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飛揚沒有同意,只是讓顧曉婉不用擔心,所有的事情都包在他身上。
儘管如此,三人途中都緊張的很,時刻注意着外面的動靜,生怕秦唐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
在一路擔驚受怕後。總算是駛離開這座城市,三人上了早就安排好的直升飛機。
顧曉婉頓時有種喘了一大口氣的感覺,猛然發現,整個後背都溼透了。
她站起身去了洗手間換了下。
她出來的時候,顧母早就因勞累而睡過去,風飛揚正在閉目養神。
“曉婉,上了飛機就安全了,你儘管放心吧。”
他的這句話讓她安心下來,打消了所有的顧慮。
過了會他又道,“你先睡會吧,這次飛行時間很長,要二十多個小時。”
顧曉婉還真是有些累了。就睡下了。
她很少乘飛機,睡得很不舒服,總是處在半夢半醒之中。
而另一邊的秦唐並不知道她離開。
他應付完那個難纏的客人時已經距離顧曉婉離開,足足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他累極了,想要在辦公室睡會的。
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本來不想應的,可又怕是要緊的事,就讓人進來了。
他都沒擡起頭來,“我給你十分鐘時間。”
拿着幾張設計稿的徐藝笑吟吟的,一點都沒有生氣,“那也夠了。”
秦唐一聽聲音不對勁,擡起眼瞧了下,見到是徐藝,頓時很詫異,“你怎麼跑來了?醫生不是說還要住院段時間嗎?”
她早就想好了說辭,“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只要每天去趟醫院檢查下就好了。”
說着她走到秦唐身邊,把設計稿攤平在辦公桌上給他看。
秦唐對這沒有多大興趣,又猜出她八成是藉着這個幌子來找自己。
匆匆看了兩眼就道。“先前畫的也不錯,修改後就更好了,就按照這個做好了。”
他實在是不希望她多來糾纏自己,只想快點打發走。
徐藝顯然是有備而來,怎肯放過這個機會。
“秦總,我看你有些累了,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帶你去喝點特殊的飲料,保證讓你神清氣爽。你可不要拒絕我的一片好意。”
還真是被她料到了,秦唐想要拒絕的話就堵在喉嚨口說不出來,還是淡淡道,“我不愛碰酒。”
“不是酒,是種飲品。”徐藝笑着解釋,怕他誤想成別的什麼。
因了心中總是對她有份虧欠,現在又眼巴巴的特意找上門來。秦唐盛情難卻之下只得去了。
徐藝選的環境果然不錯,很清新幽靜,裏面的飲品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味道很溫潤,喝下去卻又讓人精神振奮,驅除疲勞的效果很好。
屋子裏滿是清幽的香氣。
秦唐問她這是什麼。怎麼從沒喝過,她笑而不答,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笑望着她,眼中滿是說不盡的情意。
秦唐放下了杯子,“謝謝你的招待,我得回公司去了,有空再見。”
話落朝她點了點頭就走。
身後響起一道弱弱的聲音,“你能不能陪我說說話,我在這裏孤獨的都找不到個說好的人。”
要是就這麼拒絕。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只是,他一點也不想同她扯上任何關係。
“曉婉最近也是一個人呆着,沒去上班,她又很喜歡你,你可以去找她。”
他雖然說得委婉,可拒絕的意思非常明顯了。
徐藝臉上有點下不來。
“那我也不打擾你了,天也快?了,明天再來找曉婉吧。”
秦唐點了點頭,同她道了別就走了。
一說到顧曉婉他還真是想念了。
都一天沒同她聯絡了。也不知道她在幹嘛,身體好點了沒有。
他當即打了個電話過去,誰知關機了。
或許是她忘記充電了,畢竟她記性不大好。
秦唐沒說什麼,買了很多她愛吃的東西,打算回家給她個驚喜。
只是,到了家,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這麼晚了,她會去哪裏呢?
秦唐很是着急,當即打電話給朱雲琪,得知今天根本就沒見過顧曉婉。
“曉婉怎麼了?是不是你惹她生氣了?”
朱雲琪也急了,畢竟是衣櫃大活人不見了。
“她要是和你聯繫。你就告訴她,我在等她回家。”
他隱隱覺得不對勁,平時,不論她去哪裏都會提前跟自己說一聲,今天怎麼一聲不吭的,肯定有問題。
他又給顧母打電話,結果也關機了。
又去問顧南,顧曉婉有沒有同他聯絡,他說沒有。
秦唐又跑去臥室裏檢查了番。看到她的東西全都原封不動,除了最愛的那幾件衣服不見了。
他心裏的疑惑當即給確定了。
顧曉婉走了?她拋了自己。
秦唐有些站立不住,想不明白她爲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好在,他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很迅速的冷靜下來。
在想要給顧南打電話的瞬間改了主意,轉而打給另一個得力助手,“幫我去查顧曉婉去哪裏了。”
那頭應了聲是後就掛斷了。
秦唐在臥室裏坐立難安,索性坐去客廳裏。
明明餓得很,偏偏一點食慾都沒有,不斷想着顧曉婉爲什麼要離開。
難道自己對她不好嗎?賺得錢隨意供她花,對她又體貼入微,難道還不滿足?
他不想在家裏坐以待斃,也想出去找,可是忽然想到,她要是改了主意,回來了怎麼辦?
不行,他得守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好久之後,屬下才打電話過來彙報結果,“老大,嫂子一上午就沒出過門,只是下午12點半的時候,整個城市都停電了兩個小時,嫂子是在這個時間段不見的。”
秦唐聽完後心中苦笑,“顧曉婉,原來你一直都想走,早就做好準備了。”
他對屬下命令道,“快去查那個時間段所有的交通工具。”
掛完電話,他頹然倒在沙發上,還從沒這麼沮喪過。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最愛的女人竟然趁他不注意,拋下一切離開了。
他秦唐呼風喚雨了那麼多年,要什麼沒什麼,唯獨,她不拿自己當回事兒。
他握緊了拳頭,一拳恨恨的砸在茶几上,玻璃面有了碎裂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