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可能!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伊夢否定了。
人貴有自知之名,要論長相,她長得也還算是不錯,卻還不至於傾國傾城。
論身材,身上又沒有幾兩肉,更何況,現在她還是窮光蛋一個……
而且,像他這樣的男人,要臉有臉,要錢有錢,想要和他上牀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何必爲了一個她這樣興師動重。
不對,米粒不是常說嗎,男性本賤。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好的,說不定,他就是覺得她比較新鮮,所以纔想要征服她。
要不然,他幹嗎要讓她籤個十年合同,還整個違約金三十萬,正經的合同哪有這樣的?
仔細想想,那天的情景明明就是他故意騙她籤的。
她正在胡斷亂想,看文件的司徒南柯感覺到她的目光,轉過臉看向她……
二人目光一對,伊夢心中一慌,手中的剝皮器一下子從橙子皮裏脫出來,劃上手指。
“啊!”
她驚呼一聲,手中的橙子就脫手落下,咕嚕嚕地滾出去,落在辦公室的地板中央。
“怎麼了?”
放下手中的文件,司徒南柯急步跑過來,抓住她的手掌,看到她手指上冒出血珠手指,頓時眉頭大皺。
“笨死你,榨個果汁也能受傷!”
將她拉到沙發邊,他皺眉將她按在沙發上。
“手舉起來,坐着別動!”
說着,他就轉身跑開,東翻西翻,最後提着一個醫藥箱奔過來,幫她擦掉血珠,看看只是破了一層皮,這才微鬆口氣,用創可貼粘住她的手指。
只是破了一層皮而已,他用得着這麼興師動重嗎?
伊夢看看自己的手指,目光就移過來落在他的臉上。
“那個……總裁,能問你個問題嗎?”
“問!”
司徒南柯收起桌上的棉球。
伊夢鼓起勇氣,“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捏住棉球的手指微微一僵,司徒南柯擡眸,迎上她的視線。
死丫頭,終於反映過來了?
他重新在她面前蹲下,擡眸看着她。
“你說呢?!”
男人的眼睛太明亮,讓她突然有點心慌。
“那個……”伊夢吞了一口口水,“我不會隨便出賣身體的,要是你是這個想法,乾脆死了這條心吧,我絕對不會靠潛規則上位的!”
司徒南柯墨眸眯起。
“你的意思是,我想睡你?”
“難道……不是嗎?”
要不然,他幹嗎對她這麼好,總不至於是愛上她了吧。
二個人總共認識加起來不超過一週,這怎麼可能。
老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當初韓雪松對她那麼討好,不過就是爲了她的錢。
她現在沒有錢,他也不缺錢,最珍貴的也不過就是這個身體了。
要不然,剛纔他也不會想要撕她的衣服。
啪!
司徒南柯手中的棉籤直接被他捏成兩半,伊夢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擡手擋住自己的領口。
看到小丫頭保護性的動作,司徒南柯皺眉起身,一言不發地走到桌邊坐下。
片刻,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這個橙子從你的工資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