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看到安文昌進門,一愣之後,臉上充滿希望地說道:“壯士,是不是,是不是……”
彩霞的舌頭有些打結,吞吞吐吐地看着安文昌卻是久久說不出完整的話出來。
安文昌看着彩霞,眼裏充滿着異樣的情緒,踏着沉重的腳步走到彩霞面前,緊緊地抿着嘴巴。
彩霞就算有多遲鈍,也發現了安文昌的異常,隨即問道:“壯士,你什麼了?”
安文昌聽到彩霞的問話,出聲道:“我家主子說他不能得罪元門當家,既然已經知道你和元門的關係,他不能隱瞞這件事……”
彩霞聽到安文昌說到這裏,臉色刷地一下蒼白了起來,身子也是顫抖不已,驚慌地掀起被子,她要逃!不能被元博瀚給殺了!
安文昌看到彩霞的舉動,立刻明白她的意圖,手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的逃走,淡淡的聲音說道:“我還沒有說完話,我家主子說了,只要你成爲我的女人,那就能保你一命!”
彩霞聽到安文昌的話語,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嘴脣的血色退下,害怕地說道:“你……你說什麼?”
安文昌看到彩霞這個模樣,鬆開她的手臂,隨即道:“我說的話看來姑娘沒有明白,只要你成爲我的女人,你就能擺脫你的麻煩!你不是說你祖父要給你找一個夫婿嗎?我如何?既能讓你應付你的祖父,也能讓你擺脫了元門當家。”
彩霞聽到安文昌的話語,身子頓時一僵,貝齒緊緊地咬着嘴脣,眉頭皺着沉思着。
安文昌看到彩霞的模樣,鬆開她的手臂,抱着手臂沉默地等待着彩霞的答覆。
屋子裏變得詭異的安靜,只聽到客棧外蟲子低鳴的聲音,過了很久很久,彩霞眼圈紅紅的,手緊緊地握緊了拳頭,點點頭,向安文昌做出了她的決定。
安文昌看到彩霞的動作,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隨後將她橫抱起來,往牀上扔去,淡淡的聲音說道:“既然你做出了決定,那麼沒有反悔的可能!”
彩霞聽到安文昌的話語,別過臉,淚水滑落下來……
“主子,安將軍和那個北翼的女子已經成事了!”馬伕恭敬地對着赫連冠宇說道。
赫連冠宇聽到他的話語,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點點頭,說道:“查出這個女人祖父的身份嗎?”
“屬下無能,查不出,恐怕得那個女人交待才知道。”馬伕慚愧地說道。
赫連冠宇收起笑容,擺擺手,示意馬伕退下。
馬伕離去之後,赫連冠宇坐在桌子邊,桌上微弱的燭火照在赫連冠宇的臉上,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此時透露着冰霜的冷意,讓人心生膽寒,銳利的目光能穿透一片漆黑的夜色看向窗外的大樹上,突然,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殺意……
翌日,經過一夜情事的彩霞褪去了少女的青澀,隨即安文昌拜見赫連冠宇,當看到赫連冠宇俊美異常的臉,她呆滯了。
“咳咳!”安文昌拉了一下彩霞的手臂,不悅地咳嗽了幾聲,讓她回過神來,雖然他也明白,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看到自家的主子不愣神的,可是這件事發生在他女人的身上,讓安文昌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彩霞聽到安文昌的聲音,瞬間回過神來,她尷尬地朝着赫連冠宇行了一個禮,隨即道:“小女見過公子!”
赫連冠宇臉上帶着親切的笑容,對着彩霞道:“你既然已經是文昌的人了,就不用那麼客氣,起來吧,以後好好服侍文昌變好,等到回去的時候,我會爲你們主持大婚的!”
彩霞聽到赫連冠宇的這句話,臉上露出羞澀的紅暈,對着赫連冠宇道:“小女多謝公子!”
元門,元博瀚看到暗衛回稟赫連冠宇的情況,他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當初母親想要塞給他的女人,被他趕出了元門的女人竟然無意中碰見了赫連冠宇,而此時,她竟然成了赫連冠宇身邊那個叫安文昌屬下的女人!
“主子,這件事,需要告訴老徐嗎?”元音看着元博瀚一臉厭惡的模樣,隨即出聲道。
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將手中的迷信捏着了粉碎,淡淡的聲音道:“告知他一聲。”
“那彩霞她……”元音眉頭皺了起來,彩霞怎麼說也在元門幹活過一陣時間,而她又是老徐的孫女,加上她和老夫人又過牽扯,這個丫頭,讓她有些不安。
元博瀚輕輕一笑,眼睛卻沒有一絲笑意,對着元音道:“她,找個機會給解決了!不能留一絲隱患!”
“是!”元音點點頭。
“晉城那邊有什麼消息嗎?”元博瀚收起嘴角的笑意淡淡的出聲問道,霍堅誠離開杭州返回晉城已經有十來天的時間了,按理說已經回到了晉城,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的。
莫名的,元博瀚感覺到心底升起一股不安,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元音看着元博瀚揉着眉頭的模樣,擔憂地出聲道:“主子,您怎麼了,不舒服嗎?”
元博瀚擺擺手,“沒事,你下去吧!”
元音聽到元博瀚的話語,壓下擔憂恭敬地退出了書房。
元博瀚安靜地在屋子裏面坐了一會,隨即起身,往花廳裏面走去……
花廳裏面,霍之柔看着手中的賬本,元博瀚交給霍之柔內宅的賬本,以前是德靈管着,可是德靈被軟禁之後,元博瀚也收回了德靈手中的權力,元博瀚想着霍之柔將來是元門的夫人,早點給她適應一下也好,於是派人將元門內宅的賬本給霍之柔看看,讓她熟悉一下。
霍之柔看了一個早上,每一看上面的數字,她都驚訝不已,元門果然家大業大,每天內宅耗費的銀子也不少,一天就等於霍宅差不多一個月宅子的花費,幸虧元門是天下第一豪門,否則如此龐大的花費如何應付?
“奴婢見過元當家!”站在霍之柔身邊伺候的春曉看到元博瀚出現,隨即朝着元博瀚行了一個禮道。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聲音,擡起頭,看着元博瀚,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元博瀚坐在霍之柔的身邊,將她手中的書本被抽掉,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動作熟練不已,讓霍之柔翻了一個白眼。
一旁的春曉看着兩個人的姿勢,捂着嘴巴笑着退出了花廳。
霍之柔抱着元博瀚,突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今天早上去看了元雲,她還
是昏迷不醒的模樣,就像是活死人,我看着,心裏難受不已,博涵,真的沒有辦法救醒元雲嗎?”
霍之柔說着,臉上傷感不已,因爲她的緣故,造成了元雲現在的模樣,讓她愧疚不已。
元博瀚看着霍之柔臉上難過的模樣,摸着她的腦袋,安慰地說道:“我讓元音請她師傅過來給她看看,看看有沒有法子。”
“元音的師傅?”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立刻坐直了身子,在她看來,元音的醫術很是了不得,那她的師傅不是更加厲害?如果她的師傅來了,是不是元雲就有希望了?
元博瀚點點頭,對着霍之柔說道:“放心吧,她的師傅來了,一定會有辦法的,對了,她的師傅你也見過,就是薛神醫,當初你哥哥曾經去請過他來看你。”
“薛神醫!”霍之柔瞪大了眼睛,她沒有想到當初給她看病的那位白髮蒼蒼的老者竟然會是元音的師傅,那時候,她才重生歸來,昏迷了一段時間,而他的哥哥得知她病重之後,從書院歸來,併爲她請來薛神醫。
元博瀚輕輕地拍了拍霍之柔的後背,“嗯,薛神醫喜歡遊歷,他平時很少呆在他的家裏,前幾天我聽元音說她師傅就在杭州附近,一會我讓她去親自請薛神醫過來元門,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這位長輩了。”
霍之柔點點頭,臉上的擔憂沒有散去,她想起了哥哥,前天還能接到哥哥的消息,爲什麼昨日一天的時間沒有接到,哥哥回到晉城了嗎?
元博瀚看着霍之柔眉頭緊蹙的模樣,以爲她還擔心着元雲的事情,正想再安撫一下,可是還沒有等他說出聲,元音匆匆地走了進來,“當家!”
霍之柔看到元音進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從元博瀚的腿上下來,可是,元博瀚阻止了霍之柔的舉動,抱緊了她的身子,警告道:“別動!”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撇撇嘴,但是不再從元博瀚的腿上下來。
“有什麼事?”元博瀚的這句話對着元音問道。
元音猶豫地看了看霍之柔,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霍之柔看着元音這個模樣,以後是元門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彙報,而她是外人,不方便說,隨即對着元博瀚道:“我去洗手。“
元博瀚看到霍之柔的迴避,眉頭皺了起來,看着元音有些不滿,對着元音道:“說吧,什麼事情。”
元音微微垂下眼瞼,恭敬地說道:“主子,剛得到消息,霍小姐的兄長霍公子在距離晉城十里外的地方遭遇了一羣不明身份的刺客劫持,我們的人包括暗衛全都被殺了,如今,霍公子下落不明……”
元音的話一落下,霍之柔臉色刷地一下蒼白了起來,就連嘴脣上的血色也全無,她驚慌失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元博瀚,“博瀚,哥哥,哥哥他……”
霍之柔說着,她的情緒失控了起來,話語也怎麼也說不定,顫抖的手抓着元博瀚的手臂,想到如此下落不明的哥哥,不知道他安危如何,她的淚水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
元博瀚看着霍之柔這個模樣,他壓下得知這個消息的震驚和憤怒,安撫地撫摸着霍之柔的後背,“別怕,一切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