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雪暇啊。”
小青似乎被嚇了一跳，嘟囔道：“你這么大反應干嘛？”
“啊？有嗎？就是覺得好聽嘛，白啊……雪啊……暇啊，是吧？真好。”
林洛撓撓頭，又重新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念叨道：“好名字，真是不錯，太好了。”
“你有事瞞著我。”
小青緊盯著林洛，她雖然樣貌年輕，但已經修行了五百多年，可不像二八年華的小丫頭那般好糊弄。
“哪有……唉！”
林洛不想對小青撒這么低級的謊，但又不想說出真相，只好找借口道：“我現在還不能說，等我把一切都弄清楚了，再告訴你。”
“到時候全都告訴我？”小青又問。
“全部。”林洛保證道。
小青月牙兒般的眼睛彎了彎：“好，我等你。”
“謝謝。”林洛由衷的說了一句，他發現他遇到的女人好像都很善解人意，從來都不會強迫他做什么。
李師師是這樣，小青也是這樣。
甚至就連孟婆，也在莫須有的苦衷下原諒了自己。
唉！范無救，你可真是個王八蛋。
還好我是林洛。
………………
“還要聽金蟬子的故事嗎？”小青偏頭看向林洛，微微一笑。
“嗯。”林洛應了一聲，腦海中迅速回憶起西游世界中有關鎮元大仙和人參果樹的信息——
鎮元大仙，地仙之祖，道號鎮元子，又號與世同君，在西游世界的西牛賀洲萬壽山五莊觀修行。
唐僧一行幾人取經路過時，鎮元子正好應玉清元始天尊之邀，到上清天彌羅宮去聽講‘混元道果’。
他去時，共帶走了座下四十八位弟子中的四十六位，只留下了清風還有明月兩個年紀最小的弟子。
臨走時他特意交待：“過幾天將會有一個故人從此經過，你們莫要怠慢了他，將人參果打兩個送給他吃，權表舊日之情。”
清風明月在得知師父故人是往西天拜佛求經的和尚后，不解的問：“孔子云：‘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等是道門，與和尚算什么舊識？”
鎮元子解釋說：“那和尚乃金蟬子轉世，是靈山如來佛祖的第二個徒弟。
五百年前，我與他在‘盂蘭盆會’上相識，所以算是故人。”
說完鎮元子還特意強調了一句：“和尚還好，你們需要多防備他幾個徒弟搗亂。”
鎮元大仙走后，唯恐天下不亂的孫悟空來到了五莊觀，他在豬八戒的慫恿下，先是偷食了人參果，又推倒果樹，最后還拒不認錯道歉，帶著唐僧幾人悄悄開溜跑了。
之后他們被鎮元大仙追上詢問，又以謊言搪塞。
大仙瞬間打臉，又施手段將師徒幾人連人帶馬捉去，狠狠地用皮鞭抽了一頓。
不過當天晚上，孫悟空作法，以柳樹根當做替身，成功逃脫。
可惜第二天一大早，鎮元大仙得知后，又追上去將他們捉拿回觀。
第二次捉住唐僧一行人后，鎮元大仙命人支起油鍋，要炸孫悟空。
孫悟空當著鎮元大仙的面施法搗了鍋灶，大仙氣急敗壞，又準備拿唐僧下下手。
孫悟空只好和他商量，后者教訓道：
“我知道你的本事，我也聞得你的英名，只是這次是你不對，就算到了西天，見了你那如來佛祖，也少不得還我人參果樹，你莫要再想其他心思，趕緊去求取醫樹之方吧。”
孫悟空自知理虧，于是去南海求觀世音菩薩，到了觀音處后，又挨了一頓責罵，更了解到自己的沖動。
后來觀音隨孫悟空到了五莊觀，終于用手中凈瓶之水救活了寶樹。
人參果樹醫活后，大仙又安排蔬酒，與孫悟空不打不相識，結為兄弟。
分別時，兩人情投意合，依依不舍，頗有相見恨晚之意。
………………
“為什么你聞了人參果的香味，鎮元大仙就要殺你？”林洛問小青。
“人參果，又名草還丹，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三千年才成熟，然后再等一萬年才能吃。
而且這接近兩萬年的時間，樹上只結三十個果子。
果子的模樣，就如未滿三歲的小孩，四肢俱全，五官兼備。
普通人若有緣得那果子聞一聞，就活三百六十歲，吃一個，更是可以活四萬七千年。”
小青先將人參果的神奇介紹了一下，又嘆了口氣道：“我那時只是一條普通的青蛇，又怎配聞那仙果仙氣？”
“真的有那么神奇？”林洛追問道。
“沒錯，我聞得人參果仙氣后，五感大增，六識通明，七竅全開，轉眼就有了化為人形的能力。”
頓了頓，小青又說：“我平白無故得了這么許多好處，鎮元大仙自然不會放過我。”
“后來呢？白雪暇是怎么救你的？”林洛說。
“雪暇姐姐菩薩心腸，她也知道我只是無心之失，便耐心求她爹爹原諒我。”小青美眸中露出感激之色。
“雪暇姐姐？”
林洛心中一動，大膽的猜測道：“白雪暇就是白素貞？”
鎮元大仙曾說，三清是他的朋友，四帝是他的故人，九曜是他的晚輩，元辰是他的下賓，他只向‘天地’侍奉香火。
身份如此顯赫，看來也只有他的女兒，才配做黎山老母的弟子。
“不是，姐姐是我后來才認識的。”
說到這里，小青眉頭微皺：“你不是早就算出來了嗎？”（前文回顧，請點這里）
“太久遠的事，我算不出來。”林洛搪塞道。
“是嗎？”
小青將信將疑，又說：“雪暇姐姐求了她父親許久，大仙終于心軟饒了我一命。
不過他卻說我吸了人參果的仙氣，便是他五莊觀的人，需永遠留在五莊觀。”
“好霸道的鎮元子。”林洛輕哼一聲。
小青搖頭，自卑道：“這也沒什么的，我本就是畜生，壽元不過區區十數載，吸了人參果仙氣后，靈竅大開，我對大仙除了感恩，并未有其它想法。
還有雪暇姐姐，她待我恩重如山，縱然是永遠留在她身邊，我也是情愿的。”
“話怎能這么說？萬物有靈，眾生平等，就算你只能活十幾年，也是自由之身，無拘無束，逍遙快活。
倘若有一天你死了，一樣可進地府，入輪回，到時候，你同樣有機會做人，同樣有機會成仙，這樣豈不是比受制于人更加快活？”林洛反駁道。
自由，一直就是所有生靈夢寐以求的東西。
“我不懂你這些道理。”
小青看著林洛，眼中亮晶晶的：“不過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的。”
林洛一怔，似乎在小青眼中看到了一些別的東西，他面色復雜的看向別處，又問：“后來呢？你為什么沒有一直待在五莊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