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手掌,輕扶着他的面頰,伊夢低聲開口。
“沒關係的,我之前就和穆律師商量過,等到法庭宣判之後,讓雲庭哥幫我出一個證明,到時候弄一個保外就醫不就行了?管他有罪沒罪,反正我能恢復自由不就好了?”
“就算是那樣,你至少也要在裏面呆一兩個月,才能走完程序。”司徒南柯皺着眉,“我還是希望給你做無罪判護。”
“南柯!”伊夢扶住他的肩膀,“這一次,你不許任性,要不然,案子再拖下去,說不定半年我也出不去。好不好?裏面好無聊的,你忍心讓我再呆上半年嗎?”
她晃着他的肩膀撒嬌。
“南柯哥哥,答應我嗎?”男人還在猶豫,她就湊到他的臉前,佯怒道,“哼,不想我早點出去,是不是這幾天揹着我找女人了?”
男人心疼地注視着她的小臉,“我只是覺得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
“管那麼多幹嗎,反正這件事情結束不就行了?”她擡起兩手擁住他的頸,額就抵上他的額頭,“答應我,好不好?”
司徒南柯只好點頭,其實她說也不無道理,這樣的做法,比辯護她無罪要容易得多。
唯一的壞處就是,她必須要背上有罪這個污點。
“你就知道,老公最疼我!”
小丫頭揚起脣角,微微側臉湊過他,伸出舌尖,輕輕舔舔他的脣。
這麼久沒有見她,他哪裏還按捺得住。
大手擡起扶住她的臉,脣就不客氣地壓過來。
脣齒糾纏,一直到兩個人都不能呼吸的時候,他才氣喘吁吁地放開她的脣,將她的身體緊擁在懷裏,大手就用力揉着她的背。
“夢夢,我好想你。”
伊夢抱着他的頸,兩臂也是收得緊緊的。
今天,有可能是最後一次這樣抱他、吻他……也許以後都不會有機會了!
想到這一重,她就心若刀割。
心臟抽緊,胸口突然一陣劇烈地翻騰,她忙着擡手捂住嘴巴,用力將那股不適壓制人,人就從他懷裏急急起身。
“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怎麼了?”司徒南柯看出她的不適,關切地站直身子,“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肚子疼,想上廁所!”
她急急地轉身,拉開房門,向他擺擺手。
工作人員見她出來,立刻就帶着她走向牢房,司徒南柯追出來,一路跟着她走到柵欄門。
伊夢走到拐彎處,向他揮手,還不忘眨眨眼睛做個鬼臉。
一走過廊道,她立刻就撲到廊側的垃圾桶邊,抱着垃圾桶嘔吐起來。
鐵門內,司徒南柯全然不知情,只是嘆了口氣,又搖搖脣角,心疼又無奈地開口。
“死丫頭,做牢做得還挺開心!”
廊道內,伊夢吐到最後,已經是全身痠軟無力,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之下才站起身。
“你沒事吧,要不要通知司徒先生?”
“不用不用,我就是胃有點不舒服,千萬不要告訴他。”
那傢伙要是知道她最近一直是這個狀態,不瘋掉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