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
這個吻雖然還是沒有什麼章法,至少沒有像上回一樣,搞出流血事件。
而且,數次被動之後,伊夢也無師自通地摸到一些法門,有樣學樣,也吻得挺像回事。
有一個情叫“情難自禁”,用在此時此刻司徒大公子身上,絕對確切。
愣了大概只有一秒鐘,他就不客氣地擁住面前的小丫頭,化被動爲主動。
伊夢反抗也沒反抗,就主動繳戒投降,心中只是想着快點結束。
閉着眼睛,她努力保持鎮靜,想着他冰箱裏還有今早的剩飯,一會兒是不是拿回來給自己當明天的早餐。
可是,腦子裏浮現出來的卻不是他的冰箱,而是他的大牀,淡灰色牀單上男女糾纏,喘息顫抖尖叫的人——是她!
腦子裏嗡得一下,然後就感覺到有一股熱流從體內流出,她幾乎站立不穩,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人就站到花灑下。
溫熱的水灑下來,打溼了她的頭髮,司徒南柯向前邁了一步,將她抱離花灑下的水柱。
後背貼上浴室發涼的牆面,伊夢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感覺到她的動靜,男人微喘着鬆開她。
“冷嗎?”
她喘息着說不出話,只是下意識地搖搖頭。
擡手將她臉上的溼發理開,司徒南柯喘了口氣。
“還疼嗎?”
她腦子還有些短路,一時沒反應過來,看他兩秒,纔回過神來,搖頭。
搖完頭,又後悔了,應該點頭的,這樣就可以找藉口少來幾次。
她正要開口,他的手已經擡起來,再次扶住她的下巴,將她想說的話堵在喉嚨。
一邊吻着他,他就用另一隻手掌扯掉身上的西裝。
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水淋溼,領帶澀澀地扯不開。
他懊惱皺眉,只好放開她,雙手去扯開領帶,隨意地丟到地上,人就再次靠近,覆住牆上的伊夢。
視線掃到她腳邊的地面,他拉扯她t恤的手掌猛地僵住。
“死丫頭,你故意的是不是?”
男人的聲音又啞又澀,還帶着十足的氣惱。
伊夢早已經被他撩撥得意、亂情、迷,聽到他突然發脾氣,只是擡着眼睛看着他,一臉不解和無辜。
“什麼呀?!”
司徒南柯注視着小臉片刻,深吸口氣。
“你家親戚來了!”
伊夢心頭一緊,忙着將已經滑到肩膀的t恤拉回原地,人就慌亂地看向門口。
“有人敲門嗎?”
她家親戚,她不記得有什麼親戚啊,難道是房東來收房租了?
不對啊,要下月纔到收租金的時候啊!
看她似乎是想要出門,司徒南柯大手一拉就捉住她的手腕。
“你流血了!”
伊夢收回視線看向自己,注意到灰色運動裝上大片的紅色,頓時血色上涌,侷促地伸出雙手擋住自己。
真是倒黴,早不來晚不來,怎麼這會兒來了。
怪不得剛纔就覺得不對勁,原來是來大姨媽了。
竟然被他看到這麼狼狽的一幕,真是丟人!
司徒南柯比她顯得鎮靜許多,看着她慌亂狼狽的樣子,他哪裏還發得出脾氣。
“快把衣服脫下來,你的東西在哪兒,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