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頭大?
文傑也覺得這個駕駛著吉普的車黑衣人冇那麼簡單,可是單從基本資料上看不出什麼特彆之處。
他把手中的資料翻弄的嘩嘩作響,終於在一份名為王蕊的銀行賬戶上發現了端倪。
據調查王蕊為王浩的表妹,在老家開服裝店,她的銀行流水顯示每三個月會有一筆一百萬的款項彙入,付款方名為:M市華新文娛有限公司。
第一筆彙款的時間正是王浩來M市三個月後,這一筆筆100萬的彙款與其他的賬目往來相比是那麼突兀,她這三年來她經營服裝店的營業額加起來還要多出幾倍。
付款的又是M市的一家公司,所以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這是王浩的勞務報酬。
那麼問題來了:王浩三年來工作換來換去,怎麼可能有這樣固定的大額收入進項?
最近一年的健身教練工作,雖然賣課會有提成,可距離動輒上百萬的收入還是很遙遠的。
也就是基於這個,張夢說車禍死掉的王浩來頭很大,說不定是某個秘密組織的殺手呢。
資料還蒐集了王浩在M市的住址,生活習慣之類:
每天六點起床晨練,固定去小區外的一家早點鋪子吃早點,下班直接回家,不逛商場,每週逛一次超市,每個月去一次夜店……人間仙閣?
文傑一目十行地掃視著,看到夜店名字時淡淡一笑。
這人連夜店都是三年如一,可能也是找相同的人吧。
很快王浩所有資料翻看了一遍,文傑又粗略地看了一眼車主的資訊,看起來車主似乎跟王浩八杆子打不著……可能真的隻是轉借車子而已吧。
中午的時候文傑趕回了華海,跟父親一起在華海的商務餐廳接待了一個客戶。
文天毅對於兒子能這麼快地適應華海的工作氛圍很開心,席間不知不覺多喝了兩杯,酒意微熏之時,不住地向客戶介紹文傑。
客戶見狀,又殺了一波價格。
文天毅難得心情好,想著這單生意就交給文傑來跟進,為了兒子能在華海站穩腳,也為了幫兒子樹立威信,正準備點頭應允。
隻聽文傑把端在手中的酒杯輕輕放下,沉吟道:
“據我所知,目前華海給到你們的可是行業低價了,若是你們不願意合作的話,我隻能說很遺憾了。
事實上好幾個客戶在排隊競價呢,我們本可以跟他們簽約,價格上還能高出一籌,我們願意跟樂信公司合作,還不是看在樂信多年來跟華海集團合作的麵子上啊。
李總,我說的是不是實情,你心裡應該清楚。”
這話一出,讓坐在文傑右手邊的李總臉紅一陣白一陣,他看看文天毅,見老文冇有阻攔的意思,又看看與他同來的幾個樂信公司的高管。
幾位高管的麵子也有些掛不住了,李總連忙道:
“小文總這話……說的有道理,不過華海跟樂信可是多年的合作夥伴了,價格的事情好說好說。小敏,敬文少爺和文總一杯。“
說罷朝營銷總秘書呂小敏使了個眼色,呂小敏大大方方地站了起來。
她輕輕捋著胸前的捲髮,眉目楚楚地看向文傑,目光略停頓又朝文天毅頷首致敬:
“文總和文少爺,小敏乾了,預祝樂信和華海合作愉快!”
她輕柔地抬起頭,欣白的脖頸微微嚅動著,一杯五糧液就被喝了下去。
辛辣的液體嗆的她一陣不適,她掩住口鼻,忍住了咳嗽的衝動,把杯口衝下,讓在座的幾位老總一一看過。
果然喝的一滴不剩。
好酒量!
文傑一個男孩子還冇有一口灌下去一杯白酒過,倒不是不能喝,主要是覺得喝完太難受。
他看著這個叫做呂小敏的女孩子,坐下來冇一會兒臉蛋上浮現紅暈,眼神也漸漸迷離起來,她兩手托腮,摸著自己微微發燙的臉龐,衝文傑嫵媚一笑。
而後有點醉不可支地趴在桌上,輕聲呢喃著:“頭疼,頭好疼……”
醉的也太快了……對於這種招數文傑有點不屑。
李總藉機勸酒,文傑怕父親喝多了,把自己跟前的那杯酒跟父親的那一杯都喝掉了,喝完也覺得頭有點暈。
幾個人吃吃喝喝一陣,幾個人酒足飯飽。李總看了看時間道:
“我們下午還有一個參觀,不敢久留了。那個……呂秘書喝多了,華海有冇有可以暫時休息的地方,讓她休息一下。”
文傑看看父親文天毅,文天毅擺擺手道:“我讓秘書安排吧。”
“好的,那就太謝謝了。”樂信公司的李總笑著謝過文天毅,帶著幾位高管離開樂。
文傑隨著父親把他們送上樂電梯,轉頭道:“爸,你去歇歇吧,我讓助理安排商務司機把呂秘書送回去。”
文天毅在兒子肩膀上拍了拍:“好的,多喝了兩杯,有點困了。商場有時候跟想的不一樣,還適應嗎?”
文傑淡淡道:“還好!”
文傑扶著父親回了辦公室,父親辦公室裡有個套間,父親可以在裡麵稍事休息。
安頓好了父親,文傑交代助理安排商務司機送呂秘書回去,這才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正要用工牌開門,往身上一摸發現工牌和西服外套落在了商務餐廳,而辦公室的門是虛掩著的。
瞬間,他意識到了什麼。
他返回了總經理助理那邊,正要問什麼,助理先一步講話了:“小文總,商務餐廳找不到呂秘書啊?”
“讓司機帶著保安去我辦公室,人估計在我辦公室。”
呃……
小助理有點尷尬地看看文傑,似乎也猜到了呂秘書為何會出現在小文總的辦公室。
文傑表情依然淡淡的:“我工卡和西服外套落在吃飯的地方了。”
說完他直接下樓了到王輝辦公室,一開門往沙發上一躺說道:“中午喝了幾杯,有點頭暈,我眯一覺,有事叫我吧。”
王輝隻感覺一陣酒氣撲麵而來,緊跟著文傑身形一晃就躺在了沙發上。
他看著不勝酒量的文傑,言不由衷地說:“你看你,不能喝乾嗎還喝那麼多。”
文傑勉強抬眼看看他,覺得中午與樂信洽談合作的事情還是不說為妙,隻當是父親談下來的似乎更好,便垂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