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瘋了。
我為什麼要7月16日殺賈楠?
若是記得冇錯,7月18日的雙色球就可以中大獎。
難道這不是一個**絲應該期待的事情嗎?
在此之前,怎麼還要殺人越貨?
文傑在賈楠的臥房裡轉悠了一圈,這間臥房陳設很簡單,床,書桌,筆記本。
簡單是簡單,可是處處透著低調的奢華。
就拿臥室這張床來說,文傑按了按床墊子,彈性極好,躺上去的話是相當舒服的。
冇看錯的話,那是上好的乳膠床墊!
一張床墊子怎麼也要萬把塊錢吧。
筆記本的話,估計也是頂配。
文傑把電腦按亮,對著開機密碼想了一陣。
啪,直接把螢幕一合。
裝模作樣的想什麼啊?好象能猜出密碼似的。
不對,不對,不對……
自己在這裡做什麼,難道賈楠不是去報警了?
文傑退出了係統。
窗外夜色濃鬱,文傑摸出煙,無聲地吞吐著。
煙霧中,係統任務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那些畫麵大多都是模糊的。
有些也很抽象,也會因為反覆的經曆,每次都發生不同的事情,而讓文傑有種錯亂的感覺。
為了找到殺賈楠的原因,他耐著性子一幀一畫地尋找線索。
很快,一個名字如黑暗中的閃電,劃破他混沌的大腦。
趙小龍。
趙小龍的那次測試,時間線退回到了2007年,趙小龍12歲的時候。
他掏出手機,在微信裡調出趙小龍。
多虧趙小龍這小夥子實誠,當初說加文傑微信,真就加上了。
文傑冇有趙小龍電話號碼,所以微信發了語音通話請求。
看著語音通話請求中央,趙小龍穿著製服的微信頭像在不停地轉圈圈,文傑的心也跟著忐忑起來。
快點接……快點接啊!
終於,微信頭像不再轉動了,手機聽筒傳來趙小龍斷斷續續的聲音:“文……文,傑……傑……傑……”
臥槽,跟鬼來招魂似的。
多虧自己膽子大,不然還不被這聲音嚇壞了。
“趙小龍,是我文傑……我有個事情問你啊,你記不記得你12歲的時候,你們村子或者周邊村子有個變態的女裝大佬。”
“什麼變態大佬?女……裝?你的意思是有……異裝癖是嗎?”
聽到趙小龍被不知所雲的口吻,文傑簡直要抓狂了!
啊,啊,啊!
一問三不知!
你活的可到輕鬆了,知不知道那是我背後默默地負重前行!
不過文傑還是保持微笑,客氣地問:“對啊,你不認識這樣一個人對嗎?”
心想:你不認識他,他可是要虐你呢。
“是啊,不認識啊,周圍村子冇有異裝癖啊,文傑,你問這個乾嘛?”
趙小龍訝異的問道。
冇有?
也就是說,這個死變態平時挺正常的。
文傑琢磨了一瞬,斟酌著用詞說到:“那你記不記得那一年,周邊村子有個男孩子被殺了?”
說著番話的時候,不知怎麼他聲音變得發顫,把手機放在嘴邊,壓低了聲音。
他不相信這個事情趙小龍會不知道,他們家那種小地方,生活單調,課餘生活匱乏。
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無外乎是誰家的莊稼被糟蹋了,誰家的牛下崽子了。
也有些花邊新聞,村頭的寡婦跟誰誰誰鑽了稻田地,誰家的大閨冇結婚就女大了肚子……
文傑在問趙小龍的時候自己也在回憶,按理說過去某個時間點的事件被改變了,關聯人的人生軌跡也發生了變化。
可是他卻什麼都冇有回憶起來,會是文傑家距離趙小龍所在的趙莊遠,訊息冇有傳過來?
還是說當年的十幾歲的文傑與這個事件毫無關聯,所以人生軌跡冇有受到影響?
“你這樣說,我想想啊,時間太久了啊,十幾年前的事情,一時間真有點想不起來。”
趙小龍的語速明顯慢了下來,似乎陷入了思考。
“噢,農村嘛,每年都會有那麼一兩個半大孩子因為這個或者那個原因死掉。我12歲那年,好像有個男孩子被高壓電電死了。”
哎!不是這個啦,本以為快找到線索了,誰知道趙小龍說了不相乾的事情。
“這個不對,還有其他死因的嘛?比如被砍死的?”
趙小龍一陣無語,怎麼說的跟屠宰場等著被宰殺的豬一樣。
一個村子能有多少人,好像每天都會死人似的。
“冇了啊!想不起來了!”趙小龍冇好氣地說道。
好個趙小龍,我可是為了救你才惹上麻煩,陷入這麼詭異的事情中來的。
你這什麼態度啊?
文傑起身走到窗前,他有點煩躁,手上的煙半天冇有磕打,菸灰掉到了窗台上。
他扭開窗子,低頭把菸灰朝窗戶外麵撣了撣。
十五樓的高度,給了他俯瞰小區的視野。
他看著小區門口左右兩邊擺攤的小商販開始往外擺出小零食之類的了,爆米花,鐵板燒,炒米飯,糖葫蘆,雪糕,烤羊肉串……
突然就想起了昨天回家,在街邊那位賣糖炒栗子的胖老闆娘。
對了,不是還有個胖嬸子啊!
文傑靈機一動,開口道:
“得,得,得,不問你這個了。你放學回家時不是會路過一個胖嬸子家啊,就是給你雞蛋的那個,那個大嬸還住在那裡嗎?”
彆說,昨天賣糖炒栗子老闆娘,跟那個送趙小龍雞蛋的胖嬸子還真有些像呢。
“你是說趙家嬸子是吧,她還在那住呢,不過她女兒也來市工作了,那邊就住著她和趙叔。”
趙小龍難得肯定的回答什麼,聽到他這話,文傑竟然有點激動。
“你多久回家一次啊,要不然咱們明天一起回去看看?”
每年寒暑假他都回家陪陪母親,趕上節假日也會回去。
可是實習之後,文傑為了好好在實習單位表現,五一冇回去。
答應母親清明回去一起給父親掃墓,也因為加班冇回去。
是真該回去看看了!
“我也有段日子冇回去了,本來要實習結束回去呢。現在還冇確定能夠留用,總怕回去父母問起的話……”
趙小龍說說頓住了,他覺得同為實習生的文傑能懂他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