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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鹿鼎記 - 【一百三十八 人生在世拼城府】字體大小: A+
     
            韋寶暗暗好笑,沒有想到廖大人身后書生模樣的中年人,居然改口稱呼自己為韋公子了。

            祖春才見韋寶居然否認跟楊家有關系?不由更是覺得韋寶厲害的狠,能年紀輕輕就闖出腕兒來,的確不是等閑人物!又見韋寶儀容俊雅,氣質華貴,更是掂量不出韋寶的斤兩,膽氣再下去兩分,暗忖頂多回去拼著被知府大人罵一頓,還是別跟著瞎耗了。再鬧下去還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事情,絕不能再讓事情鬧大。

            祖春才在廖博明身邊低聲耳語了兩句,將自己想就坡下驢的意思說了。

            廖博明吃驚的看著祖春才,沒有想到祖春才要就此服軟?這傳出去的話,以后永平府府衙不是要成為整個直隸的大笑話了?他都已經做好了硬碰硬的準備了,自己這邊這么多衙役,又都拿著刀,再不濟也不至于會輸,弄出人命就弄出人命!廖博明預備先打了再說。

            廖博明剛才可沒有現在的火氣這么大,主要是感覺事情到了節骨眼上再退卻,憋屈的慌,擔心自己從此被人瞧不起。一個堂堂正五品官員,永平府這么響當當的大府的同知,居然會被一個沒有官身的大頭百姓給掃面子?

            “先生!”廖博明不甘心的向祖春才瞪眼。因為祖春才雖然沒有官身,卻是知府祖光耀身邊的智囊級人物,所以底下人都很尊重祖春才,也包含正五品的廖博明。

            祖春才微微的搖了搖頭,意思沒有別的辦法了,讓廖博明務必先忍一口氣,等他回去與知府大人再商議。祖春才也不是要服軟,只是覺得眼下沒有必勝的把握,真的弄出很多人死傷,會成無法收拾的局面,若是從永平府城內的幾個衛所搬來大批官兵,那就是必勝的!

            廖博明只得無奈的嘆口氣,冷冷道:“恐怕這事情另有隱情,你們幾個掌班回頭再祥查清楚吧!”

            幾個衙役掌班差點氣的兩眼冒火,我們查個鬼呀?不是你們這些掌事的喊大家來,誰愿意大過年的跑出來吹風受凍?一個大子都撈不著,現在還被一幫老百姓羞辱了一番,這以后,整個永平府府衙的全部衙役在永平府地面上都抬不起頭來了。不過老大都這么說了,只能一個一個郁悶的點頭稱是。一眾衙役更是感覺被羞辱的面紅耳熱,舉著的長刀紛紛送回腰間刀鞘。

            韋寶雖然不清楚同知廖大人在和什么人說話,但看祖春才的樣子,猜想八成是什么高官的管家或者師爺之類的人物,多半是個書辦。

            韋寶知道如果事情是這么收場,吃了大虧,傷了面子的府衙眾人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腦子快思索,是要接著硬下去,還是見好就收,給對方臺階,關鍵是怎么給對方臺階?這是難題。

            “廖大人明鑒,本來就是誤會嘛,我韋寶只是一介布衣,做點小買賣,哪里敢得罪衙役?”韋寶一面笑著對廖博明和祖春才道,一面詢問身邊一眾手下:“更不要說打衙役了,我手下更也沒有這種人,他們都是些老實巴交的鄉里人,你們敢打衙役官爺們?”

            傻子也知道現在該怎么回答,韋寶的一幫手下急忙順著韋公子的意思紛紛搖頭,都道:不敢不敢,見著衙役差官老爺們,恭敬都來不及了。

            “怎么樣?大人?是誤會呀,他們沒有這么大的膽量。如果大人和諸位官爺們賞臉,不如坐下小酌幾杯酒,這天寒地凍的,此時又到了用膳的時辰。”韋寶從剛才冷冰冰的一副面對殺父大仇,視死如歸的臉色,立馬換成了一副活脫脫的奸商面孔。

            廖博明、祖春才,以及來的大批官員和衙役們都差點忍不住笑出聲,沒有想到韋寶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邀他們一起喝酒?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是頭回見這么不要臉的。

            但眾人不但沒有一個人會瞧不起韋寶,反而都不自覺的對韋寶十分的欣賞,該硬該軟,人家這才叫拿捏的到位,就是最愚鈍的人,都佩服的緊。

            廖博明看向祖春才,等著祖春才拿主意,現在廖博明的心氣被韋寶這么一賠笑,弄得順了不少,暗忖要真的就此坐下吃頓飯,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便也不算丟人了,畢竟韋寶是剛剛才冒出來的人,沒有幾個人知道韋寶這個人,永平府府衙跟韋寶之間更加談不上往日恩怨。今天到底是來干什么的,除了廖博明和祖春才,沒有人知道。

            祖春才也想到了此節,但本來是來找韋寶晦氣,給韋寶下套的呀,怎么變著變著就變成一起吃飯了?轉念一想,這倒還真的是解決的辦法,不就是為了拖延不讓韋寶離開永平府嗎?這頓飯吃了,下頓飯正好順勢讓廖博明請韋寶,然后韋寶又需要回請,兩三天功夫一耽擱,到時候便好向吳三鳳交差了。

            只是祖春才感覺面子上抹不開,僵在那兒。

            韋寶看出了兩個人的心思,不由暗喜,他是最討厭到處樹敵的,人生若處處是敵人,活著得多累?雖然不清楚對方為什么會忽然愿意轉變,但是至少說明對方已經沒有繼續升級矛盾的意圖了,這總是好事。

            “在下是永平府后學,居住在撫寧衛已經三代,算是土生土長的遼西人,能有幸結識廖大人和諸位大人,真是三生有幸,大人們也請體諒這些衙役官爺們,大冷天的,都請喝杯水酒,吃點酒肉暖暖身子吧?”韋寶笑瞇瞇的連篇好話往對方眾人的臉上砸,完事還行了一個讀書人的作揖禮,一副讀書人和讀書人之間交往的態度。韋寶清楚大明官場都是由讀書人組成的,用讀書人之間的交往方式,能化解對方的戒心和此刻的尷尬情緒,這可是他目前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臺階了,既讓對方有面子,又不會太過著于痕跡,也不會墮了自己一方的威風,實在是很得體哩。

            劉春石見識過公子的交際功夫,但任憑哪一次都沒有這次這般佩服,因為這次面對的是來找公子麻煩的人,而且是素不相識的人。

            祖春才更是對韋寶心生好感,呵呵一笑:“既然韋公子這般說了,廖大人,咱們就坐一坐再回去又何妨,既是誤會了,改日再查實便是了嘛。”

            廖博明又好氣又好笑的看了眼祖春才,徹底弄糊涂了,他本來是祖春才喊來撐場面,領頭抓韋寶的,現在又是祖春才主動要與對方修好,倒像是他非抓韋寶不可,實際關他什么事情?對眾人道:“既然先生這么說了,你們都喝杯酒再走吧。”

            韋寶見事情成了,不由大喜,急忙招呼還傻愣愣的靠著墻站的客棧掌柜的,“掌柜的,趕緊讓人招呼眾官爺呀,帳都算在我頭上,把最好的酒菜都拿出來,不要怠慢。”

            客棧掌柜的被韋寶一招呼,這才如夢方醒,咽了口口水,像是在看戲,只是一部戲似乎還沒有唱完,本來是一部打戲的,怎么忽然又變成合家歡的喜劇了?

            客棧掌柜急忙忙不迭的連聲答應著,跑的叫一個快,到了樓梯口,大聲招呼店中所有伙計:“都動起來,好好招呼諸位大爺,最好的酒菜都整出來嘞!”

            韋寶呵呵一笑,感覺客棧掌柜的的臺詞,怎么有點像青樓的老鴇的臺詞,不去理會這些,轉身親切招呼廖博明和祖春才,以及一眾官員。

            “廖大人聽口音,和我家很近吧?我是撫寧衛金山里的。”韋寶笑瞇瞇的套近乎,將自己剛才的位置讓出來,讓廖博明上座,同時讓祖春才也上座,自己則在二人下手相陪。

            廖博明和祖春才見韋寶招呼的周到,讓人很舒服,都暗忖韋寶實乃官場老手的手腕,這少年怎么看怎么也才是個弱冠年紀,就是從娘肚子里出來就學做官,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廖博明說了自己家的一些情況,韋寶不由大喜,“我想起來了,在撫寧衛,有位小旗官是我交好的大哥,他叫廖春寶,是小旗官,他說他家有個堂兄在永平府做高官,莫不就是同知廖大人呀?這真的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在下雖然不才,和廖春寶廖大哥卻是一見如故,很談得來的朋友,早就想拜見廖大人,只怕自己身份低微。”

            “原來你和我堂弟認得,這事情鬧的,的確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可我哪里是什么高官?小小的五品同知罷了,直隸地面上,比王八還多的官。”廖博明自嘲的一笑。

            聽廖博明這么說,韋寶頓時對廖博明心生好感,知進退,這是韋寶最看重的品質,不滿足于現狀,卻能保持謙虛,這種人才有機會出人頭地,否則很多靠著祖上的蒙蔭得坐高官,也未必能把位置坐扎實。

            “廖大人過謙了,那我們這種人,就是王八身上的毛了。”韋寶呵呵一笑。

            韋寶的話雖然粗俗,卻將剛才廖博明那句自嘲的稍顯重了點的話轉化成了一句玩笑,惹得廖博明和祖春才跟著齊聲笑出聲來,氣氛頓時輕松了很多。

            韋寶再問祖春才的情況的時候,祖春才也不隱瞞,大致的說了。

            韋寶暗忖跟自己起先料想的差不多,笑道:“果然是高人不露相,以后能有機會多多向先生請教,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這好辦,吃過飯便是朋友,晚上我讓廖大人請客便是,咱們接著喝。”祖春才笑道。

            “哪里要廖大人請客,這真是太傷小子的心了,必須我請,廖大人要是高興,這就是我的榮幸才是哩。”韋寶急忙道。

            祖春才聽韋寶這么說,忍不住撇嘴一笑,暗忖自己傻瓜,早知道是這樣的話,自己私下與韋寶接觸一下,便能將他留在永平府,何須這么興師動眾的,最后反倒是自己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看來自己還沒有一個后生懂官場真諦。

            廖博明也覺得是這樣,跟祖春才一樣的心思,跟韋寶喝起酒來,便更加盡興了。

            韋寶拐彎抹角的弄清楚了祖春才的意圖,也不算是韋寶弄清楚的,是祖春才借著多喝了幾杯,故意‘透’給韋寶的。

            韋寶便將自己和楊家的關系大致說了,只是經他的口才,稍微有所轉化,本來是因為他先得罪了吳大公子,然后他才拉上了楊家,實際上楊家和吳家并無多少芥蒂,但是被韋寶一說,反而成了楊家和吳家因為官場上的爭執而牽動了他這么個小人物,而實際上,他早就和楊家的楊大公子有交情了。

            “你看就這么點小事,說開了也不就這樣嗎?我找誰惹誰了?”韋寶一副無奈的微笑。

            “原來是這樣啊。”

            廖博明和祖春才這才弄清楚‘原委’。

            “這事不難辦,老弟,我也不為難你,你就在這永平府多玩幾天再走,到時候我讓我們家老爺給吳大公子去信,就說是實在是楊家來催問了,無法再留,怎么樣?”祖春才道。

            “先生,這只怕不行,我本來說明日就要走的,但是既然先生對我這么高看,這么隱秘的事情都透給我了,我也不能不曉得好歹,頂多明日多待一日,后日再啟程,請先生諒解,我今天就可以讓人送信給楊大公子,到時候知府大人手中有楊大公子的來信,想必能向吳大公子表明已經盡力了,若是吳大公子仍然不肯善罷甘休,就請吳大公子親自讓人來永平府拿我,切莫讓知府大人做了大鱷們中間的替罪羊。”韋寶主動幫祖春才出主意道。

            祖春才聽的微微點頭,“好,就這么辦,我本來也是這么個意思,既然韋兄弟能配合,那更是好了,一定要向楊公子說明我家老爺并沒有輕視楊家的意思。”

            “那是自然,本來就沒有什么事情,都是吳大公子這脾氣,想必你們也清楚,我就不多說了,官面上的事情,你好我好大家好,是不是嘛?”韋寶笑道。

            祖春才和廖博明一起笑著稱是,這頓飯直吃了一個多時辰才散場,韋寶并且和他們約好了,晚上要將永平府最好的酒樓清場,宴請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會不會去,這我現在不能打包票,反正我們兩個肯定會到。”廖博明笑道。

            “那也行啊,能和廖大人喝酒,已經是我韋寶祖上積德了,在座的諸位大人們,晚上也務必賞光。”韋寶乘機又向在座的一幫官員示好,今天來的基本上是永平府府衙中有實權的人物了。

            眾人見廖博明和祖春才都跟韋寶這么親熱了,哪里會不答應,一齊稱謝,表示都會去,人人都愿意與韋寶結交。

            如果是在山海關那種高官扎堆的地方,楊家的牌子還沒有這般威力,但是到了永平府,衛指揮使司正三品指揮使——楊麒指揮使大人這塊牌子還是很好用的。

            在和樂融融的氣氛中,宴會以喜劇收場。

            直到快二百人的大群不之客走遠,范大腦袋才如夢方醒一般的輕聲問道:“公子,這些人不會白吃白喝了,還接著找咱們麻煩吧?”

            這趟河間府之行,錢能不能賺到現在還未可知,反正公子一路請客花費已經標了,所帶的二百多兩紋銀已經去了三分之一,可是連河間府都還沒有抵達呢,還有返程的路費也得算上。

            韋寶倒是信心滿滿,“后天早上,我們一定能順利離開永平府,現在我寫一封信給楊弘毅,大腦袋哥,你親自帶兩個人送過去,快馬快去快回。”

            在沒有運送大批貨物的情況下,老林子綹子幫幾乎是不會拿騎馬趕路的人,他們吃的是帶貨客商。

            范大腦袋連忙答應:“公子放心。”

            韋寶讓劉春石將永平府知府祖光耀為難自己的情況大致說了,并沒有祈求楊弘毅幫忙,但是知道楊弘毅看見這樣一封信函,一定會去信詢問永平府,永平府知府在楊弘毅開具了路引的情況下仍然為難韋寶,已經算是不給楊家面子了。

            信寫好了之后,韋寶讓侯三挑了兩名得力精明的人陪著范大腦袋前往,沿途保護。

            —————畫面切換—————

            祖春才和廖博明吃過飯,讓眾人先回去,祖春才則拉著廖博明一道去向知府祖光耀復命。

            祖春才先是將中午的情況大概說了。

            “什么,你們跟那韋寶一道吃了中飯?還喝酒了?帶了一百多衙役,也都跟著喝酒了?你們是去找麻煩的,還是去認親戚的?”祖光耀聽完,不由大為光火。

            “老爺息怒,咱們的目的就是為了留住韋寶,等待吳大公子的消息,現在既然能達到目的,何苦一定要開罪楊家?”祖春才對于祖光耀的反應,早有預料,并不慌張。

            廖博明也在一旁幫著說話,“大人,您沒有見到今天的情況,韋寶手下那幫人簡直是不要命的亡命徒,真的敢跟衙役們對著干,要是真的弄出人命來,這事情就大了,現在大人要是氣不過,咱們再邀永平衛派出官兵去找韋寶晦氣,也還來得及。”

            祖光耀完脾氣,馬上便冷靜了,“韋寶真的說能再留一天,等我們向吳大公子請示了再走?”

            “不錯,韋寶的確是這么說的,我覺得有一定道理,咱們犯不著擠在吳家和楊家中間,若是吳大公子真的要找韋寶晦氣,現在韋寶人就在永平府,隨時可以派幾名官差來將韋寶帶走,若是官差帶了吳大公子的公函來再敢拘捕,那,咱們去多邀衛所官兵來,也名正言順,楊家也不會將這筆賬算到咱們永平府府衙的頭上。”祖春才馬上道。

            祖光耀點了點頭,“這話不錯,我要是亂抓人,到時候吳家和楊家再和解了,反倒將我變得兩頭不是人了,楊家的勢力也不小,糾集幾個人彈劾我這個小小知府,只怕我馬上得卷鋪蓋回家。好,就這么辦。”

            祖春才和廖博明見祖光耀這么快就想通了,均很高興,齊聲稱是。

            “老爺,那韋寶晚上安排的酒宴,您去不去?”祖春才問道。

            “去,有吃的,憑什么不去?這韋寶這么會做人,我倒是想見一見,我親自去了,估計少不了一份見面禮。”祖光耀笑道:“看來還是我遼西出人才,一個14歲的少年就如此精明,若是能在科場上有所作為,日后前途無可限量。”

            “老爺說的是。”

            “大人說的是。”

            祖春才和廖博明見祖光耀連赴宴都肯去了,極為高興,要不然中午和韋寶說了一番話,等下再換來帶兵捉拿,心里到底有點過意不去,而且,韋寶在二人乘轎子走時,已經讓人奉上了‘見面禮’了,每人二十兩紋銀,這還不是求辦事的銀子,只是赴宴客套的慣例,算是非常豐厚了,二人都極為欣賞韋寶的大氣,會做人。

            晚上,次日中午,次日晚上,韋寶便宴請永平府上下官員連著吃喝,此時將至元宵,永平府的一幫官員倒似乎是提前將元宵節過了。

            祖光耀也對韋寶極為欣賞,雖然兩個人的年紀差了快四十歲,倒是很談得來,加上祖光耀的家鄉離金山里也不遠,祖光耀又是舉人出身,韋寶就差順水推舟抱上祖光耀這顆不算粗的腿了,只是祖光耀礙于韋寶此時和吳家尚有糾紛,不敢和韋寶走的過于親近。

            到了晚上,吳大公子和楊大公子寫的信函分別送到了永平府府衙。

            吳三鳳在得到了老林子綹子幫震天北報信的情況下,已經知道了韋寶得了震天北的部分人馬,并且穿過了撫寧衛,到達了永平府的消息。

            吳三鳳的驚訝和憤怒自不必說,大罵震天北無用,對韋寶徹底起了殺心,本來吳三鳳只是想讓韋寶吐出那批貨,教訓一番,或者弄去做幾年牢就完事了,并沒有太看重韋寶,現在情況則不同了,吳三鳳很清楚:手中有了一幫悍匪加盟的韋寶,已經具備一定的‘實力’。

            因此,吳三鳳給震天北和祖光耀的回信,都是必殺令。

            相比于吳三鳳的回信,楊弘毅的來信則輕描淡寫的多,只是詢問了一下韋寶到底犯了什么事情?簡單的一句話,其余什么也沒有多說。

            祖光耀將兩封信都拿給祖春才看過后,問道:“現在怎么辦?吳大公子想讓我動手殺了韋寶,韋寶明天就要啟程離開永平府了,今晚必須決斷,不然明天就來不及了。你說吳大人知不知道這事?”

            “吳大公子的爹必定不知道這事!”祖春才斬釘截鐵道:“我覺得這事從頭到尾,就吳大公子一個人在號施令。”

            “此話怎講?”祖光耀詫異的問道:“沒有吳襄話,吳大公子敢這么亂來?殺人可不是小事,更何況這個韋寶背后還有楊家撐腰,并不是一般的平頭老百姓。”

            “老爺,正因為韋寶不是一般的平頭老百姓,我才敢斷言吳大人不清楚這事,否則有楊家這層關系,吳大人絕不會為了區區一批貨,鬧得人盡皆知,這不是自己壞自己的名聲嗎?吳家要動一個平頭老百姓,有多少法子?何必明刀明槍的?”祖春才答道。

            祖光耀點頭道:“說的有道理,那現在到底該怎么辦?吳大公子,咱們也惹不起呀!聽聞吳大人已經將生意上的事情交給吳大公子全權打理了,吳大公子又是吳家長子,將來必定是繼承家業的。”

            “吳大公子不管繼不繼承家業,吳大人才四十不到,至少也是十幾二十幾年后的事情,和眼下不相干。”祖春才分析道:“老爺可以這么回信給吳大公子,就說衛指揮使司來人將韋寶接走了,我們根本攔不住,先過了眼下這關再說,至于韋寶從關內做了生意回來的時候,只要不帶貨,很有可能都不走永平府過,直接回去了,那樣,咱們就更管不著了。老爺千萬不要無謂的卷入這些高官間的爭斗,更何況吳大人還不見得知道此事,跟著吳大公子瞎鬧騰,撈不到半點好處。”

            祖光耀點點頭,通過這兩日和韋寶的接觸,他也感覺14歲的韋寶,甚至比快三十的吳大公子更加穩重,楊大公子他也見過,話不多,一看就知道是個滿腹心機的角色,這兩個人都比吳大公子沉穩,“行,就這么辦,那你明早等韋寶走了之后,給吳大公子和楊大公子分別去信,咱們放過了韋寶,也順道給楊家賣個好。”

            祖春才贊道:“老爺這么做是最穩妥的,兩邊都不得罪才是萬全之策。”

            “楊大公子不會將咱們放過韋寶的事情,透給吳大公子吧?”祖光耀又不放心的問道。

            “不會,楊大公子我見過,輕易不會多說什么,城府極深,他把這事告訴吳大公子,對他有什么好處?僅憑這么點事情,也不能威脅老爺,反而顯得他小氣。我斷定不會,老爺安心放走韋寶便是。”祖春才肯定道。

            “行,就這么辦吧。放了韋寶便放了韋寶,還得了人家孝敬的五十兩紋銀當見面禮呢,別說,這少年是挺會做人。”祖光耀往后靠在太師椅上,“本來就跟我一丁點關系沒有的事情,這吳大公子非要給我來什么信?”

            祖春才見祖光耀下定了決心,道別之后,躬身離開。

            —————畫面切換—————

            連著和永平府的一幫大佬吃了兩天飯的韋寶,現在并不清楚是什么情況,因為楊弘毅并沒有給他回信,而是直接給祖光耀去的信。祖光耀在請示了吳三鳳之后,吳三鳳的態度,韋寶倒是能猜到的。

            “等咱們生意穩定了,天地商會的架子搭建起來之后,先便是把情報工作做起來!”韋寶對劉春石道,“什么事情都靠猜,太揪心了。”

            劉春石頭一次聽‘情報工作’這么個詞匯,問道:“公子說的是探子的意思吧?”他不清楚為什么公子總是能造出很多沒有聽說過的詞兒。

            韋寶見劉春石明白了,微微一笑:“是,探子。皇帝的探子是錦衣衛,用來控制全國官員。皇帝在京城的耳目是東廠,連錦衣衛也得聽東廠的,用來控制京官。咱們也得有自己的探子。沒有探子就是睜眼瞎,就是聾子。我連名稱都想好了,天地商會統計署!”

            官署這類稱呼,那是官家專用的,京城的各大部底下的機構叫司,劉春石聽韋公子說以后專管探子的機構叫署,暗暗揣度公子是不是有心懷天下的雄心壯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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