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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門小地主 - 第96章 你說蛇喜歡吃你還是喜歡吃老鼠字體大小: A+
     

    白寧扶着蒼月進了屋子,蒼月的衣袖都破了,花瓶的碎片將她的胳膊上劃破了一些,白寧看的心驚,急忙去弄熱水來給蒼月擦拭,蒼月連連搖手,自己動手處理傷口,“小姐,你手背也破了,趕緊來擦拭一下吧。”

    白寧點頭,自己就着熱水擦拭,門被輕輕的推開,書香拿着掃帚將花瓶的碎片收拾起來,又將屋子裏的狼藉處收拾妥當,白寧見她一直往自己這邊看過來,出聲道:“書香,你來。”

    書香嚇了一跳,身子不停的抖着,她平日裏膽子就是最小的,白寧只是覺得她心思細膩才留在身邊。

    “你緊張什麼?”白寧看着她。

    書香急忙搖頭,嚥了一下口水道:“小……小姐……”

    白寧皺眉,“你想說什麼,我剛纔見你一直看我,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書香拼命的點頭,四處的看了看,“小姐,剛纔奴婢瞧見,墨香姐姐她……勾引王爺……就剛纔……”

    白寧一下子怔住,眼睛裏慢慢的聚集起了淚珠,好半晌才慢慢的哭了出來。

    蒼月見白寧哭了,急忙伸手去環抱她的身子,“小姐,小姐……莫哭……”

    書香也是驚訝,她記憶裏白寧一直是無所不能的,管理這麼一大家子不說,還自己掙得一個官位,可如今被允王則樣對待……

    書香氣憤的攥緊了拳頭,“小姐,奴婢去……奴婢去把墨香這個賤蹄子趕出去……”

    白寧搖頭,“沒用的,王爺的心已經被她牽走了,趕走她的人有什麼用……”

    白寧揮揮手,“書香,你下去吧,別做傻事兒……”

    書香看了看白寧,終究還是點點頭,收拾了東西走了下去。

    蒼月給她擦淚,“小姐,別哭了,蒼月陪着你,若是您需要,屬下願去親手殺了墨香給您解恨,少主若要怪罪,屬下一力承擔。”

    白寧心裏感動,撇嘴道:“真的?你不怕阿允殺了你?”

    蒼月搖頭,“屬下早已將小姐看做是主子……小姐……”

    蒼月說着,忽然感覺出了不對勁,猛地擡頭看向白寧,“小姐,你……”

    白寧伸出食指在嘴邊比了一下,“噓。”

    窗外沒有任何動靜,只有微微的風聲,蒼月心領神會,出言道:“小姐,您別哭了,屬下扶您上牀休息吧。”

    白寧抽噎了兩聲,跟着蒼月一起脫了衣服上了牀。

    直到門外的呼吸聲漸漸的弱了,蒼月這才翻了身,看着白寧道:“小姐,可是有什麼貓膩?”

    白寧笑笑,“你家少主的心思我還不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跟我生氣,再說,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跟我那麼說話,我知道其中肯定有異樣,所以便順了他的意思繼續演下去,雖然我不知道是爲什麼,不過我也知道阿允肯定是早早安排好的。”

    蒼月聽了,再仔細的想想,還是點頭道:“不錯,屬下一開始也是疑惑,少主的性子,不會這麼衝動的。”

    白寧掩嘴笑,伸手挽着蒼月的手,“蒼月,我還是很感動,你一心向着我,我剛纔真的要被你感動哭了。”

    蒼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小姐,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白寧想了想,又道:“墨香應該被藏在府裏,待明天我尋一個由頭將這個墨香支出去,你就帶人立刻搜。”

    蒼月點點頭,“屬下知道了。”

    白寧伸手揉了揉她的臉頰,道:“明天還是未知的一天,咱們早點睡,免得明天沒精力應付。”

    蒼月點頭,看着白寧閉上眼睛進入夢鄉,蒼月心裏爲陶允行捏了一把汗,少主啊少主,你最好是演戲,若不然,這般好的女子你怕是這輩子也再難遇到了。

    當夜陶允行出了白府,便回了王府,兩個府邸只相隔一條街道,暗衛們都是得了消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陶允行信步進了屋子,這才猛地坐在榻上,抑制不住的雙手顫抖。

    他也是臨時下的決定,要演這樣的一齣戲出來,可是看見白寧雙眼泛紅,他真的快要支撐不下去,不知道白寧事後會不會原諒他。

    陶允行哀嘆一聲,將臉深深的埋進了手臂裏,暗衛們都是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也不敢出。

    半夜的時候,陶允行換上一身黑衣,靜靜的等在白府的門口,一直到天色矇矇亮了,纔看見白府的後門‘吱呀’一聲的打開,一個黑色的身影慢慢的走了出來。

    身影左看右看,確定了沒人,這才急忙的往外跑去。

    陶允行勾脣,輕輕的咬牙,牙齒間銀珠發出低沉的震鳴聲,所有潛伏的暗衛皆是收到信號,全部整裝待發。

    跟隨着黑影飛速的往前跑,陶允行一邊隱藏着自己的行蹤一邊小心翼翼的四處觀看,見此時已經出了城門,到了京郊處,陶允行的神色凝重起來。

    巢穴竟然在京城,離着這樣的近!

    墨香匆匆忙忙的往山上跑,根本顧不得身後有沒有人,她現在滿心裏希望的都是趕緊將事情告訴主人,然後就可以得到蠱毒,直接殺死白寧。

    一想到剛纔因爲自己而使得白寧和陶允行吵架不和,陶允行還爲了袒護自己而訓斥白寧,墨香心裏便是一陣高興,白寧這個賤人,以爲自己就能獨佔少主麼,真是可笑!

    墨香邊想着,邊將手伸到耳根後,輕輕的扯了扯,一張薄如蟬翼的麪皮就被撕扯而下,露出了本來的面容。

    墨香,哦不對,應該是琳琅,隨手將麪皮揣進懷裏,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

    上了山,琳琅熟悉的找到了山洞的巢穴位置,按下一個機關,山洞的大門便緩緩的打開了。

    清夜子坐在上首的位置,見琳琅進來了,皺眉道:“你怎麼這麼回來了,有沒有人跟蹤?”

    琳琅急忙搖頭,“屬下很小心的,沒人跟蹤。”

    清夜子這才鬆口氣,“這個時候回來幹什麼,有進展麼?”

    琳琅急忙將事情跟清夜子說了說,清夜子點頭,“不錯,這就是進展,你再好好打探一下,最好能一舉成功。”

    琳琅笑着,“主人,琳琅幫您做完這件事,您可要幫琳琅殺了白寧這個賤人,現如今這個賤人沒中毒,逍遙自在的很呢。”

    清夜子點頭,“蠱毒我過幾天就給你,你先回去接着試探……”

    正說到這裏,清夜子卻是忽然頓住,皺眉道:“不好,有人來了!”

    說着,清夜子急忙閃身躲進了密道中,琳琅來不及多想,就見一行人闖了進來,提着劍將她圍在中間。

    陶允行邁步走了進來,冷眼道:“將她捆實了帶回去,通知太子殿下,就說這裏是西域太子的賊窩,讓太子殿下派人來剿滅。”

    琳琅大驚,看着一臉肅殺的陶允行,“少主,屬下是琳琅……不是西域的探子……”

    她急急忙忙的說着,唯恐陶允行不認識自己。

    陶允行轉過身子,無比厭惡的看了琳琅一眼,若不是因爲她,或者是自己之前的那一丁點猶豫,怎麼如今會還留下這麼一個腌臢的玩意兒,如今他可不想再留下一點點的同情,直接道:“將她的嘴堵上。”

    轉身離開,看着山下的人馬漸漸的多了,陶允行也知道軒轅瑾已經帶人趕到,便匆匆的閃身回了府。

    白寧和蒼月在院子裏練劍,你來我往的,墨香被封了嘴打暈在假山的洞裏,索性找到的還不算晚,書香正在照顧她,白寧給她把了脈知道沒什麼大礙,便放心的讓書香去照顧。

    蒼月接下白寧一招,笑道:“小姐,你這一招可是沒走心!”

    說着,將被壓下的劍身往上一挑,就逼得白寧連連退後,白寧被逼的背靠大樹,腳下險險的站住,對着蒼月嘟嘴,“好啊蒼月,你敢欺負我,看我不撓你癢癢……”

    蒼月失笑,白寧轉了身子腳下用力,身子騰空而起舉劍對着蒼月破空而去,蒼月急忙舉劍擋住,與白寧在空中過招。

    大門處響起一陣腳步聲,蒼月急忙收住腳步,白寧好奇道:“是誰?”

    剛一探出身子去,就看見一身黑衣的陶允行走了進來,白寧臉色不好看,冷哼一聲抱臂道:“呦呵,是允王爺啊,怎麼,今兒個走錯門了?”

    陶允行彎脣,上前扯了扯白寧的衣袖,白寧嫌棄的很,伸手提劍一把架上他的脖子,眯着眼睛道:“少跟我裝糊塗,昨晚上那神氣的模樣都忘了吧?要不要我給你重新模擬一遍?”

    蒼月忍不住驚呼,連聲音都不敢出,身後跟着陶允行進來的幾個暗衛也是急忙收住腳步,唯恐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背後被陶允行再給滅口。

    陶允行彎脣,“寧兒,你要出氣便出吧,我不還手!”

    白寧氣急,手中的劍往他脖子處靠近了幾分,“真是稀奇,你還手又能如何,我今天把話撂這,你若是能在十招之內打贏我,我就原諒你。”

    蒼月急忙出聲,“不要……”

    白寧笑笑,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給蒼月,“放心吧,我不會真的殺他的。”

    蒼月無語,身後的一衆暗衛更是無語。

    小姐,我不是說怕你傷着少主,而是您連少主的一招,都接不了啊。

    白寧不知道幾人心中的想法,挑眉看向陶允行,“你要不要試試?”

    陶允行失笑,絲毫不在乎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你說的可當真?”

    白寧點頭,陶允行彎脣,“看來你最近是功夫見長,這樣吧,我不能欺負你,就三招吧,三招之內打不贏你,我就算輸。”

    白寧大跌眼鏡,看着陶允行自信滿滿的樣子心裏有點發虛,嘴上硬着,“你……確定?”

    看着白寧鼓着臉頰仰起頭的樣子,陶允行忍不住想去吻她的脣,點頭笑道:“確定。”

    白寧被他的自信刺激到,“好,就三招,這是你說的,以後可別說我欺負你。”

    話音剛落,白寧便揮劍刺向陶允行的胸前,陶允行身子未動,也不躲閃,白寧嚇得手都不穩,她可不想真的傷到陶允行,爲了昨晚的事兒置氣是不假,可是她知道陶允行定是另有苦衷的,這下來真格兒的怎麼辦。

    反觀蒼月和一衆暗衛,卻都是悠閒的看着,絲毫也不緊張,劍尖到了陶允行的身前,卻見陶允行左手微動,便牢牢的夾住了長劍,順勢扔到一邊,大手一揮便抱住了白寧的腰身。

    “啊——”白寧驚叫一聲,身子已經穩穩的落在陶允行的懷裏,陶允行的手臂墊在她的後背處,居高臨下含笑看着她,“怎麼樣?現在可願原諒我了?”

    暗衛們都急忙站起身子鼓掌,一個個的心裏卻在大爲吃驚,不苟言笑的少主竟然在這裏花心思哄一個女子,簡直是……太好笑啦!

    白寧瞪他,急忙站起身子來,收了劍往屋子裏走,“沒那麼容易!”

    蒼月失笑,“小姐,少主肯定是有苦衷的,您何不聽少主解釋解釋?”

    白寧不語,疾步往裏走,陶允行嘆口氣,大步上前二話不說的彎下腰,將白寧打橫抱起在懷。

    白寧怒目圓睜,死死的掐着他的手臂,“陶允行你混蛋!”

    陶允行低頭,在她脣上啄了一口,“乖,聽我解釋好麼?”

    邊說着,邊大步走進了屋子,將白寧放在上首的椅子上。

    白寧氣哼哼的不去理他,書香戰戰兢兢的上了熱茶,急忙退了下去。

    陶允行低聲道:“將人帶上來。”

    手下的暗衛將捆綁嚴實的琳琅帶了上來,白寧一口茶嚥下去差點又噴出來。

    竟然是琳琅!

    白寧翻了個白眼,這個賤人!

    陶允行低聲道:“從你中毒開始,我便在細心留意,那時候就已經發現墨香的異樣,我不能打草驚蛇,一面暗中留意一面派人去打聽,又讓冷寒送信去問師父,這才確定了一點這人是琳琅,爲了放鬆她的警惕,所以纔將計就計的弄了那麼一出,可以一舉剿滅他們的巢穴。”

    白寧疑惑,“什麼巢穴?”

    陶允行道:“琳琅背後的主謀另有其人,一直在京郊處的山上飼養蠱蟲,用來害人,你中的毒,就是其中的蠱毒,幸得你身上的玲瓏玉擋下,我已經讓阿瑾帶人將巢穴給一鍋端,全部燒燬,只可惜那幕後之人跑得太快,沒有抓到。”

    白寧聽着陶允行的話,這才慢慢的回味過來,原來陶允行一早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蹺,一直在暗中行事,想來那幕後之人也是十分狡詐棘手,所以陶允行纔不敢先告訴自己。

    白寧釋然了,對着陶允行點點頭,翻白眼道:“嗯哼,你以爲我傻啊,我在就看出來了你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你是爲什麼這麼做而已。”

    陶允行彎脣,笑着伸手揉她的髮絲,“我知道你是聰明的,謝謝你的信任。”

    白寧不語,心裏的心結卻是完全打開,袖子底下的小手握住他的手,輕輕的磨蹭。

    蒼月有些尷尬,咳了咳開口道:“少主,這個人怎麼處置?”

    陶允行被白寧的小手蹭着,一時間有些心猿意馬,寵溺道:“交給小姐處置。”

    白寧眯着眼睛,斜倚在椅子上,大眼睛轉了轉,笑道:“我倒還真是有個好辦法。”

    琳琅醒來之時,感覺自己正處在一處幽暗的環境中,白寧坐在椅子上吃着板栗,跟蒼月研究着武學的招式,見琳琅醒來,白寧笑着拍了拍手上的渣子,“醒啦?”

    琳琅擡頭,就看見一臉笑意的白寧,琳琅神色一凜,“白寧,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說着,便朝着白寧的方向撲過去,白寧也不躲閃,琳琅使勁的想要站起身子,卻怎麼也站不起來,雙手也是軟軟的沒有力氣,白寧笑着,蹲下身子道:“嘖嘖,上次挑斷你的腳筋你還不知悔改,這次乾脆就把你的手腳筋脈全都挑斷,這感覺,是不是很爽?”

    琳琅惡狠狠的看着白寧,陰惻惻的道:“你這個賤人,這纔是你真實的性子,這麼陰險這麼不要臉,你在少主面前裝的那麼可憐……真是賤人!賤人!”

    白寧無辜的聳肩,“我沒有裝啊,阿允一直偏愛我,所以就算我是錯的,他也向着我,是對的,更是向着我,你只不過是自作多情的一個小角色,一直希冀阿允喜歡你,我呸!”

    白寧站起身子來,居高臨下的看着琳琅,“他有正兒八經的看過你一眼麼,他有跟你單獨的說過一句話麼,他有真的記住過你長什麼樣子麼?什麼狗屁的青梅竹馬,都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還在這裏沾沾自喜?”

    這一番話算是說到了琳琅的痛處,她一直不敢承認的不想承認的不願意承認的,就這麼被白寧給赤裸裸的翻出來晾在眼前,琳琅發了瘋一樣的胡亂廝打,“你住嘴!住嘴……你這個賤人……”

    白寧看着她自我折磨的樣子,心裏的不愉快消散了一些,“你上次暗算我,這次又是暗算我,還讓阿允不得已的演一齣戲出來,琳琅,你以爲我白寧就是那麼好打發的主兒?你以爲我就是塊兒軟面可以任你揉搓捏扁?”

    白寧說着,眼光直直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琳琅,她的眼神帶着嗜血的光芒,讓發狂的琳琅感覺有些窒息感,她哆嗦着身子,迴避着白寧的目光,“你……你想幹什麼?”

    白寧笑笑,用眼神示意蒼月上前,伸手扯着琳琅的後衣領拖到一個深坑前,笑道:“你上次不是放毒蛇咬我麼,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可是個守禮數的人,這次我不但送你毒蛇,還送你超級有趣的小老鼠,怎麼樣,是不是感覺有點小興奮呢?”

    琳琅的身子不可自抑的抖了抖,嘴脣都哆嗦着合不上,“白寧……你……賤人……”

    白寧伸出食指在脣邊比劃了一下,“噓!”

    站起身子來,白寧笑着捏過一條手腕粗的蛇,笑道:“琳琅,你說這蛇是喜歡吃老鼠呢,還是喜歡吃你呢?”

    琳琅臉色慘白,這麼冷的天她只感覺身上的汗一陣陣的往外冒個不停,她牙齒的打着寒戰,“你……你要幹什麼?”

    白寧笑着聳肩,“不幹什麼啊,就是做個實驗,嗯……名字就叫做,蛇到底更喜歡吃人還是更喜歡吃老鼠,具體實驗方法就是把你跟老鼠一起送到蛇羣裏,看看蛇會選擇誰,不過你放心,爲了不讓你受到傷害,我派人把這些蛇和老鼠的牙都拔掉了,估計你可以在裏面跟它們愉快的玩耍好幾天呢。”

    說着,利索的擡腳一踹,就將琳琅的身子踹下了蛇鼠坑。

    琳琅全身無力,被蛇羣和老鼠互相攻擊,臉色痛苦的很,白寧站在上頭抱臂笑着看,“琳琅,這就是要害我的代價,你一定要牢牢記好了,下輩子見到我也要給我繞道走,否則我會讓你的下場比今天悽慘千倍萬倍!”

    說完,白寧便對蒼月道:“咱們走。”

    出了密室,白寧和蒼月走了上石階,這裏是允王府的花園假山,下面是王府中的密室,出了假山,白寧長舒一口氣,笑着對蒼月道:“今天終於報仇了,蒼月,咱們晚上去吃好吃的去。”

    蒼月臉色有些不適,忍不住道:“小姐,您真的……”

    白寧疑惑的看着她,“怎麼?覺得我的手段殘忍了?”

    蒼月躊躇半晌,終於還是點點頭。

    白寧哈哈大笑,“纔不殘忍呢,要是得罪了我,我有的是比這更殘忍的辦法對付他們。”

    蒼月嚥了口唾沫,尷尬的笑,“小姐,你之前,似乎不是這樣子的。”

    白寧笑笑,“之前的我,以爲凡事只要保住自己便可以了,哪成想這樣子卻會讓人以爲是可以欺負的,所以我纔開始選擇還擊,把要傷害我和我的親人的畜生全都掐死在搖籃裏,這樣子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蒼月看着白寧的神色,又想起那一日牛大山渾身是血被擡回來時白寧的樣子,似乎從那一刻起,白寧便不再保留,而選擇了還擊。

    白寧回了屋子,陶允行正坐在窗前的榻上低頭看書,白寧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在陶允行的肩膀上猛地拍了一下。

    陶允行順勢握住她的小手將她拉在自己的後背上,笑道:“處理完了?”

    白寧趴在他後背處點頭,伸過頭去看他手裏的書,“阿允,我最近在搞一個研究,你要不要聽?”

    陶允行點頭,白寧起身坐在他懷裏,揪着他的衣襟嚴肅道:“論,蛇更喜歡吃人還是更喜歡吃老鼠?”

    陶允行疑惑,想了一會兒便輕輕的勾脣,“我知道你是怎麼處理琳琅的了。”

    白寧笑着點頭,“聰明!”

    點完頭,白寧又擔心道:“阿允,蒼月說我殘忍,你也會這麼覺得嗎?”

    陶允行彎脣,伸手揉着她的髮絲,“不會。”

    白寧點頭,“真的嗎?那太好了。”

    陶允行嘆口氣,擁着她道:“對不起,以後不管是遇到什麼事情,我都不會自作主張的去解決,像這件事情的這種方法,我再也不會用了,寧兒,原諒我吧。”

    白寧搖頭,“我沒怪你,昨天你開始對我發火的時候我都嚇愣了,到最後才發覺出你的不對勁來,你要是不想要我,根本不會對我發火,直接就說了,你啊,這麼直性子的一個人,怎麼可能那麼幼稚的跟我吵架。”

    陶允行心裏暖暖的,“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我保證,再也不會了。”

    白寧笑笑,伸手捏他的手指,想起一樁事情來,道:“阿允,我明天想出去看看,在京郊處買幾畝良田,以後家裏人也是要跟着我搬上京城的,勢必也要在京城發展了,我想着這幾日休假,多出去轉轉,免得以後沒時間,又忙死。”

    陶允行點頭,“我陪你吧,明兒個我休沐。”

    白寧笑着點頭,又問道:“阿允,皇上找你進宮做什麼?”

    陶允行道:“再過兩個月是皇上的大壽,也是新年了,西域和東陵還有南疆都會派人來出使送賀禮,最近西域一直蠢蠢欲動,有些麻煩,所以皇上擔心這次西域會着趁來元國賀壽的時候做出什麼事情來,故而將我和阿瑾招進宮去商談關於接下來這幾個月邊防的守衛分佈。”

    白寧聽着,道:“阿允,皇上似乎很看重你嘛,什麼事兒都交給你去做。”

    陶允行摸着她的髮絲,“寧兒,我許給了皇上一個承諾。”

    白寧一驚,急忙擡起頭來,睜大眼睛看向他,“阿允,你不要告訴我你答應皇上要娶哪個公主,然後皇上就給你升官兒什麼的!”

    陶允行皺眉,俯身在她脣上吻了一下,“胡思亂想!”

    說着,又道:“我與皇上下了保證,這一輩子只想娶你一人,你雖是三品官,可身後並無龐大的家族勢力,唯一的一個白文興也是白手起家,沒有那麼多錯綜複雜的勢力,我早已向皇上表明只想做一個閒雲野鶴的王爺,皇上允了我。”

    白寧聽着,點着頭,忽然又道:“阿允……那你的意思是?”

    陶允行俯身去吻她的脣,“是,皇上允了讓我娶你,所以,不管以後是誰反對,都沒有用,我們終會在一起的。”

    白寧心裏激動地不得了,簡直比中了一等獎彩票還要高興,激動之後又是興奮,興奮之後又是激動,最後看着陶允行那含笑的溫柔眼神,心裏只剩下濃濃的甜蜜。

    白寧看着他,道:“阿允,你瞧着我天不怕地不怕,連郡主啊皇后什麼的都敢與之爭辯,其實我心裏怕死了啊,我知道你心裏有我,可我害怕橫在我們以後道路上的艱難險阻太多,會慢慢的將你愛我的心給磨的不剩下什麼,所以我是害怕的,可是沒想到……你竟然早就安排好了……”

    白寧心裏又是感動又是甜蜜,簡直有些語無倫次了。

    陶允行揉着她的髮絲,“笨蛋,有我在,你一切都放心就好。”

    白寧心裏甜蜜着,伸手去環住陶允行的腰肢,“阿允,你真好……”

    抱了一會兒,陶允行伸手捏捏她的臉頰,“餓不餓?”

    白寧點頭,陶允行道:“去吃東西去。”

    兩人收拾了一下,便叫上冷寒和蒼月一起去,冷寒笑着,“少主,我可是聽兄弟們說了你的偉大事蹟……嘖嘖……”

    陶允行一個眼刀飛了過去,“怎麼?要我親自說給你聽聽?”

    冷寒急忙擺手,“屬下不敢,屬下不敢……”

    幾人上了馬車,往宴賓樓的方向前去,不一會兒便駛到了宴賓樓的門前,馬車停下,白寧和陶允行下了馬車,跟冷寒蒼月一起進了宴賓樓。

    大廳內中央處的位子,坐着一紅色衣衫的男子,白寧一眼認出這人,笑着拉了拉陶允行的手,“阿允,是雲姜。”

    白寧的聲音引得雲姜擡頭,看見白寧,雲姜輕輕地勾脣,起身行禮道:“見過允王爺。”

    說完,又看向白寧,“白掌司。”

    他是三品司膳,與白寧是同級的。

    雲姜只有十五歲的年紀,跟白寧是同歲的,卻生的身材高大,比不得陶允行,卻比白寧高出不少來。

    白寧笑着點頭,“這宴賓樓是我的產業,雲司膳日後要是來吃飯,我可以讓掌櫃的給你打折!”

    雲姜含笑,“只是打折扣?我以爲憑咱倆的交情,是可以免費來吃的!”

    白寧不屑,瞪了他一眼道:“我倒是忘記了雲司膳那麼有錢,怎麼會少的了銀子,既然這樣,連折扣都一併免去,直接付原賬算了!”

    雲姜看着白寧的神情,有些想笑,道:“白掌司也是來吃飯的?”

    白寧點頭,道:“我們要上二樓,雲司膳一起麼?”

    雲姜搖頭,看了看陶允行笑道:“我怕允王爺會嫉妒我的美貌,因而吃不下飯我的罪過不就大了。”

    白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瞪他,“少來,阿允比你好看多少倍,你趕緊回宮去自戀去!”

    雲姜笑嘻嘻的跟白寧告別,上了二樓,陶允行才道:“你跟雲姜很熟?”

    白寧搖頭,“沒有很熟,第一次去的時候,雲姜提醒過我唐月芙的事情,我跟他也算是各取所需罷了,他還那麼小,我只把他當小弟弟一樣。”

    陶允行自然是相信白寧的,伸手牽着她的手走進去坐下,又親自爲她解下披風來掛好。

    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飯,外頭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白寧和陶允行出了門,見外頭的大街上還是有不少人,不遠處的戲班子正在熱熱鬧鬧的唱着,陶允行笑道:“今兒個是花船節,你可要去湊熱鬧?”

    白寧一愣,“划船節?這是個什麼節日?”

    陶允行耐心的糾正,“是花船,不是划船……花船節起源很早以前了,相傳那條臨汀河裏死掉了一個女子,那名女子爲了捍衛自己的貞潔而跳河自盡,後來的人爲了紀念那名女子,所以每年的今日都定爲花船節,衆人坐着船去河面上往河裏丟一些吃的,祭奠這名女子。”

    白寧聽着,感覺跟現代的端午節紀念屈原差不多,陶允行又道:“只不過現在已經逐漸演變成爲了百姓們出來遊玩的日子,京城的夜晚很多時間都是沒有宵禁的,這種夜裏的活動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白寧聽着,跟着陶允行一起往前走,蒼月和冷寒跟在身後,陶允行道:“想去划船麼?”

    白寧想了想,“索性晚上回去也沒事,就去看看吧。”

    一路上的人很多,陶允行和白寧男的高大俊美女的清秀可人,一時間引得了不少人的駐足觀望。

    幾人朝着臨汀河的方向去了,一路上都是擺攤的小攤販,白寧牽着陶允行的手四處的看着,陶允行寵溺道:“想要什麼,給你買!”

    白寧抿脣笑,披風上的帷帽滑到了腦後,“你帶了銀子麼,咱們也買個燈籠吧。”

    陶允行點頭,拉着白寧的手走上一個攤位前停下,那小攤販見了白寧和陶允行皆是衣着不俗,急忙笑着上前恭敬道:“這位爺,買盞燈籠吧,河面上黑,提着又好看又能照路。”

    陶允行轉頭,問白寧,“選一盞。”

    白寧點頭,仰頭看了看,架子上掛着不少各式各樣的燈籠,各種花色的都有,白寧看了一會兒,選了兩盞畫着山水畫的一對的燈籠,伸手指着道:“我要那個!”

    陶允行看了看小攤販,那攤販急忙將燈籠拿了下來遞給白寧,陶允行轉身,對冷寒跟蒼月道:“你們也來選一個吧。”

    冷寒高興的急忙上前,“少主今兒個這麼大方,我要兩個……”

    陶允行皺眉,“走了!”

    冷寒急忙搖手,“一個一個一個……就一個!”

    說着,急忙選了一個拿着,又替蒼月選了一個,咧開嘴衝着陶允行笑,“少主,我們好了。”

    陶允行看他一眼,將銀子拿出來遞給攤販,聲音淡淡道:“不必找了。”

    那攤販看着手上的銀錁子,掂了掂才發現至少有五兩那麼重,再看已經走遠的陶允行和白寧,忍不住感嘆,出手可真大方啊。

    晚上因爲有這個特殊的節日的緣故,所以不少人都還在街上四處溜達,白寧被陶允行牽着小手一路往臨汀河的方向前去,到了河邊,纔看見河面上已經有不少花船,花船上掛了各式各樣的燈籠,絲竹之聲和歡笑聲不絕於耳,白寧看着心裏有些癢癢的,扯了扯陶允行的手道:“阿允,咱們也去租一隻小船吧。”

    陶允行點頭,“好。”

    剛說完,站在河邊上租船的人就看見了幾人,笑着上前道:“幾位大人,可是要租船遊玩?我們的船有各種各樣的,大小不一,價格也不一樣,您要租什麼樣的?”

    身後的冷寒急忙上前,拿了一錠銀子塞給那人,“給我們一隻最大最好的。”

    那人見了自己手裏的銀錠子,樂的臉上笑開了花,急忙塞進腰間彎腰笑着,“小人知道小人知道,一定給幾位大人安排最好的。”

    幾人正在挑選着船隻準備上船,身後的就傳來一陣吵鬧聲,白寧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穿着粉衣的女子正哭喊着,手臂被兩個男人緊緊的抓住,一旁站了一矮小肥胖的男子,正搖着扇子冷哼,“小爺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們青樓的女子本就是出來賣的,還在這跟小爺裝什麼清高貞潔?是不是嫌銀子不夠?”

    那女子苦苦哀求着,“奴家賣藝不賣身的,求大爺饒了奴家吧……”

    身旁的老鴇也在跪着哀求,“蘇少爺啊,這芳芳姑娘真的是賣藝不賣身的,咱們一開始也不是說好了就唱個曲兒嘛,您怎麼就反悔了呢……”

    蘇向春冷哼一聲,油膩的大臉上滿是不屑,擡腳一腳將正在說話的老鴇給踢到了一邊去,“滾開,小爺說話的時候哪有你這個賤奴說話的份兒!給我把人帶走。”

    白寧看着,有些憤憤,這人還真是不講理,雖說這青樓女子本就是風塵中人,可怎麼說這也是你情我願的事兒,人家說了賣藝不賣身,他還一個勁的逼迫,動手搶人,真是沒有一點點的風度可言。

    白寧將身子靠向陶允行,腦袋蹭着他的手臂,陶允行以爲她是害怕,便伸手攬住她的身子,輕聲道:“這人是蘇家的二公子蘇向春,姦淫擄掠無惡不作,無不是仗着蘇芷晴的太后面前是紅人,蘇家老太太一直也向着這個小孫子,所以一直作惡多端,無人管束。”

    白寧看着搖頭,“真是自作死,這蘇家本就外強中乾,這般放縱也無人管制竟然讓蘇家人以爲真的可以無法無天了,殊不知若是皇上萬一哪天真的開始決心整治,這蘇家二公子,便是第一個拿出來的開胃菜了。”

    陶允行勾脣,伸手捏捏她的臉頰,“聰明!”

    冷寒和那租船的人弄好了花船,轉身道:“少主小姐,弄好了。”

    陶允行點頭,拉着白寧的手往船上走,豈料剛走一步,身後便有人猛地撲上前來,“這位大爺,救救奴家吧……”

    ------題外話------

    啊哈哈哈……終於虐屎了這個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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