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總裁笑道,“沒有這個必要了,他這種年紀,這么多年的執政經歷,會沒有你想的多嗎?” 李泰熙嗯了一聲,不敢再說什么了。 萌總裁笑道:“不是我不讓你給你父親提醒,關鍵是沒有任何的作用,你別擔心了。” 因為按照傳統的觀念,只要朝鮮承認中國為宗主國,第三國的承認與否是無關重要的。 并且這時候,朝鮮依舊向李鴻章呈報朝日本交涉開港的事宜,不曾因而有所改變。 這是違規的。 因為,朝鮮已經是華國的一個省,這是在試探萌總裁的底線! 但是,按照西方國際法的解釋,兩國間的宗藩關系屬于內政問題,國際的承認與否并不直接影響其宗藩關系;如果與第三國引起外交交涉,第三國的承認便屬必要。 日本已承認朝鮮自主,那么將來日朝間發生糾紛,日本利用該國際法的解釋,便有反對中國干涉的“權利”。 在日本外交家處心積慮的計劃下,以后的朝日交涉都是直接談判的,中國果然無法國參與其中。 日本侵略朝鮮的急進行動,必然迫使中國采取新的對朝政策。 李鴻章對朝鮮的基本政策,一向是維持傳統的宗藩關系,既不愿意朝鮮獨立,也沒有余力來設法加強“宗主權”。 換句話說,就是一切保持原狀。 但時勢迫使中國必須改變傳統的對朝政策。 對朝的政策問題,直接聯系到對日外交。 在中日交涉之中實際主持事物的李鴻章,自從1871年中日簽訂之后,對日本一直采取一種聯絡羈縻的政策,希望借“中日修好”條規之力,約束日本的行動,并抱著“聯東方形勢”的幻想。 這顯然是對日本的侵略政策毫無所知導致的。 其實,在簽訂修好條規時,日本就要求“相同西例”,也就是要分享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在中國攫取的權益。 其后,日本于1872年派使至中國要求修改條約,尤其著重取消第二條有關兩國友誼相助的規定。 這些跡象表明日本來者不善,而洋務派官僚還被蒙在鼓里,繼續做著“聯東方形勢”的白日夢。 直到后來中日間發生種種不愉快事件,日本侵略的野心暴露,李鴻章才開始轉變態度,逐漸地從聯日變為防日。 “總裁,李鴻章來了。”卡特莉娜卡芙公主道。 萌總裁點點頭,“讓他進來吧。” 現在萌總裁駕馭各方面事務的能力,越來越強了,他開始真的像是一個君主一般淡定,并且是有經驗,有魄力的君主。 李鴻章行了一個鞠躬禮,“皇上,我看,是不是在大院君和閔慈瑾之外,再在朝鮮扶持一派勢力?以免得華軍警備司令部每月為剿匪傷腦筋,而且,收效也一直不大。” 萌總裁眼睛一亮,他最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呢,點頭道:“說下去,這個我也在考慮,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有!大院君的兄長,李應的哥哥,李最應。”李鴻章提醒道。 萌總裁嗯了一聲,這個李最應,他是知道的。 李最應于嘉慶二十年乙亥二月十七日出生于朝鮮首都漢城,道光十三年被封為興寅君。 翌年純祖大王薨,李最應被純元王后金氏任命為守陵官,守護純祖的王陵3年。 道光二十二年李最應被任命為冬至正使兼謝恩正使,出使中國。 朝鮮哲宗年間,李最應主要在宗親府擔任閑職。當時安東金氏把持朝政,飛揚跋扈,李氏宗親遭到空前的壓迫,李最應與其弟興宣君李應在那時十分落魄。 直到同治二年十二月哲宗去世,神貞王后趙氏命李應之子李命福入繼王統,繼承王位,興寅君李最應才重新翻身。 同治四年四月,李最應被任命為營建都監提調,負責景福宮重建事宜,后又歷任扈衛大將、判義禁府事、判宗正卿等職位。 當時興寅君李最應的弟弟興宣大院君攝政,但是大院君實行獨裁政策,不允許任何人以裙帶關系分享權力,因此李最應始終沒能攀上高官。 而李最應的權力欲又非常強,他在大院君執政時得不到重用,又想得到高官厚祿,被形容為“廚下饑狗”,大院君又一直不給他升官,因此他非常厭惡大院君,“與其弟大院君素不協”。 后來朝鮮王妃閔妃逐漸崛起,準備推翻大院君,李最應立刻投靠了閔妃,與驪興閔氏外戚巨頭閔升鎬、閔謙鎬過從甚密,并時常出入大院君的府邸云峴宮,為閔家刺探情報。 最終,同治十二年,閔妃借崔益鉉彈劾大院君之上疏而鼓動高宗宣布“親政”,趕走大院君,李最應和閔家人也不斷慫恿,高宗便在十一月三日宣布“親政”,大院君垮臺。李最應也很快恢復了扈衛大將的官職。 后來李最應又協助閔妃肅清中央到地方的大院君余黨,冊封閔妃之子李為王世子,因此李最應又在同治十三年十二月拜相,被擢升為左議政,成為了閔妃集團的核心人物。 到光緒元年十一月,興寅君李最應被任命為領議政,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貴,李最應也成為朝鮮王朝五百年來極少數幾個以王室宗親身份登上領相寶座的人物。 興寅君李最應雖然善于夤緣,但才能著實平庸,他雖然名義上為領相,實際上卻為閔奎鎬、閔謙鎬等閔姓外戚控制,自己毫無主見。 日本軍艦進入江華島、以追究“云揚號事件”為由強迫朝鮮締約的事件。 此時朝鮮國內輿論沸騰,朝中也立即分化為主和派和主戰派兩派,爭論不休。李最應身為領議政,在議政府會議時卻顯得唯唯諾諾,優柔寡斷,有人要求與日本一戰,李最應說“唯”,有人要求主和,李最應又說“唯”,有人說先與日本一戰,不勝則講和,李最應還是說“唯”,因此李最應獲得了“唯唯政丞”的綽號。 但是李最應最終還是秉承閔妃旨意,同意了日本提出的條款,與之簽訂,這是朝鮮近代史上第一個不平等條約。 實際上,李最應早就要求與日本修好,他對于當時與日本的“書契相持”問題有這樣的論述:“彼書中數個字,不過是渠國臣子自尊之稱,于我乎何損之有哉?交鄰文字之不有謙恭,其曲在于彼,而其妄又在于彼矣。積年相持,阻我懷綏之意則還涉自侮,亦缺誠信”,因此主張“原書契令該府使直為捧納朝廷,其答其斥,明正處分,在我事體,恐為允當”,即接受日本國書。 而他在討論會議上唯唯諾諾的行徑不過是耍左右逢源、茍合取容的把戲罷了。此外,李最應文化水平也比較低下,科舉由他他主考時,無法辨別文章的好壞,只能靠抽簽來錄取,因此沒有學問的人聽到他主考的消息時額手稱慶。 就這樣一個無才無德的人做了領議政,自然讓大院君更加憤怒。就在李最應被任命為領議政之后幾日,他的宅邸就遭人縱火,事后查出“火賊”為大院君的親信申哲均,也是去年在景福宮縱火和送炸彈炸死閔升鎬一家的主謀。 因此兄弟二人的仇隙也就更深了。 “那個李最應我知道,完全沒有頭腦啊。”萌總裁笑道。 “皇上,這不正是他的優點嗎?沒有頭腦,又有足以抗衡興宣大院君李應和閔慈瑾的影響力,并且有一大批的朝鮮武士追隨他,正好用他的力量,大幅削弱那二三十萬人的大院君和閔慈瑾集團,到時候,華軍要減除投靠華國的李最應,不是很輕松嗎?”李鴻章得意的向萌總裁陳奏,不過,以李鴻章的城府,他的得意,不會顯示在臉上。 萌總裁龍顏大悅,笑道:“老師既然都想好了,就全權去辦便是,華國的外交,都交給老師。” 李鴻章見萌總裁這么說,激動的都恨不得跪下來拜謝,但是華國不興跪拜禮了,只能再次深鞠躬,“是,我會多跟總裁秘書處商議的,那,皇上,我去見一見這個李最應嗎?” 李鴻章本來是想請萌總裁親自去見一下李最應,但是不敢提出這種請求。 萌總裁能讀懂李鴻章的心思,笑道:“你全權負責就可以,我就不見他了,你是我的老師,地位和身份都足夠,駕馭一個李最應,不成為難題。” “是。”李鴻章退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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