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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後宮之令妃傳 - 467 都是可憐人(還有更新字體大小: A+
     

    弘曆目光迷離神情慵懶,握着紅顏的手,睏意、酒意還有安心一同襲來,沒多久就睡了過去。紅顏屋子裏的蠟燭都還沒熄滅,櫻桃來一盞一盞吹滅,爲主子放下帳子,輕聲道:“承乾宮的燈還亮着呢,主子,忻嬪娘娘那兒?”

    紅顏的手依舊被皇帝牢牢地握在掌心,她又怎麼會真正捨得自己的男人去別人榻上睡,無奈地說:“先這樣吧,你早些睡去,明日還要伺候皇上早朝。”

    這一夜延禧宮安安靜靜,反是承乾宮,似乎因爲忻嬪久久不熄燈入寢,宮人們也不能歇着,來來回回總有些動靜,小公主便睡得不踏實。一貫孱弱的孩子又發燒了,但這一次,因忻嬪熬夜等皇帝歸來,也跟着病倒了。

    隔天一早,皇帝聖駕往乾清門去聽政,太醫院的太醫往承乾宮來,延禧宮的人站在門前瞧得真真切切。回來稟告給主子聽,紅顏神情緊繃,那裏一大一小都病了,她懷着孩子就不能去登門,何況就算沒病,她也不合適登門作解釋,換做旁人半夜裏把皇帝從自己身邊拉走,她也不能忍。

    只是這忻嬪,不哭不鬧,也不去太后跟前道委屈,人家就是病了,那麼可憐那麼柔弱,橫豎都是紅顏的不對了。

    而皇太后這邊,好不容易爲忻嬪爭取到機會,竟然又被延禧宮壞了好事,忻嬪偏又病了,即便皇帝有心補償,十天半個月也不能去承乾宮。她滿肚子的火氣,問華嬤嬤:“你們都說她是好人,有這樣的好人嗎?這也不是頭一回了,我就不明白,她怎麼能在你們面前,把這爭風吃醋的嫉妒心給藏好了。”

    華嬤嬤道:“佛兒公主的手燙傷了,奴婢一早過去看過,皮都燒掉了幾層,實在嚇人。”

    太后哼笑着:“那她就不能勸皇帝回去,她自己懷着孩子呢,她還有沒有……”

    太后話未完,外頭通報皇帝駕到,華嬤嬤心中暗暗叫苦,這母子倆必定又要吵起來,可她萬萬沒想到,皇太后剛纔對着自己那樣浮躁盛怒,轉身面對皇帝,竟是軟下臉來說:“佛兒的手沒事了吧,我這兒正想過去瞧瞧她。”

    皇帝也是一愣,他可不願太后去延禧宮,別把紅顏唬出什麼好歹來,忙道:“昨晚疼得直髮抖,太醫說熱毒聚集在皮肉裏,十指連心必然是劇痛,但散了就好了。拿冰雪敷了幾個時辰,她就睡着了。今早起來說現在那點疼能忍,讓我們都不要擔心,那麼冷的天,皇額娘不必過去探望,或是讓她來給您請安纔是。”

    太后道:“那就好,令妃那裏懷着孩子,屋裏的人都忙忙碌碌的,我若是過去該把他們嚇着了。”她溫和地笑着,讓兒子在身邊坐下,說道,“昨晚的事你愛女心切,這是做父親該有的擔當,我會幫你勸着忻嬪想開些。但她等了你一夜不敢睡,可見心裏是多期待,皇上便是哄哄她高興,過幾日去承乾宮坐坐說幾句話,就算不爲她不爲別的,別讓令妃背了這怨氣纔好。你說是不是?”

    弘曆幾乎沒見過太后這個模樣,倘若早十幾年母親就這樣與自己說話,現在他一定還能自在地在額娘面前開玩笑打趣,母子間的感情哪裏就能鬧到那個地步。眼下太后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他心裏反而覺得毛躁,轉身見華嬤嬤古怪的神情,顯然連嬤嬤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將心定一定,對太后道:“還要爲這種瑣碎的事讓額娘操心,朕實在愧疚,額娘不必擔心,忻嬪那裏朕一定會去周全。”

    太后笑道:“這纔好,令妃要七月裏才生,大半年的時間皇上身邊不能沒有一個知冷暖的,忻嬪好性情,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兒,等她身體好了,就讓她伺候皇上吧。”

    弘曆頷首算是答應,可嘴上沒說,而他每日晨昏定省來請安,都是坐一坐連茶都不喝的,今日亦是如此,交代了這件事,皇帝便要回去處理政務。華嬤嬤將皇帝送到門前,兩人對視不語,可似乎都明白對方心裏在想什麼,弘曆苦澀地一笑,不吵不鬧也挺好的,只要他心裏明白該怎麼做便是了。

    因妃嬪有疾不宜面君,忻嬪見到皇帝,也是四五天後的事,她是夜裏着涼染了風寒,加上心裏沉重鬱結不散,四五天不見,那晚嫵媚嬌媚的小美人就不見了,弘曆也不忍多看,只是安撫:“好生保養,你好些,小公主纔有人照顧。”

    皇帝說着不痛不癢的話便走了,之後的日子也沒見逗留在延禧宮,一直到二月裏,都是穎嬪、白貴人、林貴人、揆常在那幾位輪流伺候着,她們姐妹倒是熱熱鬧鬧很風光,可富麗堂皇的承乾宮,卻冷清得無人問津。

    二月初時,又下了一場大雪,冬裏下雪能防霜凍殺害蟲,可春裏萬物復甦時一場雪,便是農家眼裏的災害,關乎着一整年的收成,皇帝忙於排查各地是否受凍災,好在京城之外,各地雪勢尚不成災害,但京城裏不知爲何,綿綿不斷下了三天的雪,纔有的一分春意又被白雪覆蓋,叫人記不得眼下是什麼時節。

    紅顏的胎兒越發穩定,肚子也漸漸有了變化,越來越明顯地感覺到小生命在身體裏孕育成長,她滿心期待着七月裏和孩子相見,對於別的事越發不上心。原本還爲了忻嬪的事擔憂過幾天,但後來穎嬪、白貴人她們分走了皇帝的恩寵,紅顏也就沒必要揹負那麼多的愧疚,來日方長,忻嬪若是善類,她一定會想法兒補償她。

    這日忻嬪一如既往地來寧壽宮請安,皇帝也剛剛來向太后問安,他們在宮門前打了個照面,可皇帝等着見幾位大臣,匆匆忙忙地就走了,似乎只把她當普通的妃嬪甚至是宮女,撂在一旁都沒多看一眼,可就算真的看見是忻嬪,在他眼裏也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妃嬪罷了。忻嬪失落地站在門前,想着一會兒太后又該問她有沒有和皇帝說上話,只覺得腦袋發脹,纔好的風寒又要捲土重來一般,竟一轉身離開了寧壽宮。

    慧雲跟着主子問怎麼了,忻嬪無力地說:“我不想見太后,明日再說吧。”她舉目看着皚皚白雪裏的紅牆金頂,嘆了聲道,“我想去逛逛,吹吹冷風。”

    忻嬪將其他宮女太監都遣回承乾宮,只帶了慧雲沿着宮道漫無目的地走,繞過景陽宮繞過鍾粹宮,這兩座宮殿因清朝以來未出顯赫的妃嬪,裝潢之上完全不如承乾宮來得富麗堂皇,那依舊無人住着的永和宮裏的光景忻嬪看不見,那道門裏出來的傳說,她一輩子也無法想象。

    走着走着,已是在御花園附近,本想轉進園子裏去逛逛,可聽見前頭有太監說話的聲音,但見六阿哥被逼在牆角,兩三個太監在他身旁,一人道:“小祖宗,奴才求求您,咱們回書房好生唸書去吧,您有什麼不適,上頭又該責罰奴才們。奴才們可是盡心伺候您的,可您有個頭疼腦熱的,卻都是奴才們的不是。上一回爲了您染風寒,我們都是捱了板子的,小祖宗,您給條活路吧。”

    忻嬪微微皺眉,但見六阿哥執着地要往前走,那幾個太監似乎火了,紛紛拽住六阿哥的胳膊要把他帶回去,忻嬪看不下去,上前呵斥道:“你們做什麼,還要不要腦袋了,對皇子動手動腳?”

    那幾個太監嚇得紛紛鬆開手,六阿哥犟頭倔腦地甩開他們,往一人肩膀上踢了一腳:“你們就在雪地裏跪着,等我幾時回來了再起來,下次再對我動手,我就讓皇阿瑪砍了你們的腦袋。”

    “可是六阿哥,您不去書房,皇上他……”

    “閉嘴!”六阿哥隨手抓了一把雪,就往那太監嘴裏塞,扭身就往御花園跑去,忻嬪一愣,怕孩子出事,也跟了過去。

    他們一前一後的跑進來,園子裏卻另有人在,櫻桃手底下的小宮女來爲主子折迎春花花枝回去養在瓶子裏,她見這情形,便捧着花枝趕緊退出來,又見不遠處幾個太監在雪地裏跪着,也瞧不真切是什麼人,小宮女立時回延禧宮去,怕自己惹麻煩。

    這裏忻嬪追上了六阿哥,正見那孩子衝一株小樹發脾氣,把積雪打得漫天飛舞叫人睜不開眼睛,好不容易被風吹散了,便看到六阿哥在哭,忻嬪走上前,他一把推開道:“你怎麼又來了,就那麼喜歡看我倒黴,我是個晦氣的人,沒人願意親近我的。”

    忻嬪苦澀地一笑:“那真是巧了,也沒有人願意親近我,我進宮這些年,連個朋友也沒有。”

    六阿哥愣了愣,轉身往石頭上一坐,忻嬪上前拽起他,把自己的袖籠脫下來墊在石頭上,溫和地說:“這樣就不冷了,身子是自己的,可要保重纔好。”

    “你爲什麼,總是對我好?”六阿哥問。

    “也沒有總是,就是碰上了,大家都不如意,也算是緣分。”忻嬪苦笑着,拿出手帕遞給他,讓他擦去淚水。

    六阿哥上上下下打量她,又往身後看了看,見園子裏空曠無人,抿了抿脣似乎在猶豫什麼,終於開口說:“忻嬪娘娘,您能幫我一個忙嗎,替我把風,我去見一見我額娘,等我回來了若是旁人問您,就說和我在園子裏賞雪唸詩,別叫人知道我是去看我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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