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一個字不落的聽着冷月白講她老爸的豐功偉績,她怎麼就覺得,他講起她老爸來,比講他爺爺、姑姑、姑父還來勁兒。
“艾睿首相是聖西爾出去的唯一的一位七星上將,也是唯一一位身兼兩職——三軍統帥和首相的傳奇人物。他在衆多戰役中使用的戰略已經被許多國家的軍校編入了教材,我們聖西爾的教課書裏也有。”
桑榆咧着小嘴便笑了,老爸上了教科書,這事她是知道的,那會老爸在家還好一頓顯擺,被老媽一盆冷水潑的,當時就蔫了。
冷月白不着痕跡的看了眼桑榆,指着米晨軒的照片說道:“說到艾睿首相就不得不提下這一位,這是奧德里奇家族的另一位傳奇人物,米晨軒大將,他是艾睿首相的表弟,現任的夏巫三軍統帥,這是一位經常不按常理出牌的將軍,他作戰講的就是出奇制勝。”
“冷教官,我們還沒聽艾睿首相的講話呢!”
有個學員提醒道。
冷月白的嘴角似乎掛上了一絲笑意,“別急,艾睿首相和米晨軒大將的講話一起聽纔有意思。”
冷月白按了下兩張照片中間的按鈕。
“四哥,我終於也上了聖西爾的名人榜了,你知道麼,我這輩子爲了能追上你的腳步,活的有多累!”
“首先我要恭喜你,其次,我要替你祈禱,下輩子千萬別再跟我做兄弟。”
“下輩子我要做的兄不做你的弟,然後我們還要來這裏讀書,讓你追着我跑。不僅我下輩子要來,將來等我的兩個兒子長大了,我也要把他們送來我們的母校,因爲這裏是成就夢想的搖籃。”
“那我也要把我女兒送來,讓她的兩個弟弟追着她跑……”
錄音突然沒了聲音,大家不解的看下冷月白。
冷月白麪無表情的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馬上……”
“四哥,校長讓咱們做廣告,你跟他談價錢了嗎?”
“這個我還真沒談!”
“那咱不做了!”
“我看行!”
“廣告費不要了,那孩子咱們還送來嗎?”
“送!爲什麼不送!校長那老頭雖然不靠譜,但是咱們不能做耽誤孩子前途的事。”
“哈哈……”大家聽完這段錄音後鬨堂大笑。
桑榆嘴角抽動了下,人家講的都是振奮人心的話,怎麼到了老爸和小叔這就變了味道。
冷月白輕咳了一聲,大家立時安靜了下來。
“這是米晨軒大將上名人榜時,艾睿將軍陪他一起回校時留下的聲音。本來呢,他們也錄了很多振奮人心的話,但校長覺得還是這段錄音讓人聽着舒服,讓我們聽着,他們也跟我們一樣,是普通人。”
大家紛紛點頭,只有這樣的說話方式,才能讓大家覺得,名人榜上的這些人,是人而不是神,他們不用仰望,因爲只要努力,他們就有希望。
冷月白又把大家領到了對面的那一面牆,這是掛着更多的是各國出了名的大將的照片,大家從這裏出去後,整體的精神面貌都大變樣。
教育基地的確很教育人。
從這裏出去後,大家去了冷楚婷的房間,房間裏保持着冷楚婷離開時的樣子,乾淨整潔,桑榆看了眼牀上的豆腐塊,這是Z國軍人獨有的,老爸也會,小叔也會,因爲他們倆都是從Z國軍校走出來的。
老爸和小叔會,桑榆自然也會,桑榆擡頭看向牆上的照片,是冷楚婷和何沐陽的合影照,兩人穿着聖西爾的軍服,十指緊扣,臉上都掛着幸福的微笑。
桑榆眨了眨烏黑的大眼睛,一臉豔羨的說道:“好甜蜜,看的我都想談戀愛了。”
“你真要談戀愛啊!那我第一個報名!”巴爾笑着拍了下她的肩頭。
“去去去,桑榆是我的!”黑森一屁股擠走了巴爾。
桑榆笑着戳了下黑森的肩頭,“就算我想談戀愛了,我也不會考慮你的。你離我遠點哈!”
黑森很是受傷的揉了揉胸口,“爲什麼啊!我可是哪哪都比巴爾強的!”
“就一條你就不過關,你這麼黑,到了晚上,我只能看見你的牙,你想想啊,漆黑的房間,我只能看見兩排牙在半空中飄來飄去……哈哈……”
“哈哈……”大家也跟着笑出了聲。
冷月白冷冷的看了過來,“在校期間,不許談戀愛!”
桑榆嘟着嘴,擡手指了指冷楚婷的照片。
冷月白沉聲說道:“冷大將是和沐大將在校期間並沒有談戀愛,他們是畢業後才確定的關係。”
桑榆筋了下鼻子,姑父明明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追追婷姑姑的,不過,冷月白說不是那就不是吧,免得再帶出什麼歪風邪氣。
參觀了一下午,晚上他們又上了兩節課,桑榆偷瞄了下身邊的幾人,看得出,他們都開始鉚勁奮發了,這就是所謂的洗腦成功了,哈哈……
快九點了,桑榆哼着小曲兒上了樓,推門一看,暖水瓶在,牀上的那隻暖寶還正在充電中,桑榆抿嘴笑笑,徑直走到桌前,拿起了那個不屬於自己的保溫杯,打開一看,裏面裝着紅糖水。
“嘿嘿,月白哥真好!等我媽媽來了,我讓她幫你找個好媳婦兒,我媽現在可是夏巫出了名的媒婆。”桑榆自言自語的說着,喝光了紅糖水,拿出講義,她準備在熄燈前溫習下。
“咚咚……”
桑榆聽到敲門聲,笑着站了起來,“是月白哥嗎?”
“嗯。”
桑榆笑着打開房門。
冷月白並沒打算進來,把一隻手電筒遞給了他,“給你這個。”
桑榆笑眯眯的看着他,“你怎麼知道我需要這個!”
“下午的政治課沒白上,大家都有了動力,但你不能用這個看太長時間的書,會傷眼睛的。”明明他說的是關心的話,可這臉爲啥沉成這樣?
“哦。”桑榆有些生氣伸手想關房門。
“還有一件事……”冷月白擡手把住房門,“上學期間不許談戀愛,學校有明文規定的,要是談戀愛了,兩個人都會被開除。”
桑榆撇了撇嘴,“開除是小事,丟命纔是大事,爲了不牽連別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談戀愛的。”
“爺爺還真能幹出這事。”冷月白輕勾了下脣角,替桑榆關上了房門。
聽着遠去的腳步聲,桑榆嘟了嘟嘴,拿着手電筒看了眼,這才坐回桌前。
次日,人家訓練,桑榆便又進了圖書館查資料,
日子悠哉悠哉的過了好幾天,直到大姨媽走了,桑榆才恢復正常的訓練。
週末,龍澈早早的來接的孫女,順便還把冷月白一起帶回了家。
老龍找人家也有他的打算,他是想更深一步瞭解下孫女在校的情況。
冷月白倒是沒推脫,開着自己的車跟着一起去了城堡。
桑榆回了家,兩個哥哥都沒回來,她嘟着小嘴問道:“爺爺,我媽什麼時候到?”
龍澈笑道:“明天一早就能到。”
“我哥呢?他們倆去哪了?”
龍澈神祕的笑笑“說是給你買好吃的去了。”
桑榆歪着小腦袋定定的看着爺爺,“您幹嘛笑成這樣?”
“你管我怎麼笑!”龍澈笑着戳了下她的額頭,“陪你奶奶聊會天,我和月白下幾盤棋去。”
龍澈說着,拉着冷月白進了書房。
桑榆伸長了脖子看了眼,等爺爺進門了,她才撇了撇嘴說道:“奶奶,我爺爺是不是想賄賂冷月白,好讓他監視我!”
佟瑤無奈的笑笑,“你爺爺就那樣,別跟他一般見識,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說的也是,讓他監視去唄,我纔不怕呢!”桑榆抱着奶奶的胳臂一臉壞笑的說道:“奶奶,我爺爺就不怕冷月白會監守自盜嗎?”
佟瑤撇了下嘴,“你以爲你爺爺不怕麼,他是誰都不放心!月白那你爺爺審查了人家一週,說誰惦記你,他也不會惦記你的,這才放心。”
桑榆咯咯的笑道:“爲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