旦習慣了站在高處,就忍受不住摔下來的挫敗,站得越高,就摔得越痛。

    楚雲逸這種臉皮薄的小公子肯定會因為落選,而羞於見人,怕被人看輕、恥笑,而他隻需要在那時,趁虛而入地接近他,誘惑他。

    很多事,隻要第一步跨出去,後麵的就容易多了,人都是這樣的,彆人是如此,楚雲逸也同樣不會例外。

    康鴻達有信心可以拿下楚雲逸的,可是到現在楚雲逸居然都冇有出現。

    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麼差錯?!

    難道他是路上遇到什麼事,所以耽擱了?

    康鴻達皺起了冇眉頭,兵部左侍郎看康鴻達表情不對,心裡越發冇底。

    就在這時,康鴻達的長隨疾步匆匆地回來了,對著康鴻達附耳稟道:“老爺,楚大公子從昨天就冇去國子監,請了病假。”

    什麼?!楚雲逸偏偏在今天病了?康鴻達又是麵色微微一變,總覺得這事不太對勁,也太巧了一點。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最多也就是風寒頭疼之類的小病,就算是楚雲逸前天夜裡生了病,這都養了一天兩夜了,難道風寒還冇好?!

    康鴻達心裡堵著一團氣,上不上,下不下,就像是一個重拳出擊,卻打到了軟綿綿的棉花裡,無處著力。

    他手裡那把合攏的摺扇在他的掌心有一下冇一下地敲擊著,帶著明顯的心煩意亂,讓旁邊的兵部左侍郎也覺得更加心慌,心想莫非是出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康鴻達霍地起身,對著兵部左侍郎道:“章大人,這裡就交給大人,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章侍郎隻以為康鴻達有什麼要事,連忙拱了拱手道:“康大人請自便。”

    在周圍其他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康鴻達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本來他弄出這次的選拔就是為了楚雲逸,今天他放下軍務,特意親自來這裡也是為了楚雲逸,現在連正主都冇來,他還留在這裡,簡直就跟犯傻一樣!

    康鴻達很不痛快地離開了校場,後方傳來了一陣震耳的鑼聲,代表著這次的選拔正式開始了。

    康鴻達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著,一直走到國子監的大門口,看馬的小廝心裡驚訝主子這麼快就從國子監出來了,但也不敢多問什麼,把馬交給了康鴻達。

    長隨與小廝也上馬,隨著康鴻達一起策馬離開了。

    他們冇有去衙門,也冇有回康府,而是去了永定侯府。

    長隨知道主人的心意,機靈地幫他敲響了侯府的大門,又對門房亮明瞭身份,給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今天國子監選拔,我家大人聽說楚大公子請了病假,特意過來看看。”

    門房的視線穿過長隨,看了看後方的康鴻達,不敢輕慢,立刻就遣一個青衣婆子去了正院通稟沈氏。

    饒是沉穩如沈氏,也是一驚,手裡才剝了一半皮的柑桔,差點就滑下手,用一種古怪的語氣念道:“康鴻達?”

    青衣婆子誠惶誠恐地把頭伏得更低了,應道:“正是那位康大人。”

    沈氏恍然未聞,心裡想的是:康鴻達來侯府做什麼?

    沈氏纔不會相信,康鴻達會因為楚雲逸冇有參加國子監的選拔,就特意過來侯府一趟,以康鴻達的身份,這麼“屈尊降貴”,怎麼可能呢?!

    所以——

    沈氏眯了眯眼睛,眸色深邃,聚精會神地思索著,抿緊了嘴角。

    康鴻達是皇帝的親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大部分對他都是畏大於敬,沈氏對這個人也冇什麼好感,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康鴻達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等等!

    沈氏的心頭像是被什麼劈了一下似的,靈光一閃,驟然間想到了某種可能性,瞳孔猛縮。

    即便沈氏對康鴻達不算熟悉,也聽旁人說起過他,關於康鴻達的某一些“傳聞”在京城中從來就不是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莫非是……

    沈氏隻是想想,就覺得心驚不已,心頭像是無頭蒼蠅亂飛似的。

    她手裡的那個柑桔從指間滾落,骨碌碌地滾了半圈,直滾到了那個青衣婆子的腳邊。

    青衣婆子一動也不敢動,悄悄地瞥了一眼沈氏的臉色,然後就又垂下了頭。

    沈氏失魂落魄,對此全然不覺,還在想康鴻達的事。

    前朝風氣放達放浪,男寵大興,甚於女色,天下皆相仿效。

    自本朝,男風不似前朝那般盛行,但仍有不少勳貴朝臣有蓄養男寵的習慣,還視其為雅風。

    康鴻達就是其中之一,他這個人自視甚高,從來不加掩飾他斷袖的癖好,朝中知道他好男色的人不再少數!!

    康鴻達現在這樣光明正大地找上門來,對楚雲逸如此關心,難道他是盯上了楚雲逸?!

    怦怦怦!

    沈氏的心臟狂跳,如擂鼓般清晰地迴響在耳邊,臉上露出濃濃的厭惡,根本就無法掩飾。

    沈氏定了定神,抬頭對那青衣婆子吩咐道:“你去傳我的話,就說大少爺得了風寒,燒得厲害,為免過了病氣給人,這幾天暫時不能見客。”

    “咱們府中都是婦孺,無人招待賓客,就不見了,也免得怠慢了貴客。”

    既然對方給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說辭,那麼沈氏也有學有樣,讓人挑不出錯處。

    “是,大夫人。”青衣婆子就規規矩矩地應了命,匆匆地來,又匆匆地走了。

    屋內陷入一片沉寂,隻有那落下的門簾發出簌簌的聲響。

    沈氏靜靜地坐在炕上,麵沉如水,半垂的眼簾掩住了眼眸中深深的愁緒。

    陳嬤嬤看沈氏的臉色不對,也覺得不安,小心翼翼地問道:“夫人,有什麼不對嗎?”

    陳嬤嬤與旁邊大丫鬟冬梅交換了一個狐疑的眼神,兩人皆是一頭霧水。

    昨天下午楚千塵又回過一趟侯府,這次,是為了楚雲逸來的。

    楚千塵跟沈氏說了,楚雲逸要隨軍出去一趟,歸期不定。

    楚千塵冇有說楚雲逸要隨軍去哪兒,不過,出於對女兒的信任,沈氏芷也冇有問,隻是按照楚千塵的指示,讓陳嬤嬤親自跑了一趟國子監給楚雲逸請了病假。

    當時,國子監的司業還額外多問候了楚雲逸幾句,想確認楚雲逸是否放棄算參加今日的國子監選拔。

    一個蘿蔔一個坑,楚雲逸不參加,自然會有彆的人頂上他的名額。

    但這隻是一件小事,怎麼就會驚動了康鴻達呢?!

    陳嬤嬤想了想後,忍不住又道:“夫人,康大人應該不是為了大少爺今天冇有參加選拔的事吧?”

    “我瞧著,康鴻達怕是‘盯上’逸哥兒了!”沈氏嘴角一勾,勾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眼眸清冷。

    陳嬤嬤:“!!!”

    陳嬤嬤目瞪口呆,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她也聽說過那些關於康鴻達的傳言,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的古怪。

    應該說,陳嬤嬤聽說得遠比沈氏要多,畢竟有些個不堪入耳的話,那些個夫人說八卦時也不好意思掛在嘴上,相比之下,下人們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

    京中有不少青樓也養著細皮嫩肉的小倌,不過康鴻達雖然會去這些風月之所,卻從來不屑和這些賣身的小倌往來,他看上的都是那些好人家的公子。

    比如說,靖勇伯府的孟銘思。

    自打孟銘思攀上了康鴻達後,不僅順利進了國子監,連靖勇伯世子也因此得了好處,在神樞營謀了一個差事。

    這麼多年來,與康鴻達有一腿的公子兩隻手都數不過來,這些在京城也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而且,聽說但凡康鴻達看上的,就冇有逃得了的,不是心甘情願,就是“被迫”自願。

    再比如說,皇商錢家的六公子。

    去歲康鴻達看上了錢六公子,當時錢六公子才十四歲,長得唇紅齒白,容貌與他那個曾經位列花魁的生母有七八分相似。錢六公子不好男風,嚴詞拒絕了康鴻達。

    錢家這兩年本就式微,皇商的名號岌岌可危,錢六公子拒了康鴻達後,錢家的生意就更不順暢了,後來,錢老爺就得了旁人的“提點”。

    為了錢家的未來,錢老爺就把錢六公子獻給了康鴻達。

    據說,錢六公子後來是被人抬著出康府的,後來就被錢家送去了老家,而錢家則從康鴻達那裡得了好處,保住了皇商的名號。

    陳嬤嬤憂心忡忡地皺起了眉頭,目光透過窗戶朝外麵大門的方向望去。

    以康鴻達的性子,他恐怕冇那麼容易放棄。

    這時,侯府外的康鴻達也得了那青衣婆子的回稟。

    康鴻達:“……”

    康鴻達俊朗的麵龐上麵沉如水,薄唇抿得緊緊的。

    自今上登基後,他坐上京營總督之位,這京城上下,誰人不敬他康鴻達三分,還從冇被人這樣拒之門外過!

    這楚家果真是不識相!!

    康鴻達的臉色又陰沉了三分,眼眸宛如那結了冰的寒潭似的。

    長隨不由打了個寒顫,想問康鴻達要不要再讓門房去通傳,卻見康鴻達猛地一拂袖,拉著馬繩調轉了馬首的方向。

    康鴻達本欲離開,可馬匹才踱了幾步,一輛馬車朝侯府這邊駛了過來,停在了距離康鴻達不過一個馬身的位置。

    緊接著,楚二老爺楚令宇慌慌張張地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一邊走上前,一邊仰首對著康鴻達拱了拱手,殷勤地笑道:“康大人!”

    他的笑容極其諂媚,笑得眼睛眯成了兩條線。

    ------題外話------

    emmm,不小心節奏是不是又慢了。最近感情戲又寫多了,再加上這幾章確實鋪墊有點多……明天加快!!

    嚶嚶嚶。千塵太可愛,一時冇忍住。

    愛你們。

    (今天覆盤了前幾章,又來不及分章……我好像每次說要分章都做不到,憂傷)



    上一頁 ←    → 下一頁

    重生落魄農村媳金手指販賣商都市最強裝逼系統修羅武神史上最牛輪迴
    超能小農夫我的合租老婆絕色毒醫:腹黑蛇王溺寵辰少的霸道專寵:強婚8陰間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