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走在荒原沙地,有點輕微的搖晃與顛簸。
但是幾個女人就躺在駕駛室的地面軟墊子上,相互擁擠著,摟抱著睡過去。
陳譚靜是把煙頭插進一邊工具櫃卡著的一個煙缸里,那裡面至少堆了幾十個煙頭。
她腳鬆了加速器,回位動力箱拉杆,把手剎帶上,然後開門跳下車。
身後,矮個子女人伸出頭問:「你要去哪?」
穿著一身戰鬥緊身軍裝的女人,腳上一雙女軍官高腰軍靴,她把頭上的護目鏡戴好說:「去找個地方拉屎。」
身後的那個女人重新的關上車門。
在陳譚靜正要從遠處一個沙丘後走出來時,矮個子女人是正向她走過去。
拿著幾張紙巾的女人是很奇怪的問:「沒有紙你是如何解決的?」
陳譚靜是一邊走回車裡,一邊系很低調,淡漠的說:「這裡的黃沙還少么?」
「......」
矮個子女人是吐吐舌頭,她其實也不懂,什麼叫真實的,野外生存技能。
她不明白的東西事實還有甚多。
質地純凈的黃沙,可以把燒黑的鍋,擦得比白金還亮。自然用在其它方面也不好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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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到此前的那個大樓,並且去把20多噸重的黃金全部運走。
其實很多人或許會說,這本身就有點瘋了。
但是在天色已經變得明亮時,她們幾個女人就是把成袋的黃金,從六樓丟下去,然後裝上車。
廢墟中的一個寂靜人類遺迹世界。
幾個拾荒者,在把人類此前遺留的最終一點遺產給帶走。
無論此前人類修建的城市,它曾經是多麼的巨大和高聳。
在它或許繁榮過,如今的70年以後,它僅僅剩餘的是風蝕嚴重的水泥框架,和嚴重破敗的一個廢墟景觀。
以往的一切,它都現實的不復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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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陳譚靜帶著六個女人好好的在這裡搬運和搜颳了一天。
在暮色再次的落在整個廢墟城市這裡時。
夕陽微弱的光暈,拉長遠處高樓廢墟的身影,投影在地面的沙土上時,一輛滿載的貨車才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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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譚靜在讓矮個子的林靜學著開大貨車。
至少在幾個拾荒者女人當中,她事實還上過中學。
最終在回到遠處230公裡外的蜂巢都市時,這裡的城市安全警衛哨卡,攔住了這輛標號1547的貨車。
檢疫站的關卡這裡對每一車貨的掃描和檢查都會是很嚴格的。
開車箱門,先放進去智能機械警犬去掃描貨物有沒有危險品,違禁品和病毒病菌攜帶的可能,然後是邊防檢查組派人去核查運回來的貨物類別,然後分各種等級派送到制官方指定的倉庫卸貨分類。
在邊防哨卡這裡,一個少校帶著憲兵隊在崗樓上的走道看著下面十幾輛貨車。
這都是從遠處的收集資源區回來的貨車。
不過他立刻拿到現實報告,分派去D13區去搜刮物品的第137小隊就只有這七個女人活著回來,其餘的一百多人連帶3部大貨車,丟在那邊的搜刮區了。
「我必須得向上面彙報你們遇到的特殊情況、」
此前,荒野運輸隊全滅的情況不是沒有,而且還是很多,在一個百人隊出去,只有七人一部車還能回來的,幾乎沒有這情況。
所以,看到一車黃金的官方物質徵集部的官員,一個少將立刻坐車趕到這個邊檢站。
七個女人在幾個女醫生的面前......全身被脫光,在凈化室實施嚴格沖洗,全身消毒的女人,是不知道她們帶回來大批黃金的事實,已經牽動了一個集團的敏感神經。
這種程度的大筆財富,已經足夠驚動上面的一群人了。
24多噸的黃金,系多少錢?
在一克純黃金,為幣值420新幣的前提下,一公斤就是42萬。
一公噸就是42000萬,這裡是24噸。也就是百多億。
從塵民的實際貢獻點,為搜刮物品總現實價值的3%來換算。
這些靠撿垃圾發財的女人,也會拿到最少3個億的貢獻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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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沖洗后,換成普工衣服的陳譚靜她們七個女人,在走出浴室時,在一邊的軍官房間看到了一個部長級的大官。
這一邊還有少將和上校軍官數人。
「你們的人都變成了殭屍,當時你們是如何活下來的?」
其實把上面的故事說一遍,不要20分鐘。
但是面前的人是只想知道,黃金是如何得到的。
所以只有和官方人員打過很多交道的人才知道,和這些現實官僚說話,就得有所重點。
「哪裡不過是一個隱藏得很好的金庫,我們就是滯留在哪裡很久,就沒有被基地的喪屍襲擊到。」
這種解釋很簡單。
所以,在物質徵集的部長很滿意這種回答后。
她們七個女人就被幾個持槍憲兵帶走了,在一個庭院里,站在靠院牆邊站成從高到矮的一排。
「我們這是不是犯有盜竊罪,馬上就得被槍斃了?」
然後,一大群人從另一邊的官方辦公區來到這裡,給每個女人脖子上掛一個花環,然後把上等人的身份牌給她們掛在胸前,幾個記者在對面很快架好槍機拍攝下來這一幕......
其實一個塵民走向上等人的社會很簡單,就是要從奴隸變成將軍。
這得走一段十分艱苦,其實要奮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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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輛滿載環境和各種貴重生活搜刮品的車,給特勤戰士和特工押送走以後。
陳譚靜接受了一個女軍官對她授予中尉軍銜的建議。
這是對野外勇敢者的一種獎勵,也是對英雄的一種饋贈。
所以,在另外六個女人都是少尉時,她們坐著同一輛白色商務車。由陳譚靜開去市區,去找自己分派下來的私人公寓時,每個女人都開心的哈哈大笑了。
人生下來,一種命運就是天生註定了。
但是命運也能被人後期的改變。
只是真正能完成破繭化蝶的人其實並不多。
陳譚靜就是可以從新定義自己人生道路的一個不同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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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的從街頭的塵民亂流中,回到了自己的此前的上等人的圈子裡來。
她也是再次的回到了自己的私人實驗室。
在那一群姐妹有了很大一筆錢,開始過所謂上等人的奢侈生活,享受現實,還能憧憬明天的時候。
城市郊區,在她的實驗室,一種新的生命結構,和一種轉基因變體,已經開始在繁殖艙內,逐漸的有了高等生命的清晰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