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柯伸過手掌,想要將手機關掉,懷裏的伊夢卻彷彿被電到一樣眼睛還閉着,人就坐直身子。
“明明還沒睡,怎麼就天亮了?”
嘴裏不滿地報怨着,她擡手揉揉眼睛,揭開被子就要下牀。
“夢夢!”司徒南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要幹嗎?”
“起牀啊,還要拍晨戲呢……導演說五點到樓下集合!”
她含糊地說着,腿就伸到被外,後一秒,又慌亂地縮回來,拉過被子擋住胸口。
“我的衣服呢?!”
司徒南柯揭被起身,隨手拿一件浴巾裹到身上,從牀尾撿到她的胸衣,送到她面前。
看看他手上的胸衣,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被子。
感覺告訴她,被下她的身上一根布絲都沒有,而且……她明顯地感覺到身體有些異樣。
奪過他手中的胸衣,她只是氣得小臉發紅,羞惱地氣罵出聲。
“司徒南柯,你太過分了吧?”
這傢伙,竟然在她睡覺的時候還要她,怪不得明明睡了一覺還覺得這麼累,都是被他折騰的。
拿過她的衣服放到她面前,司徒南柯輕輕挑挑眉尖。
“是你主動要求,我只好滿足你。”
她……主動?!
“你瞎說!”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反問。
“你真得不記得了?”
伊夢拿過衣服,迅速套到身上,腦子裏就仔細回憶昨晚的事情,殘缺的記憶一點點地拼湊到一些畫面。
隱約好像記得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和他……好像她還抱着他不肯放他走。
想到這些細節,她的小臉越發紅得能滴出血來。
“想起來了嗎?”司徒南柯故意詢問。
“我喝斷片了……想不起來了……”
她纔不要承認是她主動,裝失憶就好了。
迅速將衣服套到身上,她逃也似地衝進洗手間洗臉,司徒南柯走進來,幫她找出新牙刷放好,他就站到花灑下。
聽到身側的水聲,伊夢疑惑轉臉,只見男人已經扯掉浴巾在沖涼。
看到他的樣子,她張了張嘴,牙刷差點從手裏掉下來,慌亂地轉過臉,她抓着牙刷就要往外跑。
“幫我遞一下毛巾!”
剛剛轉身,司徒南柯的聲音已經響起來。
“你自己不會拿。”
“快點,沙眼了。”
抓着牙刷,她擡手從架子上拿過毛巾,背對着他送過來。
“給。”
“我看不到。”
無奈,她只好轉過身,努力擡起臉,不去看他的身體,將毛巾送到他手上,司徒南柯剛剛接過毛巾,她就抓着牙刷,逃也似地衝出洗手間。
聽着她咚咚咚下樓的聲音,司徒南柯只是有些哭笑不得。
和他睡過不知道多少次,她竟然還不敢看他?
跑到樓下的洗手間將牙刷完,洗臉的時候伊夢還在報怨。
“暴、露狂,大流、氓,不要臉……”
嘴裏在罵,腦海裏卻不自控地閃過那人站在花灑下的樣子,她又情不自禁地感嘆出聲。
“不過……身材還真是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