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

  城哥剛想吐槽什麼鬼名字，突然就想到了一個人。

  「天神！」

  因為太過震驚，他險些跳了起來。

  「臥槽，天神竟然還活著，而且你還遇到了他？」

  知道『至』這個名字，還是仙山之戰最後，降神者左二主動說出來的。

  此人在第一紀元的身份是天神，同時還是降神台的第一個傑作，是無定古聖、夷和秋雨璇這三位的前輩。

  不過那時候，城哥也只是將此人當成一個早已湮滅的歷史人物。

  因為神位爭奪戰時，他就曾聽說天神早死去很久了，之後也再沒出現過。

  就連夷在提到四神器的時候也說過，第一件神器匕首，伴隨著第一位的隕落而消失無蹤。

  結果現在，他竟然在三眼虎的口中又聽到了這個人的名字。

  這著實是太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了。

  「什麼天神？」

  三眼虎沒去過第一紀元，對此一頭霧水。

  姜城沒解釋，而是追問道：「你當時被困在哪裡？還能找到位置麼？」

  三眼虎理直氣壯道：「那個鬼地方我怎麼找得到？」

  「出來後，我就直接回到元仙界了。」

  姜城看他也不似說謊，不免有點失望，「一點線索都沒了嗎？」

  「沒有。」

  三眼虎搖了搖頭，忽然又幸災樂禍起來。

  「除了我，裡面還有個倒霉蛋，你一定猜不到他是誰！」

  「是誰？」

  「當年蠻界的那個傻大個——莽野。」

  提到此人，這虎妖眉飛色舞，仿佛有人一起墊背，他就賺到了似的。

  「哈哈哈，他被困的時間比我還早，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進去的時候，他都快要憋瘋了……」

  「他？」

  姜城仔細一想，還真是很多年沒見過這老兄了。

  作為和蒼翎、玄明等人同時期的幾個遠古生靈之一，莽野的天賦甚至比前者還要強一絲。

  如果一直活躍在元仙界，現在應該是屹立於位面最頂端的人物了。

  「伱們是怎麼陷進去的？那裡面都有些什麼？」

  「有一次睡著了，醒來就在那裡面了。」

  「至於那裡面有什麼？什麼都沒有。」

  姜城眉頭一皺，「什麼都沒有？難道連仙力都沒有嗎？」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羅遠的聲音。

  「姜掌門，有人要求見你。」

  城哥去到宗門大殿之後，竟然看到了魂祖。

  「你怎麼來了？」

  他大馬金刀坐上掌門的主坐，似笑非笑道：「這些年你混得很滋潤嘛。」

  魂祖原本和其他古聖算是一個檔次的，就算強點也有限。

  但現在，他顯然要比昔日那些同道高了不止一個咖位。

  當年混上天封石五神之後，他的人生就像是開了掛，如今更是成為了能夠影響天道，與仙母分庭抗禮的存在。

  那是其他古聖難以企及的層次。

  不過在姜城面前，他顯然還是知道分寸的。

  「您真是說笑了，要是沒有您當年的提攜，我也沒這個機會啊。」

  他乾笑了一聲，隨後就道出了來意。

  「我這次來，是來向您求助的。」

  姜城立刻擺手表示拒絕。

  「如果你是要我幫你對付仙母的話，那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說實話，要不是看在魂祖和聖皇都是熟人，而且藍荑、妣萇、明曈這些自己人也在那邊，姜城沒準都已經幫著無上道極摧毀封天宮了。

  仙母雖然滿腦子都是算計，但她所做的一切，畢竟是為了維護天道，實現元仙界的穩定。

  把她幹掉，天道就會落到其他人手裡，大概率還不如她做得好。

  「您誤會了。」

  魂祖凝出人形，如雲似霧的腦袋搖了搖。

  「我想要對付的不是婆娑玉人，而是無棱。」

  「無棱？」

  姜城立刻想到了這個人。

  畢竟上次他參加無上道極那場招新考核時，就碰到了這個人。

  當時面對混沌之精，其他人都束手無策，只有他和無棱能克制那特殊的怪物。

  對這個人，他印象是很深的。

  還記得最後這個人跳進了湧出怪物的深坑，原來那邊連接著的就是天封石麼？

  「這個人怎麼了？」

  「這件事說來就話長了。」

  魂祖很快就將當年仙母進入天封石的過往說了一遍。

  殿內的紀靈涵和莫塵等人也是大開眼界，他們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些秘辛。

  「原來仙母也有一部分天封石的掌控權？」

  「對，不過好在她的權限終歸比不上我們六人。」

  「所以那些年，我們雖然被她鎮壓在天封石里，但終歸能得以自保。」

  「後來我們還意外連接到了混沌亂流，製造出了一批混沌之精。」

  姜城微微一怔。

  「好傢夥，原來混沌之精是你們搞出來的？」

  魂祖得意道：「對啊，既然她把我們當敵人，那我們當然也要反擊。」

  「你們是怎麼製造出來的？」

  「呃……」

  魂祖頓了頓，隨後更改了措辭。

  「其實也不算我們的能力，是天封石自帶的手段，我們只是無意中觸發到了。」

  紀靈涵等人並沒有碰到過混沌之精，不過後來也聽姜掌門提到過，知道那怪物的可怕之處。

  這東西混沌亂流的變種，不光能輕鬆秒殺古聖，還能毀掉所有具備清氣的事物，甚至包括天道和世界本源。

  若不是城哥克制了它們，那現在元仙界沒準都被那怪物給毀掉了。

  「那為什麼這些年與無上道極爭鬥時，沒有使用混沌之精呢？」

  魂祖再次沉默了片刻，這才緩緩道：「混沌之精的成型，需要漫長的歲月，天封石也沒製造出多少。」

  「另一方面，我們控制不了它們。」

  「一旦在這場爭鬥中將它們放出來，那我們也會失去元仙界。」

  他們這些封天宮的首領爭的是天道掌控權，爭的是元仙界之主的位置。

  若是天道和元仙界全都被混沌之精毀滅，那他們也將一無所有。

  「原來是這樣。」

  「是啊，後來無棱出現在了天封石。」

  魂祖繼續道：「一開始我們還挺歡迎他的，畢竟太多年沒見過外面的生人了。」

  「但後面就發現，這個人很不尋常。」

  「他同樣也能操縱天封石，而且比我們更熟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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