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艾雪兒將那百分之五的權限收好之後，好似想到了什麼的羅澈突然開口問道，“對了，你現在……能回現實世界嗎？”

“當然可以，理論上來說，這個世界的居民是不能離開這個世界的，除非握有權限，這樣才能打開這個世界的出口，進入九號位面，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你和我身上纔會有百分之五的權限，一方面當然是爲了防着joker，還有一方面原因則是爲了能夠打開這個世界的出口，進入九號位面……”

“不過，這個情況從我們開始融合或者說是記憶復甦開始，就不用擔心了，因爲現在的我們等同於是擁有了雙重身份，在兩個世界裏，都是合法公民。”

這話倒也挺好理解，羅澈點了點頭，但同時卻又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既然是需要權限才能打開遊戲世界的出口，那相對的，現實世界、也就是九號位面，那些玩家是怎麼從九號位面進入遊戲世界的？總不可能他們全部都擁有九號位面的權限吧？”

“全部擁有權限這種事情當然是不可能的，想要打開位面出口，百分之五權限是最低要求，那些所謂的遊戲玩家進入這個位面，用的是我後面所說的那個方法。”

“後面的那個方法？”羅澈眉頭一皺，“擁有雙重身份？但是他們是怎麼獲得雙重身份的？”

順着艾雪兒的說法往下想，這個問題纔剛一問出，羅澈自己就已經反應過來了，然後快速的開口說道，“契約？是那張以未來作爲代價的契約協議？！”

“沒錯！”艾雪兒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和我們的合二爲一不同，玩家們用的方法，是將自己一分爲二，就像整個位面存在權限一樣，每個人的個體，其實也是存在權限的，當然，按照遊戲規則的說法，那東西叫做自身股份，在你們簽下那份契約的時候，自身股份就已經被抽離了一半，只要拿這一半股份在這個世界裏註冊好身份，那他自然而然的就會成爲被這個世界承認的一部分，而剩下的一半股份，則依舊是留在九號位面，這樣就獲得了一個雙重身份，順便一提，你們之後進行的自身股份交易，都只不過是從剩下的那一半里扣除的。”

聽完艾雪兒的話，羅澈神情微妙，其實他成爲遊戲玩家之後，就一直在擔心那份契約協議，當初他也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湊不出艾雪兒的手術費，這才抱着賭一把的心情，簽了那份協議。

當那份協議正式生效，自己成爲遊戲玩家的時候，羅澈實際上一直都在擔心，擔心那個被自己賣掉的未來，而現在，在從艾雪兒口中得知那個未來就是玩家自身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時，羅澈連忙開口追問，“那我的股份是不是也被抽取掉了？”

“哥，這個你可以放心啦，joker是抽取不了你的股份的，所以說，那份契約協議對你的約束力其實是基本爲零的，說到底，哥你當時持有百分之五的權限，本身就能穿梭兩個位面，joker估計是想試試能不能從你手中將那百分之五的權限弄到手，這才找過來，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恐怕就是想讓你趕緊升到九級了。”

說到這裏，艾雪兒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因爲哥你當初騙他說，打開這塊水晶的先決條件之一，就是你要升到九級，要不然，別人一碰這水晶，水晶裏的權限就會被強制轉移……”

看着不停發笑的艾雪兒，羅澈心中也是略微有些尷尬，好吧，他也是想明白了，升到九級才能打開這塊水晶，這當然是騙人的，他真正的目的，恐怕是爲了給自己爭取時間。

同時，這遊戲世界裏，等級提升之後，會獲得遊戲系統的強化獎勵，當初的自己應該是爲了能夠更快、也更穩妥的解壓腦海中的這個記憶壓縮包，所以纔會玩了這麼一手，簡直就是一石二鳥，看來這場本體與複製體之間的較量，最終還是身爲本體的自己棋高一着啊。

看着明顯鬆了口氣的羅澈，好似又想起了什麼的艾雪兒突然開口說道，“哦對了，哥，雖說那份協議並沒有抽掉你的股份，但遊戲規則你還是得遵守的，直到你拿回所有權限爲止，因爲在這個世界裏，遊戲規則是最高法律之一，是哥你自己親自訂下的。”

對此，羅澈倒是並不在意，只要自己的小命還在自己手裏就成，然而，確認了一眼手裏那百分之二十的權限，羅澈突然又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我現在拿着百分之二十的權限，可以就這樣回現實世界嗎？按照你之前的說法，持有百分之五以上的權限，在九號位面裏可能會被世界意志盯上並排除吧？”

“這個現在已經不是問題了，最初的時候，九號位面的世界意志對於我們的存在的確是非常敏感，不過，都這麼多年下來了，它差不多也習慣了……”

“哈？這種事情也能習慣？”

“說是習慣，其實也不太對啦。”艾雪兒搓了搓自己光潔的小下巴，一陣苦思冥想之後緩緩說道，“準確來說，原本不同的世界，是待在不同的獨立位面裏的，當我們這個世界擠入九號位面的時候，九號位面的世界意志當然會拼命反抗，試圖將我們驅逐出去，因爲我們佔了它的地方，而你看現在我們還在這裏，那就說明九號位面的世界意志失敗了，它驅逐不了我們，所以只能選擇接受，而一個位面的空間其實是有限的，兩個世界同時擠在一個位面裏，久而久之，這兩個世界之間的分界線就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說到這裏，好像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的艾雪兒直接發動權限，憑空取來了一黑一白兩塊橡皮泥，然後一把將兩塊橡皮泥揉在了一起，雖然上面黑白兩種顏色還看的非常清楚，但無法否認，這兩塊橡皮泥已經黏在一起了。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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