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有工作，晚上不能玩得太晚耽誤休息。

偌大的酒吧十一點酒沒有什麼人了，妮娜把伏特加當水一樣喝，噸噸噸就是一瓶，曲綺口口聲聲不喝伏特加，最後還是喝了兩杯，兩個人早早回去休息了，蘇夏陪着密蘇里和黎塞留又喝了一點酒，其中他早就想回去休息了，密蘇里和黎塞留不願意，最後十一點半離開酒吧。

今天晚上的月亮格外明亮，一行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密蘇里摘了運動帽，一頭茶色波浪長發還是紮成馬尾，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孩子氣地一路踩着蘇夏的影子前進，突然問道：「提督覺得那個曲綺漂亮還是妮娜漂亮？」

「提督短髮控吧，所以曲綺應該更有優勢。但是妮娜是白毛耶，小毛妹，提督最喜歡小毛妹吧。」密蘇里自顧自說，「還是商楚呢，黑長直，胸也大，性格也有意思，感覺和提督很聊得來的樣子。」

蘇夏回頭看了密蘇里一眼，笑道：「還是我們家密蘇里最漂亮了。」

「提督真會說話。」密蘇里立刻笑了起來，「作為回報，今天晚上我答應提督，陪提督睡覺。」

「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不是吃醋了，純粹是算準了他的回答，最後順理成章提起回報，如此心想着，蘇夏隨手扯了一片樹葉，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扯一片樹葉，「請恕我拒絕，我今天晚上要陪大青花魚和射水魚一起睡。」

「作為大人對幼女出手是要進憲兵隊的哦。」密蘇里說，「然後這裏就是艦娘總部，憲兵隊就駐紮在這裏。」

「還幼女嗎？」蘇夏說，「你說U1405和U1206幼女也就罷了，刺尾魚和䰾魚幼女就算了，大青花魚和射水魚不是幼女。」

「那是什麼？」密蘇里問。

「最起碼蘿莉吧。」蘇夏心想，大青花魚和射水魚改造了，改造了年紀也增加了。

「蘿莉就可以了嗎？」密蘇里反問。

「我從來沒有蘿莉就可以了，你不要曲解我的話。」蘇夏申明。

密蘇里雙手抱了起來。「其實射水魚可以說是少女了吧。」

「蘿莉也好，少女也好。」蘇夏說，「我只是想要抱着她們睡覺，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會做。」

「什麼叫做『我只是想要抱着她們睡覺』，真虧了提督說出口。」密蘇里說，「作為大男人想抱着小女孩睡覺，那不是怎麼光明的事情吧。」

「就算是這樣，那也比雇傭未成年的小女孩當服務員的資本家好吧。」蘇夏看着密蘇里，那個鎮守府酒吧調酒師和老闆，「尤其是以大青花魚作為威脅要挾射水魚，欺負小女孩未免太糟糕了一點。」笨手笨腳打碎酒吧好多東西的大青花魚是射水魚的軟肋。

「那麼是誰每次去酒吧看不到射水魚就發飆？」密蘇里問。

蘇夏面無表情，搖頭道：「不知道。」

密蘇里聳了聳肩膀，說道：「我知道，某蘇姓男子。」

蘇夏斜著看着密蘇里。

密蘇里停止那踩蘇夏的影子的幼稚行為，三兩下追上蘇夏，一把摟住他的手臂，嵌入她豐滿的上圍當中，嬉皮笑臉道：「我們狗男女，誰也別說誰。」

「你才是狗男女，我不是。」蘇夏說。

「反正大青花魚和射水魚這個點肯定睡著了。」密蘇里說，「除非提督想要打攪她們。」

「那我就和北卡羅來納睡。」蘇夏說，蘿莉北卡羅來納也是超級可愛的。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穩重，隨時可能變成御姐北卡羅來納。

「密蘇里和黎塞留一起陪提督怎麼樣？」密蘇里突然問。

蘇夏張了張嘴，想要拒絕，不知道為什麼說不出來。他猶豫了，他承認他心動了。

「影響不好。」蘇夏還是拒絕了。

「沒關係。」密蘇里說，「大家肯定都睡覺了，誰也不知道。」

「黎塞留不會答應你胡鬧的。」蘇夏說。

密蘇里笑，那個提督是想要她說服他啊。

「黎塞留覺得怎麼樣？」密蘇里望向黎塞留，黎塞留還戴着鴨舌帽，她和黎塞留也是好朋友，首先歷史上的黎塞留一度加入盟軍於紐約接受改造，都是鎮守府四大天王平時沒少一同出擊，最後她喜歡錶演必須各種各樣的服裝，沒少和身為服裝設計師的黎塞留打交道，也就是說開開玩笑小意思了，事實上就算大家不熟，密蘇里自來熟，「我們一起侍奉提督。」

「好啊。」黎塞留說。

蘇夏有點懵了。密蘇里也有些懵了，她就是開開玩笑，完全不指望那個騎士姬答應。

黎塞留平時表現得成熟穩重，但也是一個會主動進攻的熱情、浪漫的法蘭西女郎，真讓人琢磨不透她的想法，配合著開玩笑還是答應呢？

黎塞留到底有沒有答應呢？

三個人有沒有一起睡覺呢？

誰知道啊。

反正蘇夏第二天八點鐘就起床了，等著大家洗漱完畢一起去艦娘總部的食堂吃早餐，吃完早餐差不多接近九點鐘了，隨後趕去艦娘總部的作戰室。

來到作戰室的蘇夏發現這裏已經坐了好多人，大部分不認識，東張西望發現曲綺和艾拉，連忙走了過來坐在她們旁邊的位置上面。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蘇夏問。

「比你早一點。」妮娜說。

「昨晚晚上喝了那麼多酒。」蘇夏說，「今天早上居然那麼有精神。」

「我早就說了，睡前喝一點酒，晚上好睡覺，第二天有精神。」妮娜說着盯着蘇夏，「你看起來好像很沒有精神的樣子。」

「有嗎？」蘇夏說，「我覺得自己很有精神。」

蘇夏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說道：「距離九點還是五分鐘……提到到得差不多了，艦娘總部的人居然一個還沒有來。」

「伊吹來了，不過來了一下有什麼事情又走了。」妮娜說。

「哦。」蘇夏不置可否應了一聲，突然想起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伊吹的形象又浮現在他的面前，明明是重巡洋艦，但是看起來比主力艦還要主力艦，「說起來，你知道那個伊吹練度怎麼樣嗎？」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妮娜反問。

蘇夏回答：「就是突然有些好奇。」

「你覺得她的練度多少？」妮娜拿起放在她面前桌面的筆記本上的筆旋轉起來，筆記本和筆用來記錄的。

「應該不低吧。」蘇夏說，那個伊吹給他的印象真的很深，看起來那麼強大的一個人練度絕對不低。

妮娜扔下筆，趴在桌子上面，側臉枕在胳膊上面，說道：「居然沒有練度。」

「沒有練度？」蘇夏疑問，「沒有練度是什麼意思。」

「就是練度為一的意思。」妮娜說。

「那怎麼可能……」蘇夏說，「看起來那麼厲害，還是這一次鎮壓深海大鳳號的負責人之一，怎麼可能練度只有一。」

「為什麼不可能。」妮娜理所當然說，「紫貂沒有練度，奇爾沙治沒有練度，哈巴庫克也沒有練度。」

「不一樣。」蘇夏說，他心想紫貂號屬於蒸汽明輪航空母艦，奇爾沙治屬於單桅縱帆船，哈巴庫克根本就是想像力的怪物——冰航母，放到現在根本沒有戰鬥力，沒有練度再正常不過了，而是伊吹作為重巡洋艦有點戰鬥力的。

「有什麼不一樣。」妮娜說，「有人負責戰鬥，有人負責管理，伊吹就是負責管理那個。」

「我知道伊吹看起來威風凜凜，一副大佬的樣子，現在告訴你她沒有練度真的很難相信。不過事實就是如此，雖然我最最開始也不相信。」妮娜頓了頓說，「據說她一直想要變強，想要進入戰鬥部，自己也知道自己進去意義不大，作為重巡洋艦地位真的有些尷尬。」

「想一想作為艦娘也真的蠻殘酷的。」妮娜說，「重巡洋艦無論怎麼努力也不是那些主力艦的對手。」

「作為人其實也差不多的，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比人和狗都大。」蘇夏說，「你能想像嗎？愛因斯坦發表狹義相對論時26歲，提出廣義相對論時33歲，完整發表36歲。伽羅瓦16歲開始學習數學，19歲提出群論，21歲死於決鬥。」

妮娜看着蘇夏，還有人當提督好幾年時間，但已經有好幾百艦娘。

「伊吹的悲劇在於——」曲綺突然開口，「一般人和愛因斯坦那樣的天才，哪怕是一般的天才實在是太遠了，不會有什麼感覺，不會有什麼壓力。而伊吹作為重巡洋艦距離那些主力艦實在太近了，每天都能看到。」

艦娘總部擁有數量極為龐大的艦娘，如此一來主力艦自然也多。

蘇夏搖頭說道：「伊吹作為伊吹型重巡洋艦，戰鬥力有一點，放在許多非洲提督的鎮守府有可能成為主力。相比之下，紫貂、奇爾沙治、哈巴庫克完全沒有出擊的機會，她們不是更慘嗎？」

「銅牌獲獎者往往比銀牌獲獎者更開心，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奪得金牌的想法，而銀牌獲獎者距離金牌可能只差一點點，可能只要表現得稍微好一點就可以獲得第一名。」曲綺說，「有時候悲劇不在於沒有希望，恰恰在於有希望。」

「雖然聽得不是太懂。」妮娜說，「但是感覺好深刻的樣子。」

曲綺瞥了妮娜一眼。妮娜不可能聽不懂，妮娜毫無疑問是她們那麼多朋友最聰明那一個，能夠擁有那麼強大的鎮守府離不開她的運氣，也離不開她的能力。

「伊吹回來了。」曲綺發現伊吹回來了，抱着一大沓資料回來了。

紫貂也來了，哈巴庫克也來了。

伊吹把資料全部發了下去。

「原來不是給了資料嗎？」妮娜不知道為什麼又給大家一份資料，有關深海大鳳號的資料不是把大家叫過來時已經給了嗎，還是有什麼新資料？

蘇夏接過資料看了看，表情有些古怪，這不是他交給紫貂的資料嗎，詳細記錄了大家曾經鎮壓深海大鳳號的過程，不過在他給的那些資料上面還是有了一些改動，精減了一些東西，比如大家感慨深海大和又出現了，不愧是勞模，諸如此類的內容。

妮娜看着資料，自言自語：「真的是新資料，為什麼現在才發……這東西怎麼看起來像是口述的樣子。」

「哈。」妮娜突然笑了起來，她是真的極聰明的，「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什麼怎麼回事。」蘇夏說。

「就是，你應該知道深海大鳳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吧，以前出現了一次，不過被人擊敗了。」妮娜解釋。

「然後呢？」蘇夏問。

「然後啊，」妮娜說，「為什麼這些資料看起來那麼像是口述，肯定是艦娘總部找以前擊敗深海大鳳那些人要的。」

「說起來，蘇提督你知道嗎？」大多數提督都要一個喜歡賣弄的毛病，因為整個提督圈子喜歡曬船，從喜歡曬船到喜歡炫耀到喜歡賣弄不難理解，妮娜自然也不例外。

蘇夏隨手翻著資料，那些資料相當一部分是他整理出來的，就算有些不是他整理的，早就看過了，心思不在資料上面，此時聽到妮娜的話立刻問道：「知道什麼？」

「為什麼每次深海旗艦出現，只是有人觀察到深海旗艦不算，不需要幾天時間就被鎮壓，從以前的深海俾斯麥和提爾比茨，到最近的深海海鷹號。」妮娜說，「傳聞艦娘總部名下有一個強大的鎮守府，那是一個無比神秘的鎮守府，從來不和其他鎮守府，就連艦娘總部幾乎只和聯絡員艾拉交流。」

妮娜看着蘇夏，笑道：「蘇提督你的鎮守府那麼強，那麼多艦娘，那麼多主力艦，又是密蘇里，又是黎塞留的，怎麼……」她說着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停了下來。

蘇夏等了好久，妮娜看起來不像有什麼事情的樣子，怎麼就太監了，他問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你沒發現大家都在認真看資料嗎？」妮娜認真說。

蘇夏聳了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