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好了飯菜,顧雲哲特意找了安久附近的一張桌子坐下,然後等小叔叔打好飯菜過來。
安久擡起頭就看到了顧雲哲,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顧雲哲卻笑了,一副挑釁的表情回瞪着安久。
安久撇了撇嘴,不跟他一般計較。
這時候李祕書轉頭,看到了顧雲哲,笑着點了一下頭,打着招呼。
"李祕書,今天的髮型很不錯啊!"顧雲哲笑着說道。
"真的嗎?我剛學會的啊!"李祕書頓時笑了,有些得意地說道。
"非常適合你!"顧雲哲應道。
安久忍不住在心裏翻着白眼,這顧雲哲嘴巴就跟抹蜜了一樣,標準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
"顧經理,要不要坐過來,一起吃比較熱鬧啊!"李祕書邀請到。
"方便嗎?"顧雲哲笑着問道,還特意瞟了安久一眼,眼神帶着幾分挑釁。
"當然方便了!"劉祕書也跟着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於是顧雲哲就真的端着餐盤走了過去。
雖然不是跟他們同一桌,但也是隔壁一桌。
然後還招手對打好了飯菜的顧墨說道,
"顧總,這邊!"
顧墨看了一眼,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淡定地走了過來。
"顧總!"李祕書和劉祕書打着招呼。
安久則低着頭吃着東西,身子低得幾乎要縮到桌子底下去了。
顧墨淡淡地點了一下頭,在顧雲哲對面座位,坐了下來,才問了一句,
"早上都沒有遲到吧!"
"差點就遲到了,昨晚玩得很開心,早上差點爬不起來。"李祕書笑着說道。
"昨晚有什麼節目嗎?"顧雲哲這時候好奇地問道。
"昨晚總裁辦聚餐唱k!"李祕書解釋到。
"唉,真幸福啊,什麼時候我們企劃部也來一次集體活動啊!"顧雲哲感嘆到。
"這不是你隨時可以安排的事情嗎?"顧墨反問了一句。
"我安排的活動,他們都沒興趣!"顧雲哲鬱悶到。
"你之前安排過什麼活動啊?"安久頓時好奇地問了顧雲哲一句。
"攀巖啊,騎行啊!"顧雲哲應道。
安久差點沒翻白眼,
"要是我,也沒興趣!"
"攀巖多有意思啊,你不知道攀巖是我小叔叔最擅長的項目之一嗎?"顧雲哲笑着看着安久說道。
安久愣了一下,然後瞪了顧雲哲一眼,然後當做沒聽見他的話一般。
好像是有聽說過顧墨喜歡戶外互動,什麼攀巖,潛水,爬山之類的。
但也只是聽說過,她也沒太注意,再說顧墨也沒帶她去攀巖過,時間一長她自然就忘記了。
顧墨並沒有對此發表任何意見,平靜地剝着蝦,然後將剝好的幾隻蝦肉,夾進了安久的盤裏。
安久也很習慣的夾起就吃掉,並嘀咕了一句,
"奇怪,我剛纔打菜,怎麼沒看到蝦啊!"
"你不知道這是總裁的特供蝦嗎?"顧雲哲笑着說道。
"胡說八道的,是剛煮好端上來的!"顧墨訓了顧雲哲一句,然後解釋到。
"小嬸嬸,我們週末去攀巖吧!"顧雲哲這時候邀請到。
"不要,我對攀巖沒興趣!"安久直接應道,根本沒注意到顧雲哲叫她什麼。
李祕書和劉祕書此刻已經目瞪口呆了,連飯都忘記吃了。
"李祕書、劉祕書,你怎麼怎麼不吃了?是不是我坐過來,影響到你們胃口了!"顧雲哲轉過頭來,笑着跟他們說道。
"哪裏會啊,今天餐廳裏的菜還挺豐盛的!"劉祕書回過神來,笑着說道。
"是啊,只有抓住了員工的胃,才能抓住員工的歸屬感!"顧雲哲笑着附和了一句。
"這是誰說的話啊?"安久好奇地問道。
"還有誰呢!"顧雲哲挑了挑眉笑着應道。
安久只好當做自己剛纔什麼都沒問了。
低頭繼續吃飯。
吃到蝦的時候,突然愣了一下,下一秒轉頭看向了顧墨,然後又看看自己餐盤裏的蝦,最後漲紅了臉。
都不敢看向坐在對面的李祕書和劉祕書是什麼反應了。
顧墨倒是話不多,安靜地吃着飯。
安久覺得顧墨其實是個標準的雙重性格的人。
在她家吃飯的時候,幾乎是個話嘮,總是能很好的帶動氣氛。
他們兩個單獨吃飯的時候,兩個人會交流,算是一半一半吧!
然後跟別人一起吃飯後,就直接變成自閉症患者了,除非必要,否則一句話都覺得是浪費。
這會兒,他們都聊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聽他說一句話。
難怪大家都怕他,也難怪他總是不合羣。
此刻安久完全是纔去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態度,低着頭吃着飯,打算當鴕鳥當到底。
而聒噪的顧雲哲卻偏偏就跟她過不去。
居然將筷子伸到了她的餐盤裏,夾走了她的紅燒肉,並嘀咕了一句,
"小嬸嬸,你打的菜好像比較好吃啊!"
安久幾乎有衝動,直接將自己的紅燒肉搶回來,然後回一句,
"好吃也不給你吃!"
可惜現實是,只能眼睜睜看着顧雲哲將她捨不得吃留到最後的紅燒肉給夾走了。
"你喜歡幹嘛不自己點啊?"安久還是怨念地嘀咕了一句。
"我打菜的時候,已經沒有紅燒肉了。"顧雲哲應道。
"誰讓你這麼晚吃飯的!"
"還不是爲了等你……我小叔叔!"顧雲哲最後改口說道。
安久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想再跟小孩子計較了。
將最後兩口飯扒完,就不想再吃了!
然後就聽到顧墨問了一句,
"今天怎麼吃得這麼少?"
"哪有啊,我吃的比李祕書他們都多!"安久很順口地應道。
"你正在長身體,多吃點!"顧墨將餐盤裏的菜夾到了她的餐盤裏並說道。
"……"安久已經一頭黑線了,她還長身體呢!
當她十幾歲小孩子啊!
顧雲哲纔是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呢!
下一秒突然意識到什麼,觸電一般地轉過頭看了看顧墨,然後像是泄氣的皮球一般,癟了。
完全沒勇氣,擡起頭看坐在對面的李祕書和劉祕書一眼。
他們這叔侄這一唱一和的,到底是什麼節奏啊?
聯合整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