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衣想化身正義使者，給方月下絆子，但一想到方月的戰績，還有最近的傳聞，又放下了心思。

「食色性也，孰能無過。」

想著，他若無其事地路過了方月房間，偷偷瞄一眼，就很快離開了。

隱隱的，他好像聽到方月在說『放鬆』『很快的』『聽我指揮』之類很黃很暴力的話。

「畜生！可惡！好羨慕！」

表面若無其事，心中羨慕嫉妒恨，維持君子風度，他悄咪咪地去打小報告去了。

……

房間里，方月已經對白小雅完全洗腦。

為了確認效果，方月開始考核她。

「我們是在什麼世界？」

「名為藍海的遊戲世界。」

「好！很有精神！那你等會要怎麼做？」

「我要退出遊戲，去現實世界！」

「答對了！下一題，你要退出遊戲的時候，要做什麼？」

「我要暗示自己，我能退出遊戲，這裡只是遊戲，現實才是一切！」

恩……孺子可教！

方月點點頭：「在這待著。」

退出遊戲，和外面醫生完成對接，同步信息后，方月說道：「一分鐘后，我會讓她退出遊戲，你們負責接應。」

「ok！」

進入遊戲，方月對有些無聊的白小雅說道：「你可以開始退出遊戲了，記住，外面全是好吃的！全部都是好吃的，只要退出遊戲，你就能吃到好吃的！」

「ohhhhh！」

白小雅激動的張大嘴巴，顯然剛剛經歷滿漢全席的她，對方月的話深信不疑。

大喊出聲：「我要退出遊戲！」

只是一聲，在方月的視角里，白小雅的雙目就變得無聲黯淡。

精神一振，方月興奮一拍掌，成了！

退出遊戲，方月激動的看向病床上。

只見醫生們都在激動地喊著。

「成功了！成功了！成功了！」

「對上了！對上了！腦電波對上了！」

「她醒了！！」

不知誰的一聲大喊，所有人一下子安靜下來。

解凍后白小雅，緩緩睜開了雙眼。

她似乎感到很虛弱，很困惑，但還是慢慢撐起身體，環顧四周。

「小雅！小雅！小雅！！」

園姐撲了過去，抱這她嗚嗚大哭。

方月興奮地和醫生們握手：「成了成了！太好了！成功了！謝謝各位醫生！謝謝！」

方月激動正要過去問問白小雅的情況，可白小雅蘇醒后的第一句話，卻讓他一下子如墜冰窟。

「你們……是誰？」

不……認識我們？

興奮的歡笑聲，止住。

所有人的慶祝動作，僵住。

方月僵硬著堆出笑臉說道：「我，我啊，方月，夜色黎明，白小雅，不認得我了？」

「啊！夜哥！」

白小雅一下子有精神了，一把推開園姐，下床一個踉蹌倒在地上，但也只是困惑了下，雙目的眼白就忽然染成漆黑之色，黑色的血液，順著眼角流下，就輕而易舉的站了起來。

而她本人倒是對此沒什麼感覺，還抬頭高興地道：「夜哥，我出來了！這裡就是現實世界嗎？吃的呢？吃的呢？吃的呢？吃的呢？」

吃的……呢？

一瞬之間，一股寒意，忽然湧上心頭。

方月不敢置信地看著地上的白小雅，顫抖著問道：「你是……白大雅？」

「對啊！夜哥說的對，你在這裡真的變了個模樣！對了，這東西可以吃嗎？」

說著，白大雅開始啃病床的金屬架。

看著啃咬病床的白大雅，方月暈了，人懵了。

而被推開在地的園姐，也獃獃地看這一幕，完全傻掉了。

嘟嘟嘟——

響徹整個大樓的警報聲，突兀響起。

……

「精神病！絕對是精神出問題了！可能是關押太久……」

主治醫生竭力堅持自己的觀點，但其他人卻都只是沉默地看著他，誰也沒說話。

當秋渡古打開房門的時候，迎接他的就是這麼一股窒息的安靜。

環視周圍，秋渡古視線落在方月身上。

「她人呢？」

「……在那邊吃蛋糕。」

通過隔離窗，能看到房間里的白小雅，非常健康且異常滿足的大口吃著蛋糕，而在她後面，是茫然的園姐。

「現在是什麼情況，確定了嗎？」

「我認為是雙重人格……」

「夠了！」

主治醫生剛說話，就被方月煩躁的打斷。

秋渡古看向方月：「你來說。」

「被掉包了……我一開始就該想到的！被掉包了！」

方月啃著手指，紅著眼睛，頭髮被自己抓的亂糟糟，雙腳蹲在座椅上，眼神里全是怒意。

「你怎麼確定被掉包了？說不定……」

「檢查過了！別裝蒜了，我問過簽會長了。你們聯手會在登記資料的時候，會用詭物登記一次靈魂確保內部人員不會靈魂掉包而被竊走機密。之前響起的，就是白小雅靈魂不同，被掉包后，引起警報了！」

秋渡古沉默了。

這種機密，簽會長不會無緣無故的告訴方月。

看來，事情應該是真的了。

「她現在是什麼東西？」秋渡古平靜地問道。

「不知道……你想除掉她？」

「如果有必要的話。」

「你覺得我會答應？」

「……那你要如何？」

「我在遊戲里，要找到白小雅的靈魂，然後塞回她的身體里。」

「你知道上哪去找？她的精神可能都已經死了。」

「地下據點，她一定還在地下據點！」

方月臉色難看，又補充道：「要麼，她被鳳凰組織已經轉移走了，只要找到鳳凰組織，就能重新找到她！」

醫生仍然堅持這是精神病，想讓方月接受他們的幫忙，但是被方月拒絕了。

回去找到白大雅和園姐，方月沉聲道：「我接下來要說的事，你千萬不要怕。」

「我是吃貨白大雅，我不會怕的！」

白大雅高興揮舞小手，像個小孩子一樣。

方月想把事情說給白大雅聽，但又又不忍。

想了想，他把園姐拉出來，說了此事。

「那，那小雅不是還在……」

「恩，而且我得想辦法讓聯手會準備一具身體。等我找到小雅，讓她回歸現實的時候，就需要用。」

「直接回道原本的身體不行嗎？」

「不知道……兩個精神擠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畢竟這和傳統意義上的精神分裂還是不同的。」

「那白……白大雅到底是什麼啊？」

「不知道。」

方月有太多的疑惑，需要解答。

而這些疑惑，在現實里不會有答案。

所以，他需要進入遊戲。

「進遊戲？我也來！」

白大雅嘎嘎嘎的跑了過來，和方月一起躺下，進入遊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