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紀小姐邀請你上紀府,竟然是打元門大會的主意!”出了紀府之後,霍之柔憤憤不平地說道。
此時的霍之柔想着剛纔發生的事情,潘氏請求霍家帶上紀家,這個可以理解,可是爲什麼要讓她帶這個孃家的侄女呢?真讓她不明白啊!
“小姐,您怎麼了?”春曉看着霍之柔久久沒有回話,不解地問道。
“沒事,好了,你家小姐我都不氣,你看阿雲也不氣,你氣什麼啊!”霍之柔收起不解,打趣地對着春曉道。
春曉聽到霍之柔的打趣,臉紅了起來,不滿地說道:“小姐,奴婢還不是爲了您好!”
“好好好!我知道春曉爲我好,好了,這件事不要說了,回府之後也不要和哥哥提起!”
春曉聽到霍之柔的交待,點點頭。
一個月的時間消縱即逝,明日,霍之柔將要前往杭州,想到元門大會,霍之柔激動不已。
“小姐,時辰不早了,您還沒有睡着?”守夜的春曉看着霍之柔還睜大了眼睛的模樣,頓時不解地問道。
霍之柔聽到春曉的話語,輕輕一笑,說道:“春曉,我想到明天要出發了,有些睡不着。”
春曉看着一向淡定的自家小姐竟然也有不淡定的一天,頓時失笑出聲,對着霍之柔說道:“小姐,您想元當家了嗎?”
春曉的問話立刻讓霍之柔額頭冒出一排排黑線,沒好氣地春曉說道:“春曉,不是說不許提這個傢伙嗎?”
春曉看着自家小姐一副不快的模樣,乾笑了幾聲說道:“小姐,這次參加元門大會,您要見元大當家的,您真的不想他嗎?”
霍之柔沒有想到自家的丫鬟變得那麼八卦,心裏納悶着這元音到底給這個丫鬟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這個丫頭對元博瀚的好感那麼深,這一個月以後,總是時不時提及這個傢伙的好,真懷疑這個丫鬟是不是元博瀚那裏派來的小奸細!
“我要睡了!”霍之柔不想再和這個丫鬟說什麼廢話,轉身不再說話。
春曉看着霍之柔一副逃避的模樣,手捂着嘴巴無聲地笑了起來。
而此時,元博瀚正挑燈處理着元門的事務。
元門除了表面上的生意之外,暗地裏也有着幫人暗殺,收集情報等一系列活動,否則單純只做生意的元門不可能讓北翼皇室如此忌諱。身爲元門的當家,元博瀚身上的責任自然很多。
“主子,快要子時了,您該休息了!”元音換了一盞燭燈,對着元博瀚恭敬地說道,自從元博瀚返回元門之後,他親自處理的事務很多,忙得有時候晚上他都無法就寢。
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將手中的毛筆放了下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幫老傢伙,越來越懶了!”
元音上前收拾桌上的東西,淡淡的聲音說道:“主子,長老他們再向您抗議呢,您差不多三個月都沒有回元門一趟,這三個月他們也快被您逼瘋了!”
“哼!”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沒好氣地說道:“這五個老傢伙平時就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做,不給他們一些事情做,我看他們都被變傻了!”
“……”元音聽到元博瀚的話語,嘴角
微微抽搐,如果五個長老聽到自家主子的這句話,估計得掀翻了瓦頂。
門外傳來輕輕地敲門聲,“主子,表小姐求見!”
元博瀚的院子乃是元門的禁地,不管是什麼人,沒有經過他的允許,不能踏進院子一步,否則格殺勿論,因此要踏進元博瀚的院子,必須經過通報並得到他的允許方可踏入。
元博瀚聽到外面下人的話語,挑了挑眉頭,“那麼晚了,她竟然沒有睡?”
“主子,要請表小姐進來嗎?”元音淡淡的問道,對於這個表小姐,元音一直以來只當她是借住在元門的客人,並不當做主子,元音的主子只有元博瀚一個人,當然,還有將來的元門主母。
元博瀚起身走出書房,淡淡的聲音說道:“讓她進來吧,看看那麼晚了,她到底有什麼事。”
元博瀚的院門外,站着一個清麗絕俗的女子。她膚若凝脂,脣若櫻花,身着妃色素面杭綢襖袍,逶迤拖地深棕色密織金線合歡花月華裙,身披玄斗笠羽緞紗衣。順滑的秀髮綰成風流別致雲鬢高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着鏤空飛鳳金勝,膚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個赤金一滴油的鐲子,腰繫茜素青絲攢花結長穗絛,腳上穿的是妃底蓮花軟緞鞋子靜靜地等候着。
而她就算是站着,身上散發着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這位便被元門老夫人德靈公主從小帶在身邊長大的司融雪,德親王遺孤。
一個婢女走了出來,朝着她行了一個禮之後,說道:“表小姐,當家請您進去!”
司融雪含笑地點點頭,從身邊婢女接過她手中捧着的托盤,蓮步跨進了院門。
“表哥!”司融雪看到在院中涼亭裏面靜坐的元博瀚,朝着他行了一個禮。
“表妹起來吧,那麼晚了,你怎麼沒有休息?”元博瀚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只是熟悉他的人發現,元博瀚的笑容並沒有染上他的雙眸。
司融雪聽到元博瀚的問話,隨即臉上露出愁雲,聲如鶯啼道:“雪兒從姑姑那裏聽說,表哥這些天忙得很,雪兒擔心您身體吃不消,所以今晚親自下廚,煲了蔘湯給表哥,沒有想到弄得那麼晚,雪兒剛纔過來的時候,還擔心表哥你睡了呢。”
元博瀚聽到司融雪的話語,再看看她手中捧着湯水,輕輕一笑,“表妹有心了!”
司融雪聽到元博瀚的誇讚,臉上露出嬌羞的表情。
“元音,沒看到表小姐手中拿着蔘湯嗎?怎麼都不幫一把的?”元博瀚側頭,看着身邊沉默的元音故作責備地說道。
元音冷眼看着司融雪,淡淡的聲音迴應道:“當家,奴婢看到表小姐端着蔘湯一點都不吃力的,奴婢這上前搭手會讓表小姐的心意給費了,奴婢還是站着好。”
“噗嗤!”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頓時忍不住笑起來,而站在他面前的司融雪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的,極其好看。
“行了,雪兒,你將蔘湯放下吧,回去休息!”元博瀚撐着下巴,表情慵懶地說道。
司融雪深呼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給壓下,點點頭,將托盤放在石桌上,朝着元博瀚行了禮之後,對着他說道:“表哥,雪兒回去了,你也早些歇息!”
元博瀚點點頭,對着帶着司融雪進來的丫鬟說道:“送表小姐出去!”
“是,表小姐,請!”丫鬟恭敬地說道。
待司融雪離開之後,元博瀚指着桌上的蔘湯,對着身邊的元音說道:“元音,給你了!”
元音看着石桌上的蔘湯,眼裏露出嫌棄的表情,淡淡的聲音說道:“主子,那麼晚了吃東西,不好!”
元博瀚挑了挑眉頭,看着桌上的蔘湯,“來人!”
只見一個黑衣人出現在面前,跪下地上,低着腦袋,恭敬的樣子。
元博瀚點了點桌上的蔘湯,淡淡的聲音說道:“拿去倒了!”
“是!”黑衣人聽到元博瀚的話語,很快消失,連同消失的,還有桌上的蔘湯。
元博瀚站了起來,往他的屋子走去,邊走邊說道:“一個月的時間過得真快,這丫頭也準備出發了,真是沒良心的丫頭啊,竟然都不想我的!”
跟着元博瀚身後的元音聽到元博瀚的抱怨,面無表情的小臉上眼裏露出了笑意。
離開的司融雪走出元博瀚的院子,掛着笑容的臉瞬間拉了下來,她的貼身婢女喜知上前,恭敬地問道:“郡主,大當家喝了嗎?”
司融雪撇撇嘴,一副不滿地說道:“表哥估計看都不看它一眼的!”
“那怎麼辦?”喜知想到自家郡主今天爲了煲湯,在廚房裏面呆了兩個時辰,心裏爲主子覺得不值。
“算了,我心意到了就好,走吧,先回去!”司融雪不耐煩地說道,想到這個月元博瀚回到元門,她見到元博瀚的次數少得可憐,本想今晚的善舉能讓元博瀚關心她,可是,爲什麼元博瀚還是這樣呢?
司融雪有些無奈,那麼多年了,她和元博瀚從小一起長大,姑姑的意思也是讓元博瀚娶了自己,她可以放棄郡主的身份,爲什麼他就是沒有這個意思呢?
不行!司融雪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努力了那麼多年,她不會就這樣,喜歡了他那麼多年,她也努力成爲他的另一半,絕對不能放棄!
翌日早晨,還沒有天亮,霍家上下一片忙碌,這天霍之柔和霍堅誠將要啓程前往杭州,按照計劃,從晉城到杭州需要五天時間,然後在杭州熟悉兩天環境之後,便是元門大會舉辦的時間。
曹管家不放心霍之柔第一次出遠門,送別的時候,他反覆叮囑霍堅誠和霍之柔要小心。
住了。
而這次和霍之柔和霍堅誠兄妹一起前往晉城的,還有李管事、司徒範,加上伺候的下人和店鋪的夥計什麼的,也有差不多二十人左右,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前往杭州。
一路上,霍之柔興趣盎然地欣賞着路邊的風光,這還是她長大之後第一次出遠門,看着外面的風光,她的心情變得特別好。經過一天的趕路,他們到達了下一個城邑——衡州。
今夜將要夜宿這座城邑,霍之柔一行人來到衡州最大的客棧福來客棧前,李管事帶着人先進去打點,卻沒有想到,才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李管事臉色難看地走了出來,對着霍之柔說道:“小姐,客棧掌櫃說客棧裏面已經住有一位自稱是晉城霍家的大小姐,說我們是冒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