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五個長老平時不理世事,但是元門上下發生的事情他們都一清二楚,元博瀚將德靈軟禁在院子裏,將德靈的人給處置這些事情他們都知道,而他們也不想爲德靈說話,她做的那些事,確實太過分,還是安安分分地呆在她的院子好。
但是如今,元門要和西遼扯上聯繫,長老們心裏不免有些擔心,如今朝廷的麻煩事還沒有解決,難道西遼也想找元門的麻煩?
元博瀚知道,赫連冠宇的事情隱瞞不了五位長老,對着他們說道:“長老們隨我到書房。”
到書房談事,恐怕事情真的不簡單。
五個長老聽到元博瀚的話語,臉上都露出尤爲凝重的表情,跟在元博瀚的身後來到了他的書房。
合上書房門之後,元博瀚也不廢話,直接和五個長老說道:“元門在西遼的勢力被赫連冠宇知道了!”
“什麼?難道他拿這個來威脅元門?”元宜聽到元博瀚的話語,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渾身上下充滿煞氣,煞氣比起元博瀚只多不少,身爲元門長老,又怎麼是簡單的呢?
“宜長老聽我說完。”元博瀚對於元宜打斷他的話語並不生氣,淡淡的聲音說道:“他沒有這個膽子敢威脅我,他真想滅了我們在西遼的勢力,那麼他也走不出元門。”
“沒錯!這個傢伙就把命留在元門算啦!剛威脅元門,膽子還真不小!”元青憤憤不平地叫道。
元博瀚無奈地看着又插嘴的元青,還能不能讓他好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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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青看着元博瀚不悅的目光,打哈哈地一笑,說道:“當家繼續。”
“最近赫連冠宇遇到了麻煩,西遼皇帝和太后追殺他,他想借住元門的力量解決了這個麻煩,一旦成功,他許諾,讓元門在西遼發展得更加順暢。”元博瀚冷冷一笑,赫連冠宇說出的這番話在別人面前聽起來是極其誘惑的事情,可是在他看來,壓根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元博瀚這句話一落下,五位長老眉頭都皺了起來,當然他們和元博瀚一樣的想法。
“想當年前朝後期,北翼開國皇帝也向元門提出幫忙,當時元門幫了他一馬,可是後來呢?那個皇帝老兒登上了至尊之位,又將元門的恩情給忘記了,將矛頭開始對準元門,要不是元門的勢力卻是讓他忌憚,恐怕現在元門都不存在了。”元宣長老想到過去的事情,臉上露出譏諷的表情。
那些皇帝最忌憚的就是比他強的人,一旦有了力量,一旦會將威脅他地位的人給扼殺掉。
“元門在西遼的勢力是經過了好幾百年才發展起來的,爲了赫連冠宇而暴露出來,得不償失,我記得赫連冠宇在西遼的勢力也很強,他完全有能力去解決了西遼皇帝和太后,而偏偏卻是讓我們元門去做事,哼!還不是想要坐享其成,不幹,這個買賣太不划算了!”
元宣長老搖搖頭,越想越是鄙視赫連冠宇的行爲,這個傢伙就是沒有安好心。
元博瀚點點頭,對着元宣長老說道:“我也是拒絕了他,可是,他卻說起了一件事,長老,你們還記得祖父剛過了四十歲的大壽之後邊過世了,這件事你們可否記得?”
元博瀚的話一落下,在場的五個長老神色一變,這件事他們當然記得,還歷歷在目,那一天,對於元門
來說簡直就是黑暗的一天,先是元門當家過世,再說元門夫人殉情,那一天的冬天特別的冷。
“當家,這件事和西遼的事情有何關聯?”元宜長老臉色凝重地問道,當初他們根本找不到兇手,老當家就這樣過了,全身上下一點毒和傷都沒有。
“和西遼沒有關係,但是和夏族有關。”元博瀚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夏族……”在場的五個長老聽到元博瀚的話語,面面相窺,怎麼和這個已經滅亡的部落有關係?
元博瀚看着五個長老困惑的樣子,將事情一一道了出來,包括祖母是夏族血脈,夏族的詛咒,還有赫連冠宇手中的夏族祕書,當說到夏族詛咒的時候,五個長老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不已,書房的空氣變得壓抑得讓人窒息。
等到元博瀚說完之後,在場的五個長老久久沒有出聲,夏族的詛咒會應在元門的子嗣身上,這是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心情變得沉重了起來。
“當家,赫連冠宇手中的祕書真的能解除夏族的詛咒?”元宜長老打破了沉默說道,此時,真的讓他們不得不重視這個問題了,就算是爲了元門的將來,與虎爲謀也要做!
“不知道,他說完這件事便不說了,除非是我們答應了他的條件,否則是不會告訴我們的。”
赫連冠宇就是一個狐狸,讓元博瀚沒有想到的是,他手中還有這樣一個殺手鐗!
“既然如此……”元宜長老看着身邊的四個老傢伙,只見他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點點頭,拿西遼的勢力換元門子嗣的詛咒,這個代價雖然有些大,但是卻是不能不做的事情。
“當家,你就決定吧!真的如此,那就答應合作,也不可能讓以後元門夫人以及元門的女婿都是四十歲而亡,這對於元門來說,可不是好事!”元宜長老無奈地說道。
“嗯。”元博瀚點點頭,隨即說道:“五位長老放心,我不會讓元門給虧了的。”
“當家能這樣想就好。”元宜沉重的心道:“我們先回去了,這件事交給當家了。”
“好,長老們慢走。”元博瀚送了五個長老出了書房,此時五個長老的心再也不像來之前那樣沉重。
元博瀚站在門口仰望着藍天,許久之後,他轉身往霍之柔的房間而去。
此時霍之柔的房間裏面,春曉哭泣地看着霍之柔,剛纔爲霍之柔換衣服的時候,她全身上下的傷口將春曉給嚇得臉色發白,沒有想到自家的小姐遭受了那麼大的罪,看着小姐身上的遍體鱗傷,春曉自責不已,爲什麼就不是打在她的身上呢?
霍之柔看着流淚不停的春曉,自從元音走之後這個丫頭哭得更加厲害了,霍之柔真不知道這個丫頭怎麼淚水那麼多的,無奈地說道:“春曉,別哭了,你再哭,我的頭都痛了。”
春曉聽到霍之柔的話語,哽咽地對着霍之柔說道:“小姐,奴婢控制不住,越想奴婢也是難受,當時被抓的人應該是奴婢,不應該是您。”
“行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不要再說了,對了,阿雲呢?”霍之柔從回來到現在,就沒有見到過元雲,難道是元博瀚懲罰她了?
春曉聽到霍之柔的話語,臉色更加黯淡了幾分,說道:“小姐,阿雲中毒了,現在還昏迷不醒
,元音姐姐說,阿雲估計身上的毒難以消除……”
霍之柔聽到春曉的話語,臉色頓時一驚,心也顫抖了起來,手下意識地握成拳頭,阿雲中毒了?
雖然阿雲在她身邊伺候的時間不長,但是霍之柔卻把她當成了自己人,這件事,說道理說她連累了這兩個丫鬟。
霍之柔想到這裏,臉上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涌了出來,春曉看着霍之柔這個樣子,手足無措地說道:“小姐,您別哭啊!您哭了,奴婢更是忍不住了!剛纔元音姐姐說過,小姐要靜養,可不能傷神,都怪奴婢的錯,奴婢不應該提起傷心的事情,讓小姐您傷神。”
“小姐,您別再哭了,您再哭,奴婢就去廚房找一塊豆腐給撞死就算了!”春曉自責不安地爲霍之柔擦拭臉頰的淚水,小心翼翼,生怕淚水弄得傷口更疼。
霍之柔聽到春曉的這句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起來,不過被她這樣一說,霍之柔也止住了淚水,起身說道:“我要去見見阿雲。”
“小姐您別動!”春曉按住霍之柔,不讓她起身,對着霍之柔說道:“阿雲並不是住在這個院子,離這裏還有好遠的距離,等小姐身體好些了,和元當家說了,奴婢再帶小姐去見阿雲,小姐,要是元當家知道您擅自離開了屋子,不會怪您,會怪到奴婢身上的。”
霍之柔聽到春曉的話語,打消了想法,還是等元博瀚回來的時候再和他說吧。
“春曉,哥哥現在住在元門?”霍之柔還想起了一件事,對着春曉問道。
春曉聽到霍之柔的問話,隨即拍了拍額頭,對着霍之柔說道:“奴婢差點忘記這件事了,小姐,大少爺很生氣,說等到找到了您,一定要帶着您離開元門,奴婢勸說不成,現在大少爺還不知道您被元當家救回來的事情,要是看到您一身傷,大少爺對元當家的不滿會更重,小姐,您說該怎麼辦啊?”
霍之柔聽到春曉的話語,她也苦惱了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家的哥哥和元博瀚怎麼會不對盤,每次提起元博瀚,都讓她小心一點,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哥哥對元博瀚會更加不滿,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霍之柔想到這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也不能等到她傷口好了再見哥哥,這樣讓哥哥更加不安。
“怎麼嘆氣了?”元博瀚走進來,看到霍之柔一臉苦惱嘆氣的模樣,難道發生什麼事了?看着霍之柔眼圈紅紅的模樣,他眯着眼睛不悅地看着春曉。
春曉被元博瀚這樣一看,嚇得低下腦袋,弱弱地說道:“元當家。”
霍之柔看着春曉被元博瀚嚇到,側頭瞪着一臉不善的元博瀚,說道:“你別嚇春曉,怎麼走路都不出聲的,把我們都嚇了。”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責備話,無奈地坐在牀頭,摸着她的腦袋說道:“不是我走路不出聲,是你說話都不知道我進門的,門外丫鬟都請安了,難道你聽不見。”
“……”霍之柔乾笑了幾聲,她確實聽不見。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元博瀚想到剛纔霍之柔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擔心地問道。
“還不是哥哥的事情。”霍之柔瞪了元博瀚一眼,還不是怪這個傢伙做出僞造她書信的事情激怒的哥哥,現在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撫哥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