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顧雲哲回答得理直氣壯。
“玩,你放在辦公室裏!!”安久錯愕地說道。
“有問題嗎?這些可以激發我的靈感,都是寶貝啊!”顧雲哲笑着反問到。
“還真是有些變態的癖好!”安久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
“沒什麼!”安久應道,然後環顧了視奏一圈後問道,“整理在哪裏?”
“就旁邊那個展櫃裏,從大到小擺放整理了,而且還要擺得有美感!”顧雲哲要求到。
“行,你高興就好!”安久應道。
在哪裏不是革命啊!
於是安久開始整理着那些玩偶,一邊整理還一邊評價到,
“這個太醜了!這個比例不對!”
“小嬸嬸,你是來打擊我的麼?”顧雲哲擡起頭來,頗有些無奈地說道。
“不是啊,我只是實話實說!你從哪裏弄來這些玩意啊?”安久問道。
“我收集的!”
“你一下子收集這麼多?”安久有些咋舌地問道。
“當然不是了,我從小到大收集的成果!”
“原來你從小就這麼……特別啊!”
“小嬸嬸,我怎麼覺得你這話中有話呢!”顧雲哲笑道。
“沒有,你想太多了!”安久微笑着應道,繼續整理東西。
“小嬸嬸,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
“你跟我小叔叔說,放我兩天假啊?”
“你幹嘛不自己去說啊!”
“我說要是有用的話,就不用求你了!”
“求我?你這是求我的樣子?”安久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玩偶,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請你吃飯啊!”
“沒興趣!”
“那你要怎樣?”
“你將這些玩偶送給我好了!”
“你不是說很醜!”
“是挺醜的!”
“換一個條件吧!好嬸嬸!”
“那就算了!”安久一副沒的商量的表情。
其實她也不知道真的要顧雲哲的這些玩偶,只是故意刺激一下他而已。
“別這麼殘忍吧!看在之前我幫你和小叔叔牽紅線的份上,你也幫幫我啊!”顧雲哲央求到。
“你確定是在牽紅線,而不是在棒打鴛鴦?”安久轉頭看向了顧雲哲並問道。
“怎麼會是棒打鴛鴦呢!你說要是我沒有代我小叔叔去相親的話,你就沒機會了解通過我瞭解到我小叔叔了不是,如果你沒有了解我小叔叔,就不會同意這門婚事了不是,你看我起到了多大的作用啊!”
“可是你告訴我你小叔叔是gay!”安久忍不住翻了一記白眼。
“你不就是因爲相信我小叔叔是gay,才同意的麼?”顧雲哲反問了一句。
“……”安久一下子就被顧雲哲給說住了。
瞪着顧雲哲,而顧雲哲則一臉諂媚地看着安久。
“你要是不肯幫我的話,我就跟我小叔叔說,你當初就是因爲以爲他是gay才同意結婚的,你其實是爲了騙他的錢,早就做好了跟他離婚的打算!”顧雲哲陰險地笑了一下說道。
安久一下子就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顧雲哲,你是不是活膩了?”安久雙手交叉揉着手指頭,惡狠狠地瞪着顧雲哲質問道。
“不是,不是,我只是希望小嬸嬸幫我這個小忙!”顧雲哲笑眯眯地應道。
“我去跟你小叔叔,他也不一定聽我的好不!”
“你可以使美人計啊!”
“美人你個頭!自己搞定!”安久說完,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唉,你還沒整理好呢!”
“自己整理!”
“我要跟張祕書告狀!”
“你要是敢影響我的實習成績,你就死定了!”安久惡狠狠地恐嚇到。
顧雲哲一臉無辜地看着安久,
“你幫我整理好,我就不告狀!”
“等一下再說,我上一下洗手間!”安久說完,走出了顧雲哲的辦公室。
顧雲哲頓時一頭黑線。
這小嬸嬸實在太沒有氣質了,一點都配不上他的小叔叔。
一點小忙也不肯幫他,太小氣了!
唉,得想辦法讓小叔叔放他兩天假啊!
不然他會死掉的!
顧雲哲坐在辦公桌前,頭髮抓得跟稻草似的。
安久回到辦公室,看到顧雲哲的樣子,還以爲從哪裏跑出來的野人呢!
“你平時這副模樣,有人看得上你嗎?”安久吐槽了一句,
“怎麼沒人啊,多的是倒追我的人!”顧雲哲哼了一聲應道。
“你確定嗎?他們不會是爲了你的錢吧!”安久笑着問道。
顧雲哲一下子就鬱悶了,
“我再有錢也沒有我小叔叔有錢吧,他纔是芳草碧連天!”
“沒事,他已經結婚了,沒機會了!”安久得意地說道。
“誰說結婚了就沒機會了……算了,你趕快幫我將這些整理好!”顧雲哲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煩躁地指着那一箱玩偶對安久吩咐到。
安久看了顧雲哲一眼,沒有再說什麼,繼續整理那一大箱的玩偶。
整理的過程中,慢慢發現這些玩偶其實還挺可愛的。
做工都很精緻,而且色彩描得很好。
“顧雲哲,你這些喜歡玩偶,爲什麼不從事跟這個有關的工作啊?”安久一邊整理,一邊問道。
“我也想啊,可是小叔叔不同意!”顧雲哲支着下巴,擡眸看向安久並應道。
“爲什麼?”安久轉頭看向顧雲哲並問道。
“他說我以後是顧氏的接班人!
太狠了。
你說我這麼年輕有爲,志在四方的人,居然就這樣將我限制在這小小的顧氏裏!”顧雲哲振振有詞地應道。
“顧氏不小了!”安久應了一句。
卻很想吐槽顧雲哲剛纔的那句年輕有爲志在四方!
感覺這兩個詞跟顧雲哲完全是不搭噶的。
“好吧,限制在這樣大的一家公司裏,你說痛苦不痛苦!”
“是有點痛苦,不過你要是不願意的話,你小叔叔說什麼也沒用!”安久點了點頭。
“問題是我從小就在我小叔叔的鎮i壓下成長的,根本不敢反抗啊!
唉,小叔叔才大我十歲,輩分就差了一輩!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顧雲哲繼續發着牢騷。
安久看着他那樣子,想起昨天去大嫂那邊吃完晚飯,回惜墨樓的時候,顧墨說的那些話。
雖然一時之間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但多少還是有點改觀了。
顧雲哲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吊兒郎當玩世不恭,他似乎將這樣一副表裏不一的形象,作爲自己的保護色。
或許是因爲他年少就失去了父親,沒有安全感的緣故吧!