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方寒休假。
連續上了十三天班了，今天也已經是名醫評選第三輪的第十二天了，前半個月的評選結束，入圍的名醫們都要去燕京參加爲期半個月的培訓學習。
嗯，目前還排名第八十五位票數只有十票的方醫生已經開始考慮去燕京的事宜了。
去燕京要呆差不多半個月，因而方醫生決定在前去燕京之前休個假，最主要的是今天龍警官也休假。
上次上班之後，龍警官也忙了一陣子，在江中市參加完慶功會議之後，第三天龍警官就去了外地，先後去了江州省其他的幾個地級市和縣城，嗯，傳授經驗，讓其他民警學習。
方醫生是比較羨慕龍警官的這一波外出的，每個市、每個縣的講課傳授經驗，要是換了自己去，那要獲得多少崇拜點啊。
當然，龍警官外出之後首先受影響的也是方醫生，獨守空房。
逐漸了習慣二人世界的方醫生在龍警官出差之後，晚上還真有點難以入睡。
平常外出做飛刀其實還沒什麼感覺，特別是在出租房，觸景生情，兩個人突然變成一個人，委實是有些孤單的，還好有凝神香，要不然最起碼前兩天入睡肯定很困難。
方醫生抱着龍警官一直睡到早上八點半，這才睜開眼。
兩個人都是正常的上班族，習慣了朝八晚六，哪怕是平常休假，其實也睡不到太晚，早上八點半已經是相對較晚的時間了。
“放開了，我去做飯。”
龍雅馨拿開方寒放在自己前面作怪的壞手。
其實兩個人八點剛過的時候已經醒了，只不過都懶得起牀，昨晚折騰的有些過，這會兒龍警官還有些全身發軟，再加上方醫生還在作怪，更讓龍警官全身無力。
“這會兒還不算太餓，再躺一會兒唄。”
龍警官是昨天下午纔回來，算起來方醫生又有差不多十天沒見龍警官了，這會兒自然是有點捨不得起牀。
“行了，不是說等會兒還要去看望郭老嗎？”
龍雅馨打了一下方寒的手，她其實也有些不想起牀，只不過方寒一直在作怪，挺難受的，龍警官怕自己又忍不住。
萬一要是忍不住，估麼着起牀又要晚一個小時了。
“不做飯了，等會兒出去隨便吃一點，反正明天也休假。”
龍警官休假兩天，方醫生自然也就陪着休假兩天，其實方醫生也有點忍不住了。
“不許動了我。”
龍雅馨沒說起牀的事，不過還是打開了方寒的手：“你以前不這樣的，現在越來越不自律了，是不是以後也會變壞？”
龍雅馨轉過頭去，看着方寒問。
“什麼樣子算是變壞？”
方寒把胳膊從龍雅馨的脖子下面穿過去，讓龍雅馨斜趴在自己身上，摸着她的後背問。
“你說呢？”
龍雅馨笑吟吟的看着方寒。
“以人民警察的衡量標準，不偷不搶、不殺人不放火、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應該不算變壞。”方寒想了想，相當認真的道。
“想得美。”
龍雅馨伸手捏了一下方寒的鼻子：“道德方面不算了？”
“我一直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的，人送外號方聖人。”方寒好不謙虛的道。
“嘔！”
龍雅馨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臉皮真厚。”
“這個從醫學的角度講呢.......”
“行了，打住。”
龍雅馨急忙打斷了方寒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油嘴滑舌。”
要不是真的相當瞭解方寒，龍警官都要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在外面藏了很多漂亮的小姑娘。
長的帥氣，還這麼貧嘴，簡直就是女性殺手......
兩個人又在牀上躺了一會兒，九點多才起牀，然後去外面吃了早點，這纔開着車去了郭文淵的住處。
進了門，郭文淵又在方寒很熟悉的地方躺着看書，帶着老花鏡。
郭明強這一陣在燕京，郭文淵這兒也就郭文淵和保姆在。
保姆也早就認識方寒和龍雅馨了，一邊打招呼，一邊拿茶具。
最近方寒來郭文淵這兒的次數倒是比較多，不僅僅休假專門來，郭明強不在這幾天，方寒每隔三天也下午過來一次給郭文淵鍼灸。
郭文淵的氣色比起前一陣子好多了，臉色又慢慢的紅潤了起來。
郭文淵本人很自律，而且又懂得養生，治療的效果要比方寒預想的更好一些。
同樣的治療方案，不同的患者來用，效果也是大不一樣的，患者自律了，配合了，效果自然能最大化，患者不自律不配合，效果自然要大打折扣。
現在的不少年輕人之所以看中醫比較少，主要原因其實也是因爲上班。
生活所迫，沒太多時間調理，相應來說西醫的法子就更好一些，見效快，暫時控制，中醫的話針對一些慢性病，效果自然慢一些，而且禁忌也要多一些。
同時中醫的一些療法時間也長一些，就比如一些頸椎病和腰椎病，哪怕是方寒來治療，患者好歹也要堅持一個療程，一個禮拜甚至更久。
堅持一段時間，痊癒恢復還是很有可能的，可大多數人根本沒時間，今天不行了來一下，明天受不了了來一下，也只是治標不治本，長年累月積攢小病也就成了大病。
錢難賺，屎難吃。
正應了網上比較火的一句話——身上若無千斤擔，誰拿生命賭明天？
大多數的人想法都是，趁着年輕，趁着身體好，我多幹一點，多幹兩年，等寬裕一些了，到時候再好好休息，好好調養。
可這樣的想法就像是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一樣，過兩年，還是這樣的想法，等真的幹不動了，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老了，身體真的已經不行了。
郭文淵算是最配合，最自律的患者了，不僅僅完全配合方寒的治療，他自己也知道該怎麼調理，因而這一段時間恢復的相當好，甚至已經超出了方寒的預期。
“小寒，馨馨，坐。”
郭文淵放下書，摘了老花鏡，站起身子走了兩步，活動了一下，這才重新坐下。
“您老還是少看點書，平常還是要注意。”
雖然郭文淵很自律，方寒還是要提醒一下。
“總要找點事幹，要不然閒得慌也不是什麼好事。”郭文淵笑着道。
“嗯！”
方寒點了點頭，這個他是認可的，老年人也不能什麼都不幹，總要找點自己喜歡的事情去做，勞動強度不要太大就行，真要什麼也不幹，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我這邊你們不用太操心的，我自己會注意，之前那是沒辦法，真要有法子，誰不想多活兩天。”
郭文淵笑着道：“也不用整天往我這兒跑，有什麼困惑了過來轉轉，閒了過來轉轉就行了。”
“今天就是閒了，我和方寒都休假呢。”
龍雅馨笑着道：“好久沒給郭爺爺您做飯了，今天中午我下廚。”
“好，我也有些想念馨馨做的菜了。”
郭文淵笑着道。
方寒這幾天隔三差五的還過來一趟，龍雅馨卻差不多有十天來天沒來了。
“差不多快元旦了，日子定了沒有？”郭文淵問方寒。
方寒先是一愣，然後才明白郭文淵說的是什麼日子，道：“沒有呢，等我從燕京回來再說吧。”
“你要去燕京？”
郭文淵也愣了一下，然後就想起了名醫評選的事情，忍不住笑了。
“你呀，排名八十多，倒是挺自信，都開始考慮人家學習班的事情了。”
方寒的這個排名郭文淵其實也不太關注，還是昨天方浩洋來過，給他說了一下情況。
這次的名醫評選方浩洋等人都給方寒操着心，郭文淵則很淡然，這一次評不上還有下一次嘛，方寒畢竟還年輕，不着急。
其實郭文淵的想法就類似於阮雲飛認爲的那些老一輩中醫人的想法。
雖然郭文淵很器重方寒，也很喜歡自己的這個學生，但是在這次的名醫評選上，他是不怎麼看重的，一次不行，還有下次，就當是歷練了，真要評不上，也不見得就是什麼壞事。
年輕人走的太順也不見得就是好事，偶爾經歷一下搓折，也是一種成長。
三十歲以前，甚至三十五歲以前，失敗一兩次，跌倒了還有可能爬起來，一旦過了三十五歲，真要跌倒了，再想爬起來就比較難了。
所以在名醫評選這個事上，郭文淵從來沒有動用過自己的關係幫方寒，方寒能選上，那是方寒的能耐，選不上，也算是經歷一次失敗。
方寒剛纔說去燕京，郭文淵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想起昨天方浩洋說的話，禁不住樂了。
“自信還是要有的嘛。”
方寒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面前是郭文淵，要說在這個事上方寒最尊重的人，除了老爺子，就是郭文淵了，這個老師雖然教他的技能不多，可真的是一位值得尊重的好老師。
得到系統之初，方寒的困惑還是很多的，都是郭文淵的指點和指引，而且這兩年方寒成長這麼快，除了系統，郭文淵這兒的書敞開的讓方寒看，也是方寒進步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