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縱兵奪鼎» 第60章 異姓兄弟『』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縱兵奪鼎 - 第60章 異姓兄弟『』字體大小: A+
     

      清晨,陽光還尚未帶走夜色的微涼,平靜的恒水河便已被驚醒。?
      恒水北岸,上百顆猙獰灰敗的頭顱被削尖的木桿戳著插在濕地中,在蘆葦蕩中無比顯眼,令人觀之則遍體生寒。
      燕北用這種方式來震懾、激怒他的敵人。
      策馬在軍陣外打馬奔過,燕北踱馬至河畔,揚鞭指著對岸黑山軍接天聯地的兵馬,高聲罵道:“狗崽子陶升,率軍列陣嚇唬乃翁?有種渡河!”
      在他身后,兩個龐大的軍陣肅殺,燕趙武士明亮的甲胄映著初生的日光耀耀,燕字旌旗隨著威風輕飄飄地揚著。一排持著矛戈與雙弧盾的武士身后,便隱藏著數以千計持著大弓強弩的精銳……只要黑山軍有渡河強攻的打算,燕北一聲令下便會將他們射成篩子。
      燕北在這個時候對瘸了腿的張雷公甚為想念,他的天賦不在嗓門,隔著河岸高聲叫罵幾聲甚至都不知曉陶升能不能聽見,只覺甚是無趣,正要打馬而還,便見對面軍陣騷動,中軍分散出一條通路,幾個披著繁瑣皮甲的騎手行出,朝著河岸奔馳而來。
      “乖兒,可算給乃翁出來了!”
      燕北呲牙咧嘴地對身旁的太史慈笑,低聲道:“從這開弓,你能射多遠?”
      太史慈的臉色有些難堪,燕北居然想借這個機會用暗箭把陶升射死!這也太不光明正大了!
      這當然不光明正大,實際上燕北說出這句話時內心也有很多慚愧。他還記得平鄉城下那個被人稱作一代名將的郭典便命人對城下放箭,猝不及防的張雷公被射的像只刺猬,若不是有一身鐵大鎧性命便保不住了。
      郭典因為這件事被他恨透,若非郭典自刎還有幾分氣節,燕北就要讓人把他吊在城上一旬,天天讓人拿弓箭射他。
      可對比雙方士卒數量,燕北還是寧可用這種手段殺死陶升,讓他的士卒士氣崩潰……若這一箭抵得上幾千條性命,何苦不為?
      太史慈不知燕北內心的掙扎,但語氣還是很輕松地說道:“燕君,屬下會用弓,可開弓遠射。可屬下并非武鋼強弩車,這河岸間隔足有三百步……哪里會射的中?”
      “我就這么一說,好想遠遠地把他射死啊!”燕北搖頭頓,仿佛太史慈不能開弓三百步是多大的遺憾一般,旋即又來了精神問道:“武鋼強弩車是什么東西?”
      “這……慈也不曾見過,只是聽說有這樣的兵器。”太史慈臉上閃過尷尬之色,支吾地說道:“興許是將弩做大,安放在戰車上的吧?慈在書簡上曾見到過,說是以羽矛為矢,開弩可射千步之遠,只是不曾親眼見過。”
      開弩射千步?那是什么玩意兒?
      咒人都不用天雷啦!
      “開弩射千步,什么書上看的,改日讓燕某也瞧瞧……聽你說的某都想帶人去洛陽匠作監搶些匠人回遼東了。”能殺敵于千步之外,那是什么感覺?燕北將武鋼強弩車這個名字牢牢記在心底,滿是期慕地說道:“若燕某手中有那般兵器,打仗便是無往不利了,兩軍對陣眨眼便把敵軍主將刺于千步之外,令旗一揮別管是誰也只有落敗一途!”
      看著燕北意氣風迷信強弩車的遠大構想,太史慈不禁潑冷水道:“燕君,其實慈以為即便我部有那種弩車也沒太大用處,即便可開千步,二百步外便不知曉射到哪里去了。或許那弩車真能將長矛射至千步,可那遠非人目力可及,又要如何瞄準呢?”
      燕北一愣,回味過來好像是這么回事,百步之外看人臉龐便已不夠清晰,三百步外甚至連瞄準人身都做不到,若是在千步之外?就算矛矢可射的那么遠,射手都不知道會落向哪里……這令他的神情大失所望。不過緊接著他又激動道:“那就做十架,做百架!頃刻間百矢齊,一次便能射翻敵軍一個曲!”
      太史慈聽了也吃吃地笑,他也覺得燕北這個想法可行。要有一百根長矛在五十步外投出,別的不說,敵軍至少死傷過五十,軍陣也會不擊自潰。
      只是他們兩個誰都不知道,武鋼強弩車的確存在,但即便是東漢開國之初,北方最大的軍備武庫中也只存有十乘而已,妄圖以遼東一郡之財力配裝百架強弩車,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世間大體如此,無知的人們對不了解的事物或貶低或贊揚,卻總說不到那個點兒上。
      太史慈自投身軍伍,便表現出對作戰極大的好奇與好學,旋即對燕北問道:“燕君,即便是敵軍主將被殺,部下也不會失去抵抗地潰退吧……軍爭大事,豈不成了兒戲?”
      “這你就不知道了,軍中最重者,不過大纛與主將。”燕北一面回身指著軍陣中最龐大的那面旗幟隨后指著自己,對太史慈說道:“大纛倒,則士卒擔憂,沒有士氣。主將死,則部將互不同屬。好比燕某若在交戰之時遇刺,你六神無主、麹校尉率軍突進、張司馬率部后撤,軍陣是何景象?更何況他們下面還有曲將、屯將,沒了主將一人一個心思,再精銳的兵馬也成了烏合之眾,此時敵軍大部撲來,又能如何抵……你看看,對面那個是陶升么?”
      燕北說的正在興頭上,突然見到對岸數騎打馬走出一人,立在河畔在馬背上遙遙拱手,燕北到現在也沒見過陶升,下意識便問太史慈,他卻忘了太史慈與他一樣,都不認識誰是陶升。
      問完燕北便反應過來了,揚起馬鞭隔著恒水大喝道:“來人可是陶升!”
      “對岸可是燕北!”
      粗獷而急躁的聲音自對岸傳來,燕北當下便確定了對岸來的的確是黑山平漢將軍陶升。他瞇起眼睛望向陶升,隔著百丈寬的河岸他看不清陶升的臉,只望見馬背上人影一身鐵大鎧,頜下留著黑乎乎的胡子。
      陶升也知道對岸的便是燕北,這兩年他聽過無數次關于燕北的事跡,甚至連著兩次交手,接連兩次敗于對岸那個男人之手,卻也是第一次見到燕北本尊。
      他驚訝于燕北的年輕。無論燕北的聲音、頜下很少的胡須,都讓他確定,燕北是個方才弱冠的年輕人。
      就這么個剛過二十歲的年輕人,掌中卻攥著四個校尉部萬余漢軍?
      所謂聞名不如見面。
      燕北的名聲很大,在整個北方這個名字甚至乎他的想象而如雷貫耳。
      他的名聲來源復雜,一個是冀州、一個是幽州。而他呆過的這兩個地方,對他的評價也是截然相反。幽州除了遼東一郡,剩下所有地方沒幾個人把他當作好人,人們對這個草莽出身的反賊搖身變為大漢護烏桓校尉不可置信,多數人極盡所能地對這個名號污蔑,或是用難堪齷蹉地詞匯來形容這個素未謀面的亡命徒。
      而在冀州,因為燕北占據冀州時僅僅對百姓造成些許影響,無非是有些難以約束的叛軍搶奪百姓糧食、財物,最不濟的便是禍害些婦人。盡管這實際上已是極大的禍患,若燕北知曉所有情況,若他當時對士卒的約束與自身威望有如今的程度,他會傾盡所能的杜絕,但冀州百姓并不恨他,恰恰相反,冀州百姓知道燕北再出幽州時幾乎家家禱告,為燕北祈求大勝,希望他率領兵馬擊破黑山賊。
      與殘暴不仁的黑山軍相比,燕北竟成了人們心中的英雄豪杰,自黑山禍亂冀州之始,便已經沒人在乎他的兵馬之前的禍亂了。
      百姓愛戴他,甚至勝過愛戴冀州被黑山占領后毫無作為的朝廷!
      正因如此,燕北這個名字在后來傳進陶升耳中時,被冀州百姓夸得像個神仙。陶升曾親耳聽一名被他綁起來活活燒死的人說燕將軍舉世無雙,大軍一至便會把他的殘兵百姓打得屁滾尿流。
      當然,在那人說這句話之前還向陶升臉上啐出口水,所以陶升在他身上涂滿了油脂,丟掉火把。
      他的哀嚎比咒罵聲更響亮。
      “久仰大名!燕將軍莫要激某,陶某才不會渡河!”陶升在對岸假模假樣地拱著手,用粗礦的嗓音喊著:“同為大賢良師弟子,我等何必自相殘殺,不如就此罷兵,恒水以北便贈與將軍了!你大可西進常山、東擊河間,陶某絕不渡河搶掠!你我可殺馬為盟天地為鑒,拜為異姓兄弟,如何!”
      聽著陶升在對岸大喊著什么異性兄弟的鬼話,燕北在恒水這頭笑的肚子疼,這個陶升真敢想啊!居然要和燕某拜異姓兄弟,怎么著,還想憑著癡長幾歲當燕某的大兄?
      你也配!
      “子義你可聽到,這陶平漢想做我兄長呢!哈哈哈!”燕北仰天大笑數聲,這才揚著馬鞭高聲叫道:“平漢將軍說得好!你我不需天地為證,身后萬千軍卒皆可為我倆作證……你若對著恒水高呼三聲阿父,燕某便認下你這忤逆假子,如何?哈哈哈哈!”
      燕北的話引得身后士卒紛紛大笑不止,說罷他也不管對岸急的跳腳怒罵的陶升,打馬回轉兩步啐出一口,牢騷道:“這老鱉八成是不會渡河了,和阿翁耗上了!”
      “子義代我傳令,讓新卒提上斧鐮,把岸邊的田地全給我割了!老子看他能忍多久!”8




    上一頁 ←    → 下一頁

    神醫小獸妃我是系統之女帝養成計劃重生落魄農村媳金手指販賣商都市最強裝逼系統
    修羅武神史上最牛輪迴超能小農夫我的合租老婆絕色毒醫:腹黑蛇王溺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