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塵微汗道，「沒有，媽媽身體不舒服。」

「噢。」兩娃點點頭。

中午吃好了飯後，也12點半了，到了下午1.40的時候，秦塵開車離開了。

米雅咖啡館距離這裡不遠，開車十分鐘就能到。

到了米雅咖啡館里。

秦塵打量了一眼，這咖啡館好冷清，除了兩個工作人員，就沒其他人了。

「柳禾在這吧？」秦塵看著一個走來的工作人員問道。

那工作人員點點頭，「老闆在二樓包廂里等您，我帶您上去。」

老闆？

秦塵感到意外，「這咖啡館是她開的？」

工作人員道，「上午的時候這家店就是老闆的了。」

「...」秦塵無言，直接盤了家現成的咖啡館。

「這店有點冷清。」秦塵。

工作人員微笑道，「老闆說今天咖啡館下午不接客，秦先生，請。」

秦塵點點頭，跟了上去，就是感覺有點鬱悶，現在弄的人人都認識他，以後去商場，或者去哪裡玩，都會受到很多人異樣的目光。

算了。

他還要賺聲望點，想賺聲望點，就要讓人認識他。

到了二樓的一個包廂里。

秦塵走了進去。

包廂里。

柳禾正坐在那裡，輕飲著咖啡。

看到秦塵來了，神色略有點複雜，她輕問道，「你要喝什麼咖啡？」

「隨便吧。」秦塵坐了下來，他看著柳禾，直接問道，「你說見我最後一次面是什麼意思？」

柳禾微笑了下，輕輕搖頭，沒有直接回應秦塵的問題，而是道，「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談什麼？」秦塵看著她。

柳禾沒有立即回應，拿著小勺子攪拌著咖啡，攪拌了約有兩分鐘，柳禾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她低頭看著咖啡，輕聲道，「段宇是我殺的。」

秦塵沒說什麼，段宇的死，他早上猜測過可能跟柳禾有關。

柳禾也沒看他，接著用勺子攪拌著咖啡，輕聲道，「我的仇報了，仇報完了，感覺活著沒什麼意思。」

秦塵眉頭微皺，勸道，「你還有父母，你還有朋友，你還有未來，尋死不覺得很傻，很衝動么？」

柳禾聽后，不禁失笑一聲，笑容難以言明，「因為當年的事，我心裡一直對爸媽有成見，我跟爸媽的感情並沒那麼好，他們還沒重要到能讓我改變主意的地步，至於朋友...」

柳禾輕搖頭一笑，「我這些年都在國外，在國內哪來的朋友？即便有朋友，可僅僅只是朋友，也不能重要到讓我改變主意的地步，至於未來，你覺得我還會有未來么？」

「讓我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一輩子？這比死更艱難。」柳禾攪拌著咖啡，沉默著。

秦塵無言。

現在有很多物質至上的拜金女，只要對方有錢，就能跟誰在一起。

這類人圖的是錢財。

還有一類人，她們或許有錢，也或許沒有太多錢，物質基礎滿足的時候，會尋求精神上的需求。

比如更看重愛情。

還有一類人，經歷了一些事，更加看重愛情，也或者變的更加物質。

對於柳禾而言，更注重的是精神層次。

沉默了一陣。

柳禾一邊攪拌著咖啡，輕聲道，「我想跟你談談。」

「談什麼？」秦塵看著她。

「你覺得我漂亮么？」柳禾抬起頭，目光落在秦塵的眼睛上。

「...」秦塵。

這句話有點耳熟，好像上次在望月樓，柳禾就是這麼問的，然後就...

「嗯。」秦塵。

「跟洛然比呢？」柳禾。

「各有千秋吧。」秦塵道了聲。

柳禾微微一笑，低頭看著咖啡，接著攪拌，攪拌了一會兒，她露出回憶之色，輕聲道，「你還記得剛上初三的時候么？那天，你帶我去網吧的包廂里動手動腳，後來，跟你去了賓館，那天下午，你跟我說，你這輩子都會愛我，你還說，只要我不離，你便不棄，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真是天真，你說出來哄我的話，只是想睡我而已。」

秦塵輕搖頭，「那個時候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做到了你說的了么？」柳禾看著他。

秦塵看著她，四目相對，「你又做到你說的了么？你不離，我不棄，後來你離了，你離了，我自然就棄了。」

柳禾沉默，沉默了一陣，她輕聲道，「這件事是我的錯。」

「我沒怪你。」秦塵點了支煙，落在左大腿上的手，忍不住微微攥了起來。

柳禾這時從桌子上拿來了一個遙控器，包廂里有個電視，柳禾按了一下，電視屏幕上播放著一組幻燈片。

秦塵不由看了一眼，看到電視上的照片時，不禁感到頭疼，一陣心煩意亂。

電視上，是他跟柳禾在十五六歲的時候拍的照片，在公園，在網吧，晚上散步的時候，還有很多地方合拍的照片。

看著少年時期青澀的自己，還有青澀的柳禾，腦海里不由浮現出當年的一幕幕。

一幕幕漸漸變的清晰起來，變的越來越清晰后，根本無法再忘掉。

過目不忘的天賦，調動了腦海深處的記憶，讓記憶加深，再也無法忘記。

「秦塵。」柳禾見秦塵的神色略有些痛苦，心裡也很難過，眼裡漸漸濕潤道，「我不會破壞你的家庭，我只想奢望一下，奢望你能每個星期能跟我待個半天，我知道這樣做對洛然不公平，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秦塵輕輕搖頭，深吸了口煙，隨即吐出，他不可能這麼做。

柳禾見秦塵拒絕，她從旁邊的包里拿出了一把彈簧刀。

彈簧刀打開，朝著手臂上點去，隨即用力劃下。

一時間，血迅速染了半條胳膊。

秦塵本低頭吸著煙，感到心煩，沒去看柳禾那邊，直到他看到對面地上滴落著鮮血，心神不由一震，看向了柳禾。

看到柳禾胳膊上的血，並且柳禾還在用刀划著胳膊，快要劃到了手腕，他的整個腦海瞬間放空，趕忙將柳禾手裡的刀搶了過來。

人也迅速間坐到了柳禾的旁邊。

左手搭在柳禾的傷口上，他的手是神醫聖手，是目前得到過最玄乎的一種技能。

期間。

柳禾滿臉淚水，看著秦塵，「我做地下情人，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