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畫面再次回來,頭疼也隨之而來,她用手按着發疼的太陽穴,努力回憶着,卻依舊是看不清記憶中男人的臉。
無奈,她只放棄,注意到身側的一隻小兔子布偶,她伸手把它拿過來。
那是一對並排坐着的小兔子,小兔……
她抱着兔子回憶,沒有回憶起兔子是怎麼回事,自己卻靠在大布偶上,不知不覺睡着了。
……
……
院外,司徒南柯下了車,示意司機回去,他就從身上取出鑰匙打開院門。
來到後院,推開臥室的門,並沒有看到自家小丫頭的身影。
桌上放着她的包,應該是下班了呀,不在牀|上睡覺,跑哪兒去了?
放下電腦,司徒南柯走進書房,沒人。
他又掉頭走進洗手間,還是沒人。
退回房間,四個看看,司徒南柯立刻就注意到,斜對面的一間房間裏有隱約的燈光——那間房間正是他收拾東西的房間。
“死丫頭!”
氣罵一聲,他轉身大步行過來,推開房門。
只見地上躺着一隻手電筒,剛纔他看到的燈光,就是這隻手電筒裏發出來的。
小丫頭手裏抱着一隻小兔布偶,人靠在那隻一人多大的大熊上,睡得正香。
看着她的樣子,他只是有些哭笑不得。
該說她什麼說呢?
偷偷摸摸地過來,還能在這裏睡着。
走上前來,他伸手想要拿開她手中的那對小兔布偶。
小丫頭手臂卻抱得緊緊的,不肯放手。
怕吵醒她,他只好放棄,小心地將她從地上橫抱起來。
小丫頭身子動了動,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
“老公,你回來了……”
他還以爲她醒了,正在回答,她一歪,人就靠到他懷裏又閉上眼睛。
司徒南柯彎下身來看看她的樣子,只見她雙目緊閉,小鼻子輕輕扇動,明顯是真得睡着了。
他只是無奈地笑着搖頭,微微將手臂緊了緊,抱着她回到臥室,小心地安頓在牀上。
將燈光調暗,他這才起身去關掉對面的門,回來洗澡睡覺。
……
……
伊夢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睜開眼睛,看到懷裏抱着的司徒南柯,她怔了怔,然後就重新湊過來,抱住他的腰身。
被她驚動,司徒南柯側臉在她頭髮上吻了吻。
“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點多鐘。”
她在他懷裏打個哈欠,“我都不知道。”
“夢夢!”司徒南柯擡手托起她的小下巴,“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她笑得開口,“一百件也行!”
他也笑,“不用那麼多,我只要你以後別再去那個房間了。”
“我……”她眼珠轉了轉,“我沒去啊!我……我昨天也加班了,然後回來就……洗澡睡覺了。”
“是嗎?”
“當然了。”
她躲閃着不與他對視。
她一向不是會撒謊的人,更何況是對他說謊,這會兒小臉早已經發燙。
“那……你懷裏是什麼?”
懷裏?
“你啊!”
她笑答。
“我說是那兩隻小兔子!”司徒南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