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松算什麼東西,在司徒南柯看來,那個人連給伊夢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一想到他的女人,曾經被那麼一個混蛋抱過,他的心中又是升起一陣怒意。
“以後……不許提他的名字。”
噹噹噹!
敲門聲響起。
伊夢忙着將手縮回來,司徒南柯知道她不好意思,伸手扶住她扎着針的右手,小心地將她放回牀頭。
“進來。”
慕雲庭走進來,目光掠過臉色微紅不敢與他對視的伊夢,落在司徒南柯臉上,目光裏有詢問之色。
“等我一下。”
向伊夢溫柔低語一句,司徒南柯起身,將慕雲庭迎出病房。
走到稍遠處,他才停下腳步。
“我已經想過了,不再嘗試喚她的記憶。”司徒南柯轉過身,一對眸子裏已經染上深沉,“你有沒有什麼辦法,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連想到之前,伊夢在他辦公室的反應,司徒南柯隱約已經喚到那段黑暗經歷的味道。
雖然他不想讓她記起這件事情,但是他絕不能就這樣置之不理。
他要知道真相,如果真得有人傷害了她,他一定要對方付出應付的代價。
“可以催眠試試。”慕雲庭沉吟片刻,“不過眼下她的狀態,還是不要輕易嘗試,讓她休息幾天,然後你把她帶來,我試試看。”
司徒南柯輕輕點頭。
“還有一件事情,我必須提醒你。”慕雲庭的墨眸裏有嚴肅之色,“南柯,你必須想清楚,爲了掩蓋真相,你可能要對她撒許多謊,你真得確定要這樣做嗎?”
司徒南柯不假思索地吐出四個字。
“確定無比。”
只要她開開心心的,他寧願委屈自己。
走上前來,慕雲庭擡起手掌,拍拍好朋友的肩膀。
“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司徒南柯輕輕點頭,並沒有道謝,好朋友之間不需要客氣。
二人重新回到病房,慕雲庭又簡單地幫伊夢檢查了一下身體,向她簡單詢問,確定她現在的狀態還不錯,他就喚來護士爲她撥掉輸液針。
“如果有什麼事情或者身體不舒服,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的,謝謝你慕院長。”
慕雲庭一笑,“不是說好,不叫院長了嗎?”
伊夢就吐舌做個鬼臉,“抱歉,我忘了……雲庭哥。”
牀邊,司徒南柯正蹲下身,幫她拿過放到牀下的鞋子,聽到這位親暱的“雲庭哥”,一對眸子就不悅地嚮慕雲庭斜過去。
感覺到那個醋罈子殺人的目光,慕雲庭只裝着沒看到。
“夢夢,那你就回去好好休息,等過幾天有時間的時候過來找我,我再幫你複查一下你的腦電圖。”
伊夢伸腳穿上鞋子,回他一笑,“好。”
她還要再向慕雲庭道別,司徒南柯的大手已經伸過來,擁住她的腰身,半抱着將她帶出病房,伊夢擡手想要嚮慕雲庭揮了揮,手剛擡起來就被司徒南柯拍回原地。
才見慕雲庭兩面就將“雲庭哥”三個字叫得那麼親切,死丫頭專門來氣他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