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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鹿鼎記 - 【三百七十九 很頭疼的薊遼督師孫承宗】字體大小: A+
     
        “你光是為了防風,完全可以像你韋家莊里面那樣,多修防風林便可以了吧?”吳三輔像是看穿了韋寶的心思,“你這是為了將韋家莊與外界隔開,為了割地稱雄!修建這么高大堅實的城墻,十萬大軍都打不進來。”

        韋寶一汗,雖然他知道,自己修筑城墻,一定會給人這種感覺,這不是什么能隱瞞的心態,但吳三輔是第一個當他的面這么說出來的,韋家莊之外的人。

        吳三輔和吳雪霞饒有興致的看著韋寶,等待韋寶回答,想看看巧舌如簧,善于辯論的韋寶會說出哪些借口。

        韋寶卻只道:“與外界隔開是真,割地稱雄是沒有的。若要割地稱雄,遼西絕不是什么好地方,大漠,朝鮮,都比遼西好,再不然,關外也行。關內有大明重兵駐防,我這么點人,稱雄什么呀?三輔大哥,你這話過重了,我當不起。”

        “這有什么啊?遼西遼東哪個世家大戶不想稱雄一方?稱雄又不是造反。”吳三輔不以為意的笑道:“只是沒有人會花費這么大的財力物力人力修筑城池。要么是沒有這么大的財力,要么就是沒有這個耐心,你這城墻打算修多高?”

        “三丈以內。”韋寶答道。

        “那你怕是還要修筑五六年吧?別等你城墻沒有修好,先給旁人做了嫁衣。”吳三輔笑道:“不過,你現在不用擔心了,有我吳家在,沒有人敢再打你韋家莊的主意。”

        “那就多謝三輔大哥了。”韋寶淡然道。

        “你該多謝雪霞才是。”吳三輔呵呵一笑。

        韋寶看向吳雪霞,吳雪霞正在看車外風光,聽吳三輔提起自己,粉臉一紅,嗔道:“哥,說話就說話,老是說到我身上干什么?韋公子謝我什么?”

        “小寶要是成了咱們家的女婿,還有誰敢打韋家莊的主意?這不是應該謝你嗎?”吳三輔笑道。

        吳三輔的話,說的韋寶和吳雪霞同時臉發燙。

        韋寶以為吳雪霞會反駁的,吳雪霞卻并沒有。

        這讓韋寶心中暗喜,女人不怕多,男人大抵如此,尤其是美女。

        像吳雪霞這種傾國傾城,美貌絕世的女孩,更是什么年齡段的男子都能被秒殺,韋寶也不例外。

        韋寶一行人快到山海關的時候,山海關的大佬們也在各自忙碌。

        這幾天,他們開了好幾次軍事會議,主要因為思想不統一。

        仍然是老問題,主戰主守,似乎從建奴十幾年前開始猖獗,從薩爾滸之戰后,這個問題一直困擾明軍,困擾邊軍。

        這幾年大明與建奴的主要戰事主要集中在兩次,一次薩爾滸之戰,一次王化貞和熊廷弼。

        大明倒閉的禍根是從萬歷中后期開始種下的,而這兩次戰役慘敗,更是直接將大明的東北軍務拖入了雪上加霜的境地。

        1618年(萬歷四十六年,后金天命三年)正月,后金努爾哈赤趁明朝朝廷黨爭激烈、防務松弛的時機,決意對明用兵。農歷二月,努爾哈赤召集諸臣討論用兵方略,決定先打遼東明軍,后并葉赫部,最后奪取遼東。農歷三月間,后金加緊秣馬厲兵,擴充軍隊,修治裝具,派遣間諜,收買明將,刺探明軍虛實。在經過認真準備和精心籌劃之后,努爾哈赤在農歷四月十三日以“七大恨”誓師反明,歷數明朝對后金國(建州女真)的七大罪狀,率步騎2萬向明朝發起進攻。

        撫順城以東諸堡,大都為后金軍所攻占。后金軍襲占撫順、清河后,曾打算進攻沈陽、遼陽,但因力量不足,翼側受到葉赫部的威脅,同時探知明王朝已決定增援遼東,便于九月主動撤退。

        撫順等地接連失陷,讓明神宗感到事態嚴重,派兵部左侍郎楊鎬為遼東經略,主持遼東防務。并決定出兵遼東,大舉進攻后金。

        但由于缺兵缺餉,不能立即行動,遂加派餉銀200萬兩,并從川、甘、浙、閩等省抽調兵力,增援遼東,又通知朝鮮、葉赫出兵策應。

        經過半年多的準備,援軍雖大部到達沈陽地區,但糧餉未備,士卒逃亡,將帥互相掣肘。

        1619年(明萬歷四十七年,后金天命四年)正月,努爾哈赤又親率大軍進攻葉赫部,得到二十多個寨子。聽說有明朝的軍隊來了,這才回去。

        明朝的楊鎬派遣使者去后金商議罷兵,努爾哈赤回覆書信拒絕。

        1619年(明萬歷四十七年,后金天命四年)二月,明抵達遼東的援軍約87000余人,加上葉赫兵一部、朝鮮軍隊13000人,共約11萬,號稱20萬。

        由于明朝朝廷財政緊張,無力長期供養遼東集結明軍作戰部隊,明神宗一再催促楊鎬發起進攻。于是楊鎬坐鎮沈陽,命兵分四路圍剿后金。

        總兵馬林率1萬5千人,出開原,經三岔兒堡,入渾河上游地區,從北面進攻;總兵杜松率兵約3萬人的主力部隊擔任主攻,由沈陽出撫順關入蘇子河谷,由西面進攻;總兵李如柏率兵2萬5千人,由西南面進攻;總兵劉綎率兵1萬余人,會合朝鮮軍共2萬余人,經寬甸沿董家江北上,由南面進攻。

        另外,總兵祁秉忠,遼東將領張承基、柴國柱等部駐守遼陽,作為機動增援部隊;總兵李光榮率兵一部駐廣寧,保障后方交通。副總兵竇承武駐前屯監視蒙古各部;以管屯都司王紹勛總管運輸糧草輜重。

        楊鎬本人則坐鎮沈陽,居中指揮。

        時楊鎬奏上“擒奴賞格”經兵部尚書黃嘉善復奏,明神宗批準,頒示天下。

        賞格規定:擒斬努爾哈赤者賞銀10000兩,升都指揮使;擒斬其八大貝勒者賞銀2000兩,升指揮使;李永芳、佟養性等叛將,若能俘獻努爾哈赤,可以免死。又詔令葉赫貝勒金臺石、布揚古若能擒斬努爾哈赤,將給與建州敕書并封龍虎將軍、散階正二品。若擒斬其余努爾哈赤的十二親屬伯叔弟侄,及其中軍、前鋒、領兵大頭目、親信領兵中外用事小頭目等,一律重賞并且封授世職。

        原擬1619年(明萬歷四十七年,后金天命四年)農歷二月二十一日出邊進擊,但因天降大雪,改為同月二十五日。同時,限令明軍四路兵馬于農歷三月初二會攻赫圖阿拉。

        后金方面努爾哈赤在攻破撫順、清河之后,鑒于同明軍交戰路途遙遠,需要在與明遼東都司交界處設一前進基地,以備牧馬歇兵,于是在吉林崖筑城屯兵,加強防御設施,派兵守衛,以扼制明軍西來之路。

        四路明軍出動之前,作戰企圖即為后金偵知。

        努爾哈赤探知明軍行動后,認為明軍南北二路道路險阻,路途遙遠,不能即至,宜先敗其中路之兵,于是決定采取“憑你幾路來,我只一路去”的集中兵力、逐路擊破的作戰方針,將6萬兵力集結于都城附近,準備迎戰。

        1619年(明萬歷四十七年,后金天命四年)農歷二月二十九日,后金軍發現明朝劉綎軍先頭部隊自寬甸北上,杜松率領明軍主力已出撫順關東進,但進展過速,孤立突出。

        努爾哈赤接到奏報以后,決定以原在赫圖阿拉南駐防的500兵馬遲滯劉綎,乘其他幾路明軍進展遲緩之機,集中八旗兵力,迎擊杜松軍。

        努爾哈赤說:“大明軍隊確實來攻打我們了,我們南方已有駐兵五百人,就用這些軍隊抵御南方的敵軍吧。這是明軍聲東擊西的戰術,他們故意讓南方的軍隊先讓我們知道,這是要引誘我們的軍隊開向南方,他們的主力大軍一定會從西邊撫順關的方向來進攻的。我們要先打他從西邊來的軍隊。”

        努爾哈赤命令諸王貝勒和大臣領城中兵出發向西迎敵。

        軍隊正行進的時候,哨探又來向努爾哈赤報告說:“東南方向從清河城那條路上又有明軍隊兵來了。”

        努爾哈赤說:“清河城方向這一路雖然有軍隊,但這條路地形狹隘險峻,他們不可能很快趕到,就讓他們自己來吧,我們先到撫順關迎擊西面的敵軍。”

        1619年(明萬歷四十七年,后金天命四年)三月初一,杜松軍突出冒進,已進至薩爾滸,分兵為二,以主力駐薩爾滸附近,自率萬人進攻吉林崖。

        努爾哈赤看到杜松軍孤軍深入,兵力分散,一面派兵增援吉林崖,一面親率六旗兵4萬5千人進攻薩爾滸的杜松軍。

        次日,兩軍交戰,將過中午,天色陰晦,咫尺難辨,杜松軍點燃火炬照明以便進行炮擊,后金軍利用杜松軍點燃的火炬,由暗擊明,集矢而射,殺傷甚眾。

        此時,努爾哈赤乘著大霧,越過塹壕,拔掉柵寨,攻占杜軍營壘,杜軍主力被擊潰,傷亡甚眾。

        后金駐吉林崖的守軍在援軍的配合下,也打敗了進攻之敵,明軍西路軍主將總兵杜松、保定總兵王宣、原任總兵趙夢麟,都在戰斗中陣亡。明西路軍全軍覆沒。

        明軍主力被殲后,南北兩路明軍形孤勢單,處境不利。

        1619年(明萬歷四十七年,后金天命四年)三月初一的夜里,明朝北路軍由馬林率領進至尚間崖(在薩爾滸東北),得知杜松軍戰敗,不敢前進,將軍隊分駐三處就地防御。

        馬林為保存實力,環營挖掘三層塹壕,將火器部隊列于壕外,騎兵繼后。又命部將潘宗顏、龔念遂各率萬人,分屯大營數里之外,以成犄角之勢,并環列戰車以阻擋敵騎兵馳突。

        努爾哈赤在殲滅杜松軍后,即將八旗主力轉鋒北上,去尚間崖方向迎擊馬林軍。

        1619年(明萬歷四十七年,后金天命四年)三月初二早晨,馬林軍隊剛要撥起扎營的器物準備向南進軍,發現努爾哈赤率領的軍隊到了,就率軍隊重回宿營地重新扎營布列戰陣,陣列方形,營地四面昨夜挖有三道壕溝,壕溝外排列大炮,放炮的兵皆徒步站立炮后,大炮的外層,又密密排列一層騎兵,騎兵的前面再排列火槍隊,其余眾兵都下馬,進入三層壕內的營中列陣。

        后金軍先派一部騎兵橫沖明將龔念遂營陣,接著以步兵正面沖擊,攻破明軍車陣,擊敗龔軍。到中午12點的時候,努爾哈赤趕到了馬林所扎大營的地方。

        馬林營地的東邊有一山。

        努爾哈赤說:“我們的士兵應當先占東邊山上的高地,從山上居高臨下的向西方山下的馬林軍的軍營沖擊,我們就能把馬林的軍隊打敗”。

        于是努爾哈赤率親衛軍及二旗眾兵全體離營向東,來到東山南坡山腳下,準備從南坡登山。

        這時馬林與后金軍對峙一上午后,見后金的援兵已到,在帥旗下聚集起來的兵加起來也不過二旗再加四五千人,他認為后金的兵總數也就這些了,加上后金兵離營移軍向東,隊不成列,于是馬林決定主動出擊決戰,他命令營內士兵出營與營外的騎兵和火槍隊匯合,大軍主動向位于明營東邊的后金軍隊發起攻擊。

        努爾哈赤在山上向西看,見大明營內軍兵與營外壕外的軍兵匯合,努爾哈赤就說:“這樣子是明軍要來主動攻擊我們了,不用登山了,可以下馬跟他們徒步作戰。”

        代善就從山的左側,也就是南坡下山到山腳下,命令他的二旗士兵下馬準備步戰。下馬的人才四五十個人,大明軍隊就從西面來攻上來了。

        代善對努爾哈赤說:“我應當領兵前進。”隨即策馬迎敵,直殺入明軍的隊伍中。隨后諸貝勒與各位率兵的臺吉等分別投入殺明兵,兩軍混戰,明軍敗退,進攻的明軍被殺大半。

        這時,追殺龔念遂部逃兵的六旗兵戰斗結束,急急忙忙趕來了,看到兩軍正戰,這六旗兵先到的不等后面軍隊到來,也來不急整頓隊伍,直接攻擊明軍馬林的大營。馬林軍營中士兵放槍接戰。滿州兵射箭沖擊,在東面和南面兩路夾攻之下,大明軍隊抵擋不住進攻勢頭,大敗而逃,滿州軍兵乘勢追殺,擊破潘宗顏部,北路明軍大部被殲。明軍副將麻巖等皆被殺,總兵馬林僅自己率數人逃走。

        明朝劉綎所率的東路軍因山路崎嶇,行動困難,未能按期進至赫圖阿拉。

        因不知西路、北路已經失利,仍按原定計劃向北開進。努爾哈赤擊敗馬林軍后,立即移兵,迎擊劉軍。

        1619年(明萬歷四十七年,后金天命四年)三月初三,為全殲劉軍,努爾哈赤采取誘其速進,設伏聚殲的打法,事先以主力在阿布達里崗(赫圖阿拉南)布置埋伏,另以少數士兵冒充明軍,穿著明軍衣甲,打著明軍旗號,持著杜松令箭,詐稱杜松軍已迫近赫圖阿拉,要劉綎速進。

        劉綎信以為真,立即下令輕裝急進。

        三月初四,明軍東路劉鋌軍從寬奠出發時,后金東邊的人都躲避到深山老林中去了。

        劉鋌率軍一路上攻占山寨,將瘸子、瞎子等不能動的人殺死,一路向前進軍。劉綎先頭部隊進至阿布達里崗時,遭到伏擊,兵敗身死。努爾哈赤乘勝擊敗其后續部隊。

        楊鎬坐鎮沈陽,掌握著一支機動兵力,對三路明軍沒有作任何策應。

        及至杜松、馬林兩軍戰敗后,才在三月初五,慌忙傳令李如柏軍回師。

        李如柏軍行動遲緩,僅至虎攔崗。

        當接到撤退命令時被后金哨探發現,后金哨探在山上鳴螺發出沖擊信號,大聲呼噪。

        李如柏軍以為是后金主力發起進攻,驚恐潰逃,自相踐踏,死傷1000余人。

        朝鮮軍隊元帥姜弘立率領剩余的五千兵下山來投降,后金設宴款待他們之后,將他們釋放回國,并且修書給朝鮮國主光海君。

        薩爾滸之戰,以明軍的失敗、后金軍的勝利而告結束。

        此戰之后,后金軍乘勢攻占開原、鐵嶺,征服了葉赫部,酋長金臺吉、布揚古被殺死,余部俱降建州。

        朝鮮王朝的光海君于1619年(明萬歷四十七年,后金天命四年)農歷五月,派遣使者去后金致謝,從此對后金與明朝采取中立政策,直至后來仁祖反正。

        薩爾滸、尚間崖及牛毛寨戰事失利消息傳至明朝都城順天府(今北京),順天府米價立即陡漲。

        明軍主帥楊鎬兵敗之后立即引咎辭職,后被拘押,崇禎二年(1629年)被處決。

        杜松與劉綎已死于戰場,馬林也于3個月后在開原戰死,明軍四路主將四人已失其三,僅有李如柏始終未遇敵,但在戰役之后數日即為言官彈劾。

        一年半后遼事更壞,此事再被提及,李如柏自殺以明志。

        薩爾滸戰役,除李如柏軍撤走未遭慘重損失,明軍共損失兵力約45800余人,戰死將領300余人,喪失騾馬28000余匹,損失槍炮火銃20000余支,元氣大傷,后金軍的勝利,不但使其政權更趨穩固,而且從此奪取了遼東戰場的主動權。

        而明軍自遭此慘敗,開始陷入被動,到天啟年間,遼陽、沈陽、廣寧等重鎮相繼失守,明朝退守遼西,完全陷入被動,局勢萬分危急。

        明朝方面自此由進攻轉為防御,后金方面由防御轉為進攻。

        從此攻守之爭就成為了大明朝談論遼東戰事的主旋律,每每外面還沒有干起來,里面的人,自己先爭個你死我活,不可開交。

        后面比較出名的是熊廷弼和王化貞的攻守之爭,韋寶也略知一二。

        王化貞平素不學習軍事,輕視大敵,好說大話。文武將吏的規勸一點也聽不進去,與熊廷弼尤其抵觸得厲害。他妄想投降后金的李永芳會做他的內應,相信蒙古人的話,說是虎墩兔將派援兵四十萬,因此想不戰而獲全勝。一切事務如兵馬、甲仗、糧草、營壘等都放置一邊不加過問,一意說大話蒙騙朝廷。

        尚書張鶴鳴很相信他,他有所請無不答應,因此熊廷弼無法實現自己固守的心愿。

        廣寧有十四萬部隊,而熊廷弼的山海關上卻沒有一兵一卒,只是有經略這么個虛名而已。

        從延綏調來的部隊不能作戰,熊廷弼請把主帥杜文煥治罪,張鶴鳴卻讓寬恕了他。

        熊廷弼奏請任用佟卜年,張鶴鳴遞上奏章反對。熊廷弼奏請派遣梁之垣去朝鮮,張鶴鳴故意扣發他的餉銀。于是兩人之間相互怨恨,事事爭吵。

        熊廷弼這個人也器量狹小,剛愎自用,火氣一觸即發,盛氣凌人,朝臣大多都厭惡他。

        毛文龍鎮江之捷,王化貞自以為立了奇功。

        熊廷弼說:“三方兵力尚未集合,文龍發動得太早,致使敵人恨遼地的人民,把周圍四衛的軍民屠戮殆盡,使東山軍民灰心,讓朝鮮君臣膽寒,令河西軍隊喪氣,擾亂了三方并進的計劃,耽誤了聯絡朝鮮的打算,把它看作奇功,實際上是奇禍呢。”送信到京城,竭力批評化貞。

        朝臣們正把鎮江一役看作大捷,聽到他的話,心中多有不服。

        熊廷弼又明顯地攻擊張鶴鳴說:“我既然擔任經略,四方援軍應當聽我調遣,而鶴鳴徑自發動,不讓我知道。七月里我向兵部詢問軍隊人數,到現在兩個月了,沒有回答。我有經略之名,無其實,遼左的戰事都是張樞密和王撫臣一起辦的。”張鶴鳴這下更加惱恨他了。

        到九月份,王化貞還說虎墩兔的四十萬部隊快來了,請迅速出兵。熊廷弼說:“撫臣靠著蒙古人,想不虞而收戰功。我不敢輕視敵人,不敢說能不戰而勝。”

        后來蒙古軍隊終于沒來,王化貞也不敢進兵了。

        熊廷弼主張防御,認為遼地人不可信用,蒙古人不可憑仗,李永芳其人不可相信,廣寧地方有很多間諜讓人擔心。

        王化貞則一切相反,絕口不提防御,說我們一渡河,河東人必為內應。并且飛書報告朝廷,說八月里你們就可以高枕酣睡,而收到我的捷報。有見識的人知道他一定壞事,因為疆場事關系重大,沒有人敢說他的不好。到十月份,河上結了冰,廣寧人認為后金一定渡過河來,紛紛想逃出廣寧。

        王化貞于是和方震孺商議,分兵把守鎮武、西平、閭陽、鎮寧等城堡,而以主力駐守廣寧。張鶴鳴也認為廣寧值得擔憂,請明熹宗命令熊廷弼出關。

        熊廷弼于是又出山海關,到達右屯,考慮用重兵內護廣寧,外扼鎮武、閭陽,于是派劉渠以兩萬人駐守鎮武,祁秉忠以一萬人駐守閭陽。又派羅一貫以三千人守西平。又重申他的命令說:“敵人來時,跨出鎮武一步的,文武將吏都有殺無赦。敵人到達廣寧而鎮武、閭陽不出兵夾攻,敵人搶劫右屯餉道而三路兵馬不救援的,罪也相同。”

        熊廷弼剛剛部署完畢,王化貞又相信間諜的話,突然發兵襲擊海州,不久又退了回來。

        廷弼于是上書說:“撫臣進兵,到現在已經五次了。部隊屢進屢退,敵人早看透了我方的計謀,我的虛名也因輕易出兵而受到損傷。希望陛下明確指示撫臣,對自己的行為慎重些,不要給敵人嘲笑了。”

        王化貞看到他的上書很不高興,飛章上奏,為自己辯解,并且說:“我請求給我六萬兵,我保證把敵人一舉蕩平。就是不如意,也一定能做到死傷相等,使敵人一蹶不振,管保它不再成為河西之憂!”并請準許他便宜行事。

        當時葉向高掌了大權,他是王化貞成進士時的主考官,很偏向王化貞。等王化貞請求把后金軍一舉蕩平時,熊廷弼上書說:“就請按撫臣約定的辦吧,應及早罷掉我的官以便于鼓舞士氣。”

        這個時候,中外都知道經略、巡撫兩人不和,一定會壞了邊疆的大事,大臣們的奏章天天討論此事。而張鶴鳴篤信王化貞,于是想把熊廷弼拿掉。

        天啟二年(1622年)正月,員外郎徐大化順承其意彈劾熊廷弼大言欺世,嫉能妒功,不罷免他必將有害于遼地戰事。

        他們的奏章一并被發給各部,張鶴鳴于是召集大臣們討論。說把熊廷弼撤職的有幾個人,其余大多主張讓二人各盡其職,共謀成功。

        正好后金軍這時逼近西平,就停止了爭議,仍然兼用他們兩人,責令他們共同努力,功罪一體。

        沒過多久,西平之圍吃緊。王化貞相信中軍孫得功的計策,發動了廣寧的全部兵力,讓孫得功和祖大壽前往和祁秉忠會合,然后向前去作戰。

        熊廷弼也傳令劉渠拔營赴援。

        正月二十二日在平陽橋遭遇后金軍,剛剛交鋒,孫得功和參將鮑承先等領頭逃跑,鎮武、閭陽的兵力于是也被打敗,劉渠、祁秉忠在沙嶺戰死,祖大壽逃往覺華島去了。西平守將羅一貫待援不至,與參將黑云鶴也戰死。

        熊廷弼當時已離開右屯,駐軍閭陽。參議邢慎言勸他緊急救援廣寧,卻被僉事韓初命阻撓,于是熊廷弼撤退了回來。當時后金軍在沙嶺停下來不再向前來。

        王化貞平常把孫得功看作心腹,而孫得功已偷偷地投降了后金,他想活捉王化貞作為自己的功勞,就詐稱后金軍已到城邊。

        城中一時大亂,人各奔逃,參政高邦佐阻擋也擋不住。王化貞正關起門辦理軍書,毫無所知。

        參將江朝棟推門闖進來,王化貞大聲訓斥他。

        江朝棟大聲喊道:“事情危險了,請你快走!”王化貞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朝棟就攙扶他出來騎馬逃走,后邊兩個仆人徒步跟著,于是丟了廣寧城,倉惶逃命。

        在大凌河遇上了熊廷弼,熊廷弼微笑著說:“六萬軍隊就可以把敵人一舉蕩平,到頭來怎么樣呢?”

        王化貞感到慚愧,建議駐守寧遠和前屯。

        熊廷弼說:“已經晚了。現在只有保護老百姓入關去!”于是把自己所領的五千人交由王化貞來殿后,把全部積蓄都放火燒了。

        正月二十六日熊廷弼和韓初命一起護送難民入得關來,王化貞、高出、胡嘉棟也先后入關,只有高邦佐自殺而死。

        孫得功率領廣寧城的叛將把后金軍迎入廣寧時,王化貞逃跑已有兩天時間。

        后金軍追趕他們追了二百里,因路上沒得糧食吃才回去。戰敗的消息傳到朝廷,京城為之震驚。

        薩爾滸之戰和王化貞,都可以說是指揮不力造成的失敗。

        到了眼下,孫承宗主持大局,則不存在這個問題。

        因為孫承宗不但頭腦清楚,是明末當之無愧的帥才,且地位崇高。萬歷四十八年(1620年),明熹宗朱由校即位,孫承宗以左庶子充當日講官。

        孫承宗是天啟皇帝朱由校的老師,這種人為統帥,至少不怕讒言,而又有軍事才能,則更為不易。

        似乎是天要庇佑大明了。

        天啟元年(1621年),孫承宗官升少詹事。同年,后金進攻遼東,沈陽、遼陽先后被攻陷,遼東經略袁應泰自殺。御史方震孺奏請熹宗朱由校以孫承宗代替崔景榮為兵部尚書,朝中大臣也認為孫承宗知曉兵事,推舉孫承宗為兵部添設侍郎,主持遼東防務。

        熊廷弼被罷免后,朝廷以王在晉為遼東經略。王在晉上任后打算襲取廣寧,但總督王象乾認為就算能攻取廣寧,但也不容易守住,還不如重守山海關防衛京都。

        于是王在晉在山海關外八里鋪修筑重關,留四萬人馬去守。

        袁崇煥認為王在晉此舉不是好的策略,與王在晉爭辯無果后,上書給首輔葉向高。

        葉向高卻認為不能憑主觀猜測,于是孫承宗請求親自前往遼東決斷。

        朱由校非常高興,加封孫承宗為太子太保,并賞賜蟒袍、玉帶、銀幣等。

        孫承宗到達山海關后,巡行邊塞,袁崇煥向孫承宗請示道:“在寧遠駐扎五千兵力,以壯十三山的聲勢,然后派遣將領帶兵去救援十三山。寧遠距離十三山只有兩百里,可以輕易占據錦州,如果不行再退守寧遠,怎么能放棄十萬難民?”

        孫承宗于是與總督王象乾商議,王象乾認為駐扎關上的軍隊剛剛打了敗仗,士氣沮喪,不如調動插部護關的軍隊三千人前往寧遠,孫承宗同意后一方面調兵前往寧遠,一方面去救難民,救援失敗,十萬難民只救回六千人。

        孫承宗對此詢問王在晉:“新城修筑好以后,是不是要將舊城的兵馬移四萬人來駐守?”

        王在晉說:“應該另外設立一支四萬人的軍隊。這樣一來,八里鋪就有八萬兵了,可是一片石西北不派兵駐守嗎?在八里鋪內修筑重關,新城后面就是舊城,舊城前面埋的地雷是用來對付敵人的,還是用來對付自己新兵的?新城可以守的話,還用得著舊城嗎?新城要是不能守,四萬守兵倒戈,你是打算開關放敵人進來,還是閉關投降敵人?”

        “如果這樣的話,敵人兵臨城下,士兵像先前那樣逃跑,哪里還用得上重關?”孫承宗說:“準備在山上建三座營寨,防止士兵潰逃。”

        王在晉說:“士兵沒有潰敗就修筑營寨等待他們,你這是在教士兵逃跑嗎?況且逃跑的士兵可以進來,敵人也可以尾隨他們進來。你現在不為恢復做打算,卻在這閉關自守,把關外防線全部撤離,還天天在朝廷爭斗,京都以東還有安寧之日嗎?”

        孫承宗無話可說,孫承宗于是召集諸將商議關外防守的問題。

        袁崇煥主張守寧遠,閻鳴泰主張守覺華島,王在晉主張守中前所。

        孫承宗采用袁崇煥的建議,并親自鎮守關門。

        而后明熹宗在孫承宗的建議下罷免了王在晉的遼東經略之職。

        天啟二年(1622年)八月,孫承宗于是自請為督師,還讓薊、遼等原來的將領監管各處,見機行事時不必受到其他人的限制。

        孫承宗用閻鳴泰為遼東巡撫,又用鹿善繼、王則古為贊畫,并請求從國庫帶走八十萬錢。

        皇帝朱由校同意后,親自將孫承宗送出宮門,并賜給孫承宗尚方寶劍、坐蟒等,內閣大臣將孫承宗直送到崇文門外。

        孫承宗上任后,讓江應詔制定軍事編制,讓袁崇煥建造營房,李秉誠訓練火器裝備,鹿善繼、王則古處理軍需物資,沈棨、杜應芳維修甲仗,孫元化修筑炮臺,宋獻、程侖購買軍馬,萬有孚采伐樹木,祖大壽輔助金冠守覺華島,陳諫助趙率教守前屯,魯之甲拯救難民,楊應乾招募遼人編制成軍隊。

        孫承宗發現先前關上的士兵沒有紀律,而且有大量的不符合條件的人冒領軍餉,于是孫承宗閱兵后,將河南、真定等地不符合條件的士兵全部遣回。將魯之甲所拯救出的難民征召七千人出來去駐守前屯,楊應乾招募的遼人軍隊去鎮守寧遠,請求朝鮮聲援遼東,又犒賞東江鎮的毛文龍,讓他四面防衛。并傳令給沈有容進據廣鹿島。

        而后江應詔被彈劾,孫承宗請求讓馬世龍代替,并讓尤世祿、王世欽為南北帥,聽馬世龍調遣。

        朱由校聽從孫承宗的建議并賜給馬世龍尚方寶劍。

        登萊巡撫袁可立與孫承宗同為天啟二年殿試同考官,共同主遼期間滿人蜷伏。

        孫承宗將遼海防務委之于袁可立,十分倚重。他說道:“讀后先大疏,皎皎揭日月,行中天而底里洞徹,殊令人可味,可展布四體,仰酬國恩。”

        皇帝朱由校喜歡視察邊關,經常派東廠的人到關門,然后將邊關的事情上報給朝廷。

        魏忠賢掌權后派遣自己的黨羽劉朝、胡良輔、紀用等四十五人帶著數萬武器裝備來到關門,供給邊關軍隊,又用白金十萬,蟒、麒麟、獅子、虎、豹等銀幣賞賜將士,賜給孫承宗蟒服、白金等,表面上是慰勞軍隊,實際上是窺探軍情。

        孫承宗出關巡視寧遠,聽到這個消息立刻上書給朱由校,說不能讓宦官監軍,但朱由校卻回復說這沒什么。

        使者到邊關后,孫承宗只用茶水招待。

        天啟三年(1623年)孫承宗推薦閻鳴泰當遼東巡撫以后,認為他沒有實際才能,所以軍事上的事很多都不跟他商議,閻鳴泰因此感到不高興,朝廷議論后,將閻鳴泰罷免,用張鳳翼接替,但張鳳翼膽小,又主張退守山海關。

        孫承宗對此感到不高興,出關巡視寧遠,召集眾將開會,多數將領都想退守山海關,馬世龍建議守中后所,袁崇煥等主張守寧遠。孫承宗采用袁崇煥的主張,于是讓祖大壽修建防御工事,令袁崇煥、滿桂駐守寧遠。

        孫承宗擔心自己的權利受到限制,上書朱由校說督師和總督不能同時設立,請求將自己罷免。

        朱由校于是終止總督的推選,令遼東巡撫移駐寧遠。

        張鳳翼覺得這是置自己于死地,與萬有孚等詆毀馬世龍。

        沒過多久,萬有孚被薊州巡撫岳和聲彈劾,張鳳翼于是稱馬世龍和袁崇煥陷害,捏造謊話欺瞞朝廷,試圖阻撓出關的計劃。

        給事中解學龍也大力陳說馬世龍的罪過,孫承宗非常生氣,上書給朱由校說邊關的防守策略,說寧遠、覺華不能放棄,并為馬世龍辯解,又揭發萬有孚與張鳳翼等勾結的罪狀。

        天啟四年(1624年),寧遠城修復的差不多了,關外的守備器械也已建造完畢,孫承宗上書朱由校請求發軍餉二十四萬,這樣就可以大舉進攻了,但兵部和工部卻橫加阻撓,向朱由校進讒不能給錢,孫承宗上書催促無果,孫承宗大軍因此沒有出征。

        孫承宗坐鎮遼東,與天津巡撫李邦華、登萊巡撫袁可立遙相呼應,“關門息警,中朝宴然,不復以邊事為慮矣。”

        在這樣相對安定的大背景下,按照戰功來衡量,似乎孫承宗有些碌碌無為。

        兵部尚書王永光對孫承宗積極防御的一番作為作過很中肯的評價:“兵家有云,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孫閣老之所以打的都是小仗,是因為建奴知道他能打仗,再加上登萊兩軍鎮袁軍門的水軍牽制,后金不肯貿然來碰他的霉頭,所以兩年下來,孫閣老和袁軍門一直沒有發動大戰役的機會,而發動戰略總反攻把后金趕出去的機會又不成熟。但反過來說,孫閣老在無形中為朝廷省下了許多軍費,確保了山海關安然無恙,使大明朝廷有了更多的機會養精蓄銳,充分顯示了天朝的不戰之威。”

        首輔孔貞運評價孫承宗:“公久歷海上,凡地形險易,軍儲盈縮,將吏能否,虜情向背皆洞若燭照,故登萊終公(袁可立)之任銷鋒臥鼓。”

        這也從另一方面肯定了孫承宗和袁可立積極防御之功。

        令人惋惜的是,正當孫、袁二公積數年之力準備大有作為組織大反攻之時,閹黨已全面掌控局勢,天啟皇帝不再過多的直接參與政事和軍務。

        與兩年前比起來,孫承宗更加孤獨,政治牌面銳減。

        不管當官還是當統帥,都靠有人撐腰,都需要權力的支撐。

        對于薊遼督師這種大明朝重中之重的位置,更是如此,而且必須得到皇帝最大限度的支持。

        本來明軍對建奴的形勢就很不好,即便是皇帝全力支持,將帥都很得當,而且都用命,也難有幾分勝算。

        現在還有一件讓孫承宗頭疼的事情就是,隨著毛文龍的東江軍崛起,以祖大壽等人為首的遼西遼東本地世家將門不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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