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聽完他的解釋，奧丁長嘆道，“看來真的是我輸了。宇宙神......嘿嘿，果然挺厲害。”

  確實，理查德戰勝他沒有靠絕對強橫的力量碾壓，他這次勝過奧丁依靠的是眼界和境界。正因為有著神級的眼界他才能看破永恒之槍的運作原理，并從中找出能用于突破的薄弱點。

  “也別太沮喪，老爺子。”理查德聳了聳肩，“你也相當厲害了，我贏過你靠的不過是點小聰明而已，否則我確實沒有把握接下剛才那一槍......”

  奧丁瞥了他一眼，嘿嘿一笑：“你倒是心腸不錯，居然還為老頭子我著想。但不必了，我自己有幾斤幾兩心里還是有數的。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用那個詭異的身體變換能力吧？我很清楚如果用上那種能力老頭子我肯定不會是你的對手。”

  理查德沒說話。

  這確實是事實，他的確是放了水。不僅沒有切換成成年形態，他也沒有使用空間寶石或是其他特殊技能。

  從各方面說，奧丁和他戰斗都沒有任何勝算，這是從一開始就定好了的解結果。

  奧丁擺了下手，示意身旁的人不必攙扶。他笑了一笑，道：“既然來了，那就留下來吃點東西再走吧，我們還有些事要談。正好我現在先去養下傷，你們這些天神就是不知道尊老愛幼，給老頭我傷得這么重......”

  理查德笑了笑，并不答話。

  奧丁雖這么說著，但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這點傷其實對他壓根不算些什么。

  剛才雙方交錯的那個瞬間理查德是有機會把作為誘餌的光灌入到奧丁的心臟或喉嚨等要害部位的，那樣一來岡格尼爾就會給予他必殺一擊。但他沒這么做，而只是將永恒之槍誘導到了老爺子的肩膀。

  這點傷的話老爺子回去找弗麗嘉施個法就能痊愈了。

  奧丁老爺子跟著兒子一起回宮殿里去了。理查德轉身也準備出去，卻突然意識到希芙和旁邊那神域三勇士眼睛都直勾勾盯著自己，就像在看什么珍奇物種。

  理查德停住了，指了指自己：“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不，沒有。”希芙女士連忙擺手。

  “所以你們這么盯著我干啥？”

  幾人面面相覷，隨后還是希芙女士誠實地說道：“因為在此之前......沒有人傷到過奧丁陛下。”

  “哦。”理查德點點頭，“那我猜，我就是那個‘沒有人’了。”

  果然正如理查德的意料，這點小傷在魔法的幫助下奧丁一會兒工夫就痊愈了。片刻后來到餐桌上時，奧丁已經完全恢復了。

  這次的晚餐形式相對比較接近正規的宮殿宴席，和理查德之前參加的那種戰勝慶祝的酒宴不同，并沒有出現什么梁山好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場面。

  事實上這頓飯的參與者除了理查德之外只有奧丁的直系家人，奧丁本人、王后弗麗嘉、他們的兒子托爾以及洛基。

  是的，之前在保衛阿斯嘉德抗戰中有過貢獻的洛基童鞋如今已經被特赦了，當然了其中也有老哥為他努力求情的原因......

  可能是因為跟地球離得近文化相仿的緣故，阿斯嘉德人在“吃”這一塊倒是比宇宙大多數地方都要做得好。至少這一大桌菜有不少能下飯的，那一盤盤魚肉雖然塊頭大了點做工有點粗糙，但吃起來還像是那么回事。

  雖然這么說可能對不起盛情款待的斗劍和蓮德拉女王，但阿斯嘉德在烹飪這一塊是屬實比希阿要強太多了。

  酒過三巡，托爾向理查德敬了一杯酒，理查德和他碰了杯，一仰頭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

  奧丁靜靜在旁看著，輕嘆一聲道：“真是令人驚異。就算作為天神，你的成長速度還是讓人驚訝。我這些年也見識過各種能力非凡的人，其中不乏一些上級的存在。但我從未見過有人......或是神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取得這樣的進步。”

  理查德微笑：“不必過贊，神王陛下。雖然你一直強調說自己年事已高巔峰不再，但就剛剛的交手來看你可一點也不老。就算是在今時今日的宇宙里你也仍是能夠橫行一方的強者。”

  “強者？”奧丁搖了搖頭，“早就已經不是了。我的時代早已經過去，現在的我不過是個行將就木的老家伙罷了。”

  “是嗎？但我看到的是一個戰士，一個靈魂仍在燃燒、意志依然不屈的真正戰士。”

  奧丁哼笑了一聲，聽起來像在譏諷自己。

  “意志不屈？可那又如何呢？”他端起杯喝了口酒，“就算再怎么不甘，人也沒辦法抗拒歲月。空有意志根本毫無意義。”

  弗麗嘉顯然是知道丈夫的情況的，洛基心思敏捷通過近日觀察多少也猜出了點貓膩。唯有托爾一直被傻乎乎地瞞在鼓里，聽到這番對話一頭霧水：“什么？父王怎么了？”

  但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理查德瞇起了眼睛看著奧丁：“是因為......‘神力’嗎？”

  他很早就注意到了奧丁的這個毛病，從之前奧丁一口氣睡了將近兩個星期時他就注意到了。剛才交手途中他更是再次用超級視力掃描了奧丁的身體狀況，發現他的問題非但沒有解決反而更嚴重了。

  問題癥結就出在他的祖傳神力上。

  阿斯嘉德人不是宇宙神明也不是永恒族，他們吸的體質吸收不了宇宙能量。雖然他們設法通過魔法駕馭了宇宙能量、并薪火相傳將這股力量發展得越來越強，卻阻止不了他們自身肉體的衰老。

  奧丁老了，身體狀況正在逐漸下滑。相反，他的神力卻在一天比一天變得更強。作為容器他的身體已經難以承載這樣強大的力量了，過強的力量反過來卻會腐蝕他自己。

  奧丁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全桌唯一一臉懵逼的托爾。

  沉默片刻，他說：“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今后的事都無所謂了。我已經有了值得托付的人，他的話能比我更好地接受力量......還有隨之而來的責任。”

  我表示懷疑。理查德在心底里說道。

  “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那我作為一個外人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不過我倒是有個建議，”理查德頓了頓，道，“你看，如果說阿斯嘉德這個地方本身就是你神力增長的源泉，進而導致了身體狀況的衰退......那你為什么不遠離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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