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夢還在那兒發呆,男人已經將褲子脫下來,伸手將自己脫下來的衣服塞到她懷裏。
“把你的洗沐用品拿來。”
“可是……”伊夢抱着他的褲子,“水還沒燒。”
這裏可不是像他的公寓和別墅一樣,24小時熱水,水要用熱水器燒過纔會熱的。
將她的表情收在眼中,司徒南柯的眼中就閃過一抹笑紋。
“沒關係,我用冷水洗。”
“你滿頭是汗,冷水洗澡會……”
她下意識地開口,話說一半又忙着收住話頭。
這個時候,怎麼可以對他表現出關心呢?
“會什麼?”他追問。
她咬咬嘴脣,努力裝出冷淡的樣子,“你想洗就洗好了,隨便你!”
說完,氣惱地轉身,走到客廳裏,將他的衣服丟在沙發上,她突然又回過味來,轉身又走回洗手間面前。
“不是,誰允許你在我這洗澡的?!”
嘭!
洗手間的門在她眼前閉緊,隨後司徒南柯的聲音就響起來。
“洗髮水、香皂、浴巾!”
“沒有!”
她對着門氣吼。
這什麼情況啊?
不是應該,他來罵她,然後她藉機撕逼,和他來個一刀兩斷的嗎?
這傢伙一不罵,二不生氣,在她這裏洗澡是什麼鬼?
想了想,還是想不通,她走上前來,推開門。
“司徒南柯,你和我……”
門內,男人已經一絲不掛在站在花灑下,聽到她開門的聲音,他就毫不遮掩地向她的方向轉過身。
“不要臉!”
伊夢臉上一紅,呯得拉上房門。
在客廳裏咬牙切齒了一會兒,她到底還是走回臥室,拉開箱子,翻出一條浴巾來。
就這傢伙那不要臉勁,要是不給他浴巾,他能在她的房間裸奔。
走過來,推開門,將浴巾放在洗手檯邊的架子上,她懶也沒理他又退出門去,再一次將門重重閉緊。
這叫什麼事啊?
站在客廳裏,她還在生悶氣。
門鈴再次響起,她邁步走過去,沒好氣地拉開。
“誰啊?!”
這一回,是來送餐的小哥兒,看出她不高興,小哥兒歉意地露出笑臉。
“對不起啊,中午餐廳裏太忙,送得有點晚了。”
“沒關係。”
伊夢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點不對,忙着讓對方進來,她去拿錢包準備結帳。
洗手間內洗澡的司徒南柯就裹着浴巾出來,頭髮上身上都是水漬。
走過來,扯出自己的錢包,司徒南柯隨手塞給對方一張百元鈔票。
“不用找了。”
“謝謝。”
小哥一臉感激地接過錢,道謝離開,門內的伊夢這才捏着錢包出來。
看看出門的送餐小哥,再看看滿身是水的司徒南柯,她撇了撇嘴,坐到沙發邊。
司徒南柯就走過來,抓起沙發上自己的衣服,走上陽臺丟進洗手間,聽到洗衣機放水的聲音,伊夢只是暗暗咬牙。
襯衫也就算了,手工訂製的西褲,他竟然丟進洗手機水洗?!
看司徒南柯已經重新走回客廳,她也懶得理他,只是自顧自地打開袋子,取出裏面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