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喜歡沙發了,我是說坐下的坐,不是說做|愛的做。”
“不喜歡沙發,那你喜歡在哪兒?”
“我喜歡……”說到一半,她又忙着收住話頭,“你管我,出去,我要睡覺!”
“我沒有睡沙發的習慣。”
“我管你,現在,我是客戶!”
“既然你這麼說,那……”司徒南柯大手一攤,“脫下來,我沒有讓客戶穿我衣服的習慣。”
伊夢垂臉看看身上的浴袍,忙着用兩手扯緊衣襟。
“你先把我的衣服還我。”
起身走到屋角,司徒南柯伸手從髒衣簍裏抓出一樣東西,用手指勾着擡到半空。
“這個嗎?”
看到被他勾在手裏自己的文胸,伊夢小臉騰得就燒起來。
“丟過來!”
司徒南柯擡手,將文胸丟給她。
她忙着伸手接過,看他還站在原地,頓時氣結。
“出去。”
“這是我家。”
“我是你客戶。”
“你的意思是,要我幫你?”
伊夢氣得小胸口起伏,“好,我睡沙發,你睡牀,行了吧?”
“我家只有一牀被子。”
“窮死你。”
“那是因爲某人欠錢不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不是非要和我一起睡?”
“是你要包夜,不是我。”
“好,包夜是吧,服務是吧?!”伊夢擡手將文胸丟到一邊,人就往大牀正中一趴,“過來,按摩!”
他不是要提供服務嗎,今天就讓他好好爲她服務!
這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累到,頸椎好不舒服,剛好讓他服務服務。
走過來,在她身側坐下,司徒南柯擡手將她的長髮理開,大手就落下來,捏住她纖細的後頸,不輕不重地按捏。
溫暖大手力道恰到好處,伊夢享受地吁了口氣。
“看不出來,你這手法還挺專業的嗎?”
“以前,也有男孩子給你按摩過嗎?”
“沒有,我都是找女技師。”
“真得沒有?”
“當然沒有了。”
難道她一個女孩子,喜歡被男人摸來摸去?
“我看你的簡歷上寫,你上高中之前休學一年,是爲什麼?”
“出了點事。”
“什麼事?”
“我幹嗎告訴你?”
“我是你上司,有權力知道你的教育情況,萬一你做過什麼違法的事呢?”
伊夢背對着他撇撇嘴,“我當時出了車禍,差點死掉,所以在家休養一年,不行嗎?”
車禍?
那爲什麼治療記錄上,她只是受了輕傷,如果真是車禍,幹嗎要用抑鬱症的藥。
是她在說謊,還是另有隱情。
“怎麼撞得?”
“不知道。”
“不知道?”
“爸爸說我把腦子撞壞了,什麼也不記得了。”
司徒南柯心下一驚,手上力道不自覺地重了些,她立刻尖叫出聲。
“死南柯,你想按死我!”
擡起手掌,司徒南柯皺眉注視着昏昏欲睡的伊夢。
難道……她真得失憶了?!
怪不得,她看到他的時候就像是看到陌生人,彷彿世界上從來沒有他這個人一樣。
怪不得,她沒有再去找他。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