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清晨還是沒同意把小血斗的骨粉用在景岩身上。
一是成功率太低，別說他還沒研究這方面的理論，能不能捋順，找出一個切實的方法，將兩者契合，力量疊加，都是還是個未知數，失敗幾率太高了，簡直沒必要去常識。
二來……
清晨伸出了手。
「拿來。」
「什麼？」景岩愣了下。
「寒大人的眼球。」
「……那可是寒大人最後的屍骨啊！你，你你，你要做什麼？」
「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
如果寒大人的眼球里還殘留……說不定可以……
清晨心中閃過各種理論公式，但一切的前提，是寒大人的眼球，還有沒有本源之力。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因為很少人和寒大人討論過雨級這個概念，這個實力層次的人，到底什麼樣的存在。
而清晨，因為豐富的理論知識和強烈求知慾，曾和寒大人討論過雨級強者的情況。
簡單來說，到了雨級這個層次，使用的力量，全都是以本源之力為驅動。
唯有涉及本源的力量，才能真正殺傷到雨級強者，才能真正滅殺雨級強者！
寒大人來青絲縣時，曾放言過他沒那麼容易死，依仗的，就是本源之力！
雨級之下，極少有人具備涉及本源力量的殺傷性能力，所以自然沒把青絲縣的人放在眼裡。
只是當時寒大人的情況，只剩腦袋，本源之力最多作為被動自保，沒辦法調用起來殺傷。
這就涉及武學的問題，寒大人一身本事，可沒研究過只剩個腦袋，還能怎麼發力殺人的。
自創一門這樣的武學，倒不是不可能，只是時間是需要以年來算的，而且成功的概率很低。
根據寒大人的自述，那時候他其實有想過，研究靠一顆腦袋驅動本源，進行殺傷的武技。
但想到自己都已經沒幾年可活了，估計沒研究出來，人就沒了，也就淡了這方面的心思。
之所以提起此事，只因為清晨想強調一個概念，那就本源！
何為本源，生命之源，即為本源！
寒大人曾位極巔峰，只是從遭遇事故，從巔峰跌落至半步雨級，而後再急轉而下，淪落至此。
即使如此，那曾經的巔峰，也為寒大人帶來巨大的積累。
他的本源之力之雄厚，根本不是普通雨級強者能夠比擬的！
簡單來說，就是總量很大，但是發力比不過別人。
所以光挨打，打不過，卻也很難死。
畢竟總量在這。
因此即使寒大人那也是有概率殘留本源之力的。
換成其他雨級武者，被爆的僅剩一顆眼球，大概率眼球里是沒剩下本源之力，真正死透了的。
但寒大人不一樣，曾經位極巔峰的他，全身上下任何一個位置，都可能蘊含龐大的本源之力。
所以，哪怕只是一顆眼球，也是有幾率殘留本源之力的。
「那是不是說，寒大人還活著？！」
「……很遺憾，這個說法不成立。」
清晨也希望寒大人還活著，只是單純的本源之力殘留，是遠遠不足的。
還需要輔以各種手段，才有那麼點可能，把寒大人從地槽地府給拉回來。
即使真的一切順利，寒大人的壽命，也絕對不可能超過一年……甚至半年不到，兩三個月就會死，還會害死……
清晨看了眼景岩。
「話說，你真的願意做我的實驗體？風險很大，說不定會死。」
「額……能不能降低風險啊？」
「那我肯定會各方面做到極致，再給你進行實驗。」
清晨推了推根本不存在的眼鏡框，做嚴謹狀：「畢竟，我可是理論派呢！理論沒到極致，我還不願意下手實操呢！」
「清晨大哥牛嗶！清晨大哥天下第一！今天起，我就是清晨大哥的忠實粉絲！你叫我砍人我就絕不砍西瓜，你叫我砍西瓜我絕不砍人！」
清晨臉色一黑，這傢伙口沒遮攔的，一點都不靠譜的樣子。
不過難得景岩願意當實驗體，他自然沒辦法提出什麼要求來。
能有就不錯，畢竟不是在地下據點的時候，鳳凰組織是不把人命當回事，自然素材多多，他手頭就景岩這麼一個不怕死的，能怎麼辦，湊合過唄。
在仔細檢查過寒大人的眼球后，清晨面色有些難看。
「怎麼了？」
「……初步結果出來了，寒大人的本源之力，還殘留了一些。」
「那不是好消息嗎？」
「太少了……而且在隨著時間流逝，雖然不快，但這是本源奔潰后的正常現象。如果要救寒大人，我們的動作要快，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那還等什麼？」
「……景岩，之前我聽人說，是你分析出地下據點的通道，說明你智慧應該不錯，怎麼接觸下來，我卻感覺你不太聰明的樣子。」
聽聽，人話嗎？
景岩心頭鬱悶，他這邊火急火急的要提升實力呢，你丫要知道遊戲掛了，人就沒了，你能不急嗎？你還能睿智嗎？
睿智個鬼，景岩巴不得現在來個風靈月影外掛，把自己角色實力點到爆！
可惜，沒得點。
再說了……
景岩清楚，地下據點，自己那是根據實際情況，邏輯分析出來的。
你這科研的玩意，我連個基礎知識都沒有，你讓我怎麼睿智？
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清晨現在開始景岩的衣食父母，好大哥大！
他能不能鹹魚翻身，能不能在[聯手會]的監獄里，吃上一口飽飯，那可全靠清晨大哥了！
現在清晨大哥教育自己，那怎麼辦？認錯唄！
「清晨大哥說得是，我這人其實很笨的啦，哪有清晨大哥聰明！實不相瞞，其實清晨大哥才是我崇拜的對象，夜哥？莽夫一個罷了！」
「啊這……我覺得大佬挺厲害的啊。」
不會吧……不會吧有人看不出夜哥其實不太聰明吧？
景岩連忙借驢下坡，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不然指出清晨看人其實沒什麼眼光，那多尷尬啊。
不就是他眼拙，這會接受咱當實驗體不是！
所以，眼拙的好啊！
像我這種廢材都能發光發熱，奈斯啊，眼拙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