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安靜地站在一旁的洛惠蘭再也忍不住,着急地說道:“孃親,您怎麼能讓靈菊成爲爹的妾呢?如果她動了歪腦子怎麼辦?”
“閉嘴!”蔣谷秋聽到女兒的話語,頓時沉下臉呵斥地說道:“不給你爹找女人,還讓你爹去外面找女人,以其讓他帶着別的女人進門,還不如這個女人是我的人!”
“可是,孃親,一旦靈菊不聽話怎麼辦?如今她的賣身契不在我們的手上呢!”洛馨蘭擔憂不已地說道。
蔣谷秋聽到洛馨蘭的話語,嘴角露出一抹狠笑,說道:“確實如今她的賣身契不在我的身後了,可是別忘記了,靈菊的一家賣身契還在我們的手上,一旦她不聽話,可別怪我不客氣!”
洛馨蘭聽到蔣谷秋的話語,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怎麼忘記了這個!
“不過爲了防止萬一,還得做一件事。”蔣谷秋高深莫測地一笑,將目光投在身邊的丫鬟身上,對她說道:“你去,熬製涼藥給靈菊,親眼看着她喝下去之後再走!”
丫鬟聽到蔣谷秋的話語,領命離去。
“靈菊竟然成了爹的妾?”霍之柔聽到春曉的話語,眉頭微微地蹙了起來。
“嗯嗯,奴婢剛剛知道了,聽說那位蔣姨娘以無法伺候老爺爲由,將她的貼身丫鬟開臉去伺候老爺,後來奴婢打聽了一下,這個人竟然是靈菊!”
霍之柔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桌面,似乎有點脫離她的掌控了,靈菊竟然成了她爹的妾,這太讓她吃驚了!不過好在靈菊的賣身契還在她的手中,要不就讓蔣姨娘和靈菊鬥着?身爲爹的妾,兩妾相鬥似乎不算什麼,後宅女人爭鬥不少。
“小姐!”春曉看到霍之柔沉默的樣子,隨即叫喚了一聲。
霍之柔聽到春曉的話語,回過神,說道:“還有什麼事?”
“奴婢還聽說蔣谷秋還派了丫鬟送涼藥給她喝,這不是叫秋菊以後無法懷有身子嗎?”春曉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蔣谷秋的做法太讓她們意外了。
霍之柔冷冷一笑,這纔是蔣谷秋的做法,她還真以爲蔣谷秋如此好心給洛興爲送妾呢,原來留有一手,讓秋菊喝了避孕的湯水,以確保洛興爲的子嗣都是她所出。
霍之柔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一抹惡魔般的笑容,“去將曹叔叫過來!”
春曉聽到霍之柔的話語,點頭領命離去。
很快曹管家趕了過來,對着霍之柔恭敬地說道:“大小姐!”
霍之柔點點頭,隨即說道:“曹叔,我爹又納妾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曹管家聽到霍之柔的話語,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點點頭,說道:“小的聽說是那位蔣姨娘身邊的婢女!”
霍之柔含笑地點點頭,說道:“就是那位靈菊姑娘!”
曹管家並沒有見過靈菊,但是聽說就是霍之柔曾經找過的丫鬟靈菊的時候,他的臉上浮現出驚愕的表情,“小姐,是她?”
“沒錯!我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她!”霍之柔手指輕輕地點着額頭,隨即含笑地說道:“有一就有二,爹爹能讓一個女人進了霍家門,就可能會讓另一個,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允許爹納妾的,竟然是這位如此看重爹爹的蔣姨娘!”
曹管家看到霍之柔臉上掛着笑容,頓時無奈地對着霍之柔說道:“小姐,您還能笑得出來!”
霍之柔聽到曹管家的話語,臉
上一直掛上的笑容頓時落了下來,冷冷地哼了一聲,隨即說道:“不笑出來,難道哭嗎?再怎麼鬧,爹也會要了別的女人,可憐我娘,還以爲這個男人是忠心於她的男人!”
霍之柔說到這裏,俏臉也陰沉不已,“這次我可不是我鬧,要鬧,就讓她們去鬧!既然爹新納了一個妾,那我這個做女兒的就‘大方’一點,給這個新妾安排一個好的地方,曹叔,讓人收拾荷香院,讓這位新姨娘入住!”
曹管家聽到霍之柔的話語,頓時瞪大了眼睛,荷香院,這可是後院裏面景緻最好的一個院子之一啊!小姐竟然讓那個女人住那裏。
“小姐,你要三思啊!您怎麼讓那個女人住這個地方,這不是讓老爺知道了我們妥協了嗎?”曹管家頓足說道。
霍之柔看着着急的曹管家,笑着搖搖頭,說道:“曹叔,我自有用意。”
曹管家聽到霍之柔的話語,立刻停下了話語,眉頭皺着,臉上還是難掩着不解。
“曹叔,如今蔣谷秋住了西垮院,那裏一個破破爛爛的地方,她心裏一直就不舒坦,如果給靈菊住了好地方,蔣姨娘更加不高興,加上靈菊又是她的丫鬟,又是她送給我爹的女人,她不會去鬧嗎?纔怪!等她們鬧起來了,受挫的靈菊纔會真正地把我當做她的主子!”
曹管家聽到霍之柔的解釋,頓時明白了起來,“原來如此,是小的想偏了!”
“你放心,這裏是霍家,我爹那些妾,想在霍家養老,想得美!該離開的都給我離開了!”霍之柔眼裏露出狠光道。
曹管家聽到霍之柔的話語,點點頭:“小的立刻派人去收拾荷香院!”
“嗯!”霍之柔聽到曹管家的話語,點點頭。
當洛惠蘭得知靈菊被安排住在一個比她們這西垮院還漂亮的荷香院的時候,氣呼呼地衝進了蔣谷秋屋子裏,“孃親,這個靈菊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太可惡了!”
正在喝保胎藥的蔣谷秋聽到洛惠蘭的話語,眉頭頓時蹙了起來隨即問道:“怎麼了?”
“孃親,你不知道,靈菊竟然安排住進了荷香院,剛纔女兒去看過了,那裏竟然比我們這裏漂亮多了,氣死我了,靈菊這個臭丫頭,到底有那麼大的魅力,竟然讓爹安排她住了那裏!”洛惠蘭氣憤說道,心裏越想越是不甘心。
“啪!”蔣谷秋手中的碗跌落了下來,臉色也和被灑落在地上的湯水那般,黑乎乎的,眼裏露出毒辣的狠光。
“閉嘴!”蔣谷秋看着怒氣的女兒,咬牙切齒地說道。
洛惠蘭看着蔣谷秋,臉上委屈不已,嘟起了嘴巴,“娘!”
“你沒有腦子的嗎?能安排靈菊住那個地方的會是你爹嗎?是霍之柔這個丫頭,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讓我和靈菊窩裏鬥!”蔣谷秋氣得胸脯上下起伏。
洛惠蘭聽到蔣谷秋的話語,立刻反應了過來,氣得跺了跺腳,“這個臭丫頭!”
“去,讓靈菊過來我這裏,說我有事和她說!”蔣谷秋冷冽的聲音說道,這個丫鬟是她身邊的一條狗,別以爲成了洛興爲的女人,就可以高她一頭!
“知道了,孃親!”洛惠蘭看到蔣谷秋這個樣子,也不敢多嘴,點點頭應道。
當靈菊被丫鬟帶進來的時候,蔣谷秋看到此時靈菊的打扮的時候,眼眸頓時一縮。
只見今日的靈菊身穿一件三鑲盤金梅竹菊紋樣
立領小長襖,逶迤拖地妝花藤紋綜裙,,油亮光潔的長髮被綰成雲鬢高髻,雲鬢裏插着壘花蜻蜓玉石篦,而手腕戴着一個絞絲銀鐲,腰繫閃綠雙環四合如意絛,這一番打扮起來,倒是顯得整個人容光照人。
蔣谷秋依靠在牀上,手指緊緊地抓着被子,露出發白的指尖,看着靈菊漸漸走進,她立刻控制住此時臉上的情緒。
“夫人!”靈菊朝着蔣谷秋行了一個禮,依舊像以前伺候蔣谷秋一樣,那麼卑微。
蔣谷秋看到靈菊這個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快消失不見,隨即說道:“靈菊,怎麼夫人不夫人的,如今我們倆的身份一樣,還不趕快將姨娘扶起來!”
一旁的丫鬟聽到蔣谷秋的話語,立刻上前扶住靈菊。
靈菊雖然站了起來,可是腦袋還是微微垂着,掩飾住眼裏的冷光,想到昨日蔣谷秋派人逼她喝避子的涼藥,杜絕她作爲母親的權利,此時她對蔣谷秋就惱恨不已,不過此時的她沒有對抗蔣谷秋的能力。
靈菊收起她的恨意,對着蔣谷秋恭敬地說道:“雖然如今奴婢也是伺候老爺的,但是奴婢永遠不會忘記是夫人給了奴婢這個機會,才能讓奴婢有了今天,奴婢感激夫人!”
誰都喜歡聽好話,蔣谷秋也是如此,聽到靈菊的話語,臉上的笑容終於真實了幾分,點點頭,說道:“瞧你說的話,聽說老爺讓你住到了荷香院?”
靈菊聽到蔣谷秋的話語,行了一個禮之後,說道:“回夫人,不是老爺安排的,是曹管家,那天他過來,說小姐安排奴婢進荷香院,當時帶奴婢去看的時候,奴婢也是驚訝不已,說這個地方應該是夫人您住的,奴婢不需要那麼好的地方,可是曹管家說了,這是大小姐安排的,改不了,所以,所以奴婢不得已,才……”
蔣谷秋聽到靈菊的話語,臉色陰沉不已,這個曹管家可沒有那麼大的權利,吩咐他這樣做的應該是霍之柔。
蔣谷秋想到以前洛興爲說霍之柔是一個耳根子軟的女兒,可是她壓根就不覺,這個小姑娘家竟然有這樣的本事,還能反抗洛興爲,真讓她感到意外,就連洛興爲都感覺到霍之柔和以前不一樣了,難道有人幫助她?
蔣谷秋想到這裏,眉頭皺了起來,看來得深入瞭解這個霍之柔才行!
蔣谷秋看着眼前的靈菊,嘴角微微地勾了起來,讓站在她面前的靈菊看到蔣谷秋這個樣子,心裏咯噔一跳,突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靈菊,我對你如何?”蔣谷秋笑眯眯地問道,可是眼裏卻是不懷好意。
靈菊聽到蔣谷秋的話語,壓下心中的不安,立刻恭敬地說道:“夫人對奴婢很好!”
“你別夫人夫人叫的,唉,我現在可不是真正的夫人!”蔣谷秋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靈菊聽到蔣谷秋哀怨的話語,立刻出聲安慰道:“奴婢相信,夫人早晚有一天能成爲主母的!”
“要成爲主母,確實要費一點時間,如果我安排你去做一件事,你會去做嗎?”蔣谷秋目光直直地看着靈菊。
靈菊聽到蔣谷秋的話語,心裏咯噔跳了一下,但還是嘴上還是說道:“奴婢願意幫助夫人做事!”
蔣谷秋點點頭,含笑地說道:“好!那以後你給我好好親近這位大小姐!”
靈菊聽到蔣谷秋的吩咐,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蔣谷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