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孃親,女兒要前往杭州了,到時候女兒將在杭州出嫁,女兒不孝,最後的時光沒有能伴隨在你們的身邊,待出嫁後,女兒會攜帶夫君歸來,給你們再上香的!”
霍之柔恭敬地朝着兩個人磕頭,隨後身後的春曉將她攙扶了起來。
霍之柔吃了早膳,元博瀚便過來接人,看着一臉疲憊的霍之柔,他摸了摸霍之柔的腦袋,溫柔地問道:“昨晚沒睡好嗎?”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有氣無力地一笑,隨即說道:“小睡了一下,可是醒了之後就睡不着了。”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這番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抱着她說道:“沒事,等到車上的時候,再好好休息一番。”
霍之柔點頭。
元博瀚朝着身邊的春曉說道:“春曉,你帶着她們下去。”
春曉點頭,明白元博瀚要做什麼,隨即帶着屋子裏面伺候的下人離去。
“元音!”元博瀚淡淡的聲音叫道。
“是,當家!”元音從懷裏拿出工具,在霍之柔的面前展開,只見一個薄如蟬翼的面具出現在霍之柔的面前,她指着這個面具,對着元音說道:“這就是我要帶的面具?”
元音點頭,恭敬地對着霍之柔說道:“是的,霍小姐放心,這張面具就算戴一張天也不會不舒服,不過最後在外面的時候拿下來,放到奴婢專門做的藥水中浸泡。”
霍之柔聽到元音的話語,輕笑出聲說道:“當初赫連冠宇也給我戴過面具,現在對比元音的面具,我覺得元音做的面具更出色。”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提及赫連冠宇,臉上帶着不悅,對着霍之柔說道:“別提這個傢伙,我不高興!”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這句話,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霍之柔手捏了捏元博瀚一張冷臉,“好了好,我不說了,元音,抓緊時間吧!”
元音點頭,隨即上前,在霍之柔的臉上搗弄,不過一下,只聽見元音說道:“好了!”
“現在我是什麼樣的?”霍之柔聽到元音的話語,好奇不已。
元音從屋子裏拿了一面銅鏡過來,霍之柔看着銅鏡當中陌生的面孔,很是清秀,美貌倒是不比她原本的美貌好看,扔在人羣當中也是難以讓人有印象的那種,隨後對着元博瀚“噗嗤”一笑,說道:“你可不能對我親親抱抱的,免得我以爲你親的是別人!”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這番話,頓時哭笑不得,手點了點霍之柔的腦袋,好氣又好笑地說道:“你啊你!”
霍之柔俏皮地吐了一下舌頭,隨即對着元音說道:“元音,那他呢?”
“當家也要易容!”元音看着元博瀚,“當家,奴婢失禮了!”
元博瀚點頭,坐在霍之柔的身邊,閉上眼睛。
霍之柔看着元音在元博瀚的臉上的動手,和剛纔她一樣,將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貼在元博瀚的臉上,就在貼上去的一瞬間,元博瀚臉上冷峻的線條變得平凡起來,待元博瀚睜開眼睛的那一霎那,霍之柔深深地感受到這個神奇的效果。
“天啊!博瀚,你的這個模樣,要不是親眼所見,而你的眼神不變,我都覺得是不是我屋子裏面走了一個外人了!”霍之柔一臉驚訝地說道。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話語,
輕笑出聲,“傻丫頭!”
霍之柔上下打量了一下元博瀚,“這身衣服有些不搭調!”
“霍小姐放心,一會您和當家都要換一身比較普通一點的衣裳,奴婢也帶過來了!”元音含笑地說道,說完,她解開一個包袱,對着外面叫道:“春曉,進來!”
春曉之前也知道霍之柔和元博瀚要易容的事情,於是當她聽到元音的叫聲,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當看到面前的兩個人,她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小姐?”
“看到春曉的表現,可見元音易容的笑容又多好!”霍之柔將春曉一臉驚訝的模樣收進眼裏。
春曉聽到霍之柔的聲音,真真切切地確定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真的是自家的小姐,她頓時詫異地說道:“小姐,您真的不一樣了!”
元音看着春曉一副好奇的模樣打量着霍之柔,無奈地說道:“春曉,抓緊時間,先給霍小姐換衣裳再說!”
春曉聽到元音的話語,連連點頭,立刻拿起衣裳,帶着霍之柔到裏面換衣裳,而元音也是服侍元博瀚換上衣裳。
兩個人全部換裝完畢,真的成爲路人甲乙了,霍之柔笑眯眯地打量着極其平凡樣貌的元博瀚,可惜啊!他的眼神出賣了他,讓心細的人認出這個男人並不如外面那樣不簡單。
“好了,別看了,在馬車上任由你打量,我們準備出發了!”元博瀚無奈一笑說道。
霍之柔收住她的打量,隨即對着元博瀚說道:“博瀚,那哥哥他們不用易容嗎?”
“不用,那些人的目標在我們身邊,我已經安排了人易容我們倆,一會春曉到易容你的那個人身邊去。”元博瀚回道。
霍之柔聽到那些人的目標在她和元博瀚的身上,那易容她的那個人不是危險重重,而春曉在那個人的身邊,不是連同春曉都危險?
霍之柔想到這裏,隨即對着元博瀚說道:“那春曉不是危險了?”
“小姐放心,奴婢不怕!”春曉聽到霍之柔的話語隨即說道。
霍之柔瞪了一眼春曉,將目光投在元博瀚的身上,“讓春曉和我在一起吧!”
元博瀚親暱地颳了一下霍之柔的鼻尖,對着她說道:“你放心吧,那個易容成你的人是暗衛,春曉在她的身邊,其實目的也是讓她保護春曉,春曉不會有事的,再說了,準備那麼多侍衛保護着,你當他們是軟柿子?”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頓時放下心來。
“等你哥哥他們出發了,我們再從後門出發,追上他們。”元博瀚牽着霍之柔坐在軟榻上。
霍之柔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有些遺憾地說道:“沒想到出嫁前最後在這裏的時光竟然不是從大門出發的,而是從後門……”
霍之柔說着,她撇撇嘴。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話語,倍感內疚,對着霍之柔說道:“柔兒,對不起!”
霍之柔搖搖頭,對着元博瀚說道:“算了,博瀚,你也沒有什麼錯的地方,這也是爲了安全考慮!”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理解的話語,更加爲了她的貼心而內疚,想親親她,安撫一番,可是看着霍之柔此時一張陌生的臉,元博瀚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春曉先出發離開,而霍之柔、元博瀚以及也易容的元音等待着,時間
一點一點的流逝,霍之柔眉頭皺了起來,對着元博瀚說道:“奇怪,怎麼那麼久的?”
元博瀚也覺得有些奇怪,側頭看着元音。
元音會意地說道:“奴婢出去看看!”
還沒有等到元音出門,只看到元劍敲了敲門,“當家!”
“是元劍!”霍之柔聽出聲音,側頭看着元博瀚。
元音開門,元劍快步地走了進來,恭敬地說道:“當家,霍小姐,霍家大門有人鬧事。”
“誰?”霍之柔聽到元劍的話語,猛地站了起來,竟然大早地就在他們府外鬧事,難道是有人察覺到什麼,故意的?
“是蔣谷秋和她的女兒洛惠蘭!”元劍冷聲回道。
“竟然是她們!”霍之柔咬牙切齒,在她定親的時候,洛興爲過來大鬧了一場,而現在,即將出門往杭州,蔣谷秋和洛惠蘭這對母女過來大鬧,她和這幫人果然是上輩子的死敵,就算是她饒了他們,這幫傢伙還是不依不饒!
霍之柔後悔了,當初將蔣谷秋和洛惠蘭趕出霍家的時候,一定趕盡殺絕的!
霍之柔眼裏露出戾氣,整個人變得煩躁起來。
而她身邊的元博瀚倒是比霍之柔想多了,他想着這件事裏面到底有沒有幕後之人的指使呢?否則怎麼會那麼巧,他倒是不認爲是司昊然的手段,畢竟這個傢伙已經是一個廢人了,那還會是誰?
元博瀚看着身邊的人兒一臉不爽的模樣,握了握她的手,說道:“叫給我處理吧!”
霍之柔“嗯”了一聲,口氣有些不好地說道:“真是晦氣,一早出門就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讓我不高興!”
“沒事,一會我給你出氣!”元博瀚說道。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能將她們千刀萬剮嗎?”
元博瀚輕笑,“當然可以,爲夫聽從娘子你的!”說完,看着元劍,命令道:“讓我們的人直接抓了這兩個女人,先審問一番,然後再千刀萬剮!”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氣消了一半,但還是出聲道:“博瀚,別讓她們進霍府審問,免得污了霍家的地!”
“好!”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話語,失笑地答應了下來。
門口,蔣谷秋和洛惠蘭母女二人如同潑婦一般在大門撒潑,兩個人失去了養尊處優的生活,都憔悴了不少,原來貌美如花的蔣谷秋髮絲白了一大半,臉色黯淡卻眼角有着深深的皺紋,穿着髒兮兮且一身是補丁的衣裳,整個人就如同五旬的婦人一般。
而她身邊的洛惠蘭梳着婦人髮髻,臉上摸着厚厚的粉妝也掩飾不住臉上的憔悴,當初被趕出霍家的時候,洛惠蘭還有一些姿色,如今整個人顯得肥胖不已,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是她呢!
現在兩個女人都擺着一樣的姿勢,一手插着腰,一手怒指着霍家衆人,嘴裏噼裏啪啦地說出難聽的話語。
“霍之柔,你這個狗孃養的臭丫頭,你給我出來!”
“霍之柔,你這個殺父的孽女,不忠不孝,早就應該下地獄了!”
“霍堅誠,你狼子野心,爲了奪走霍家的財產,竟然連養父都殺了,你也一樣,應該和霍之柔下地獄的!”
……
一人一句,吵得整條街道的百姓都出來看熱鬧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